敢向皇帝騙個娃 第14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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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需定好要吃哪幾道菜,其余自會有幫廚摘洗備菜, 很多時候也無需掌勺,把握好味道的咸淡便是了。 還未緩過神來的阿燕,趁著徐溫云交代完,暗吞了好幾口唾沫,湊到她身前,小心翼翼道。 “夫人, 您方才莫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膽, 不覺得與皇上說話的口吻,有些…太過放肆了么?” “奴婢在旁看著, 這心臟都差點要蹦出來?!?/br> 其實徐溫云心里也怯得慌,可當著阿燕的面, 也還是要強裝鎮定,梗著脖子道, “那你瞧他怪罪我了么?” 阿燕回想方才那幕,輕搖了搖頭, 心中愈發覺得有些奇怪。 徐溫云并未說破這是被脅迫的,而是瞇著眼睛,一臉的高深莫測, 湊在她耳旁,用僅二人能聽得見的聲音, 輕呲了聲。 “呵, 皇上有何可懼的?紙老虎而已。說白了, 現在辰哥兒只聽我的話,只要我不松口, 你覺得辰哥兒會認他做爹么?” “你且等著瞧,今后我讓他往東,他就絕不敢往西?!?/br> 阿燕素知主子平日里慣愛說笑,可實在沒想到她竟敢編排到皇帝頭上去。 此等大言不慚,大逆不道,忤逆不尊的狂妄厥詞……就算主子敢說,阿燕都有些不敢聽,只瞳孔震動著,語窒當場。 徐溫云看這婢子面上神情精彩極了,不由又覺得有些好笑,只挑了挑眉,“現下知道你主子的厲害了吧?” 阿燕好不容易保住條性命,月錢又翻了兩番,還沒來得及慶幸多久,就眼見主子精神錯亂至此……她頗為無奈,仰天長嘆了口氣。 “……奴婢還是早些預備著棺槨吧,總覺得遲早都能派上用場?!?/br> 別苑后院。 寬敞的庭院中。 或許是血脈相連,這對親生父子雖說還只是第二次見面,相處得就各位融洽。 李秉稹略略秀了幾招,例如飛葉摘花皆可傷人,神龍見首不見尾的輕功,單掌隔空震飛枝葉……就收獲到了辰哥兒百分之百的崇拜。 就算是孩子,心中也知道對比。 以往辰哥兒最常打交道的男人,就是鄭明存。此人因對拳腳功夫不甚擅長,所以更傾向于培養孩子的文學天賦,平日里也只教他讀書寫字。 而眼前的李秉稹,是以習武作為切入點,這便精準命中了小男孩的喜好。 直到后來,仰頭望李秉稹的眼睛,都閃閃發著光。 許是繼承了父親的好體質,辰哥兒骨骼驚奇,根骨絕佳,是塊學武的好胚子。 李秉稹打算今后二人相認,領他入宮之后,聘請各路內家高手前來授技,不過那些都是后話。 現下雖說是學站樁,可更多的是在寓教于樂,以圖親近。 雖說如此,辰哥兒也學得像模像樣。小小年紀,姿勢極其標準,四平八穩扎著馬步。 說好要練一炷香的時間。 李秉稹眼見孩子小臉崩得緊緊的,便有意測試孩子心志。 “還是頭一日,如若累了,可以暫歇?!?/br> 辰哥兒額間早就沁出密汗,圓嘟嘟的小rou臉也漲得有些發紅。 聲音依舊奶聲奶氣的,卻充滿堅毅,咬著牙堅持道。 他想起方才去隔壁鄭家悼唁時,宇哥兒看他的眼神中,透著十成十可憐,道了句格外苦大仇深的話:“你怎么也同我一樣,變成孤兒寡母了?” 辰哥兒年齡雖還小,可聽那語氣便知,孤兒寡母絕對是件凄苦之事。 所以他不能歇。 他要和眼前的伯伯學好武藝,今后保護好母親,不能讓她被任何人欺負了去。 就算小腿骨都打顫得厲害,卻也還是堅持到線香燃盡,辰哥兒才收腿。 此時阿燕來傳話, “膳食快好了,二位主子趕緊歇歇,待會兒準備用膳吧?!?/br> 花廳中。 婢女們裙擺翩躚著,將各式各樣的佳肴一一傳到膳桌上。 李秉稹先一步回來,垂落眸光望了望桌上的幾道菜肴,唇角微勾,心中終于生出幾分愉悅。雖說沒有那道湘南小炒rou,可卻擺著剁椒魚頭,蘿卜干炒臘rou,香菇炒油菜……卻也都是他以往愛吃的。 所以這么多年下來,她其實一直未曾忘記過他的喜好。 他難得說句軟話,“容你費心了?!?/br> 她朝前微微頷首, “……都是妾身應當做的?!?/br> 精致的盤中,剛出鍋的美味佳肴,騰騰向上冒著熱氣,二人靜立在檐下,身影被西斜的夕陽拉長,最終交匯在一起,顯出幾分安寧馨然的家常美好來。 此時辰哥兒姍姍來遲。 他方才出了身汗,被乳母抱下去快速洗了個澡,換了身干凈衣裳,身上還帶著些皂角香,軟糯一團。 辰哥兒先是甜甜喚了聲“母親”,而后偏頭望見了她身后的李秉稹,略有些疑惑歪了歪頭。 “咦? 怎得伯伯也在?” 世家勛貴家中,規矩森嚴,按理說若無特別吩咐,外頭看家護院的男子,不得擅闖內院。 就算是家中親近的叔伯,也因男女有別,不得與內眷交往過密,就算是留飯,也要在外頭另擺一桌, 辰哥兒自小生長在內宅,浸*yin得久了,便也明白這些道理。且辰哥兒從未見過,除鄭明存以外,母親與旁的男子站在一起過,且居然還要一同用膳。 所以心中難免覺得有些奇怪。 不過他看著二人佇立在廊下,齊齊朝他淺笑這幕,又不由想:母親和伯伯看著真般配,遠比和父親站在一起時,要般配得多得多。 “這不也是剛搬過來,前院還未收拾出來,亂糟糟的,不是待客之道,母親便做主,讓伯伯同我們一道用膳了?!?/br> 徐溫云難免解釋幾句。 “奧?!?/br> 辰哥兒點點頭,充滿靈氣的大眼睛,落在二人身上來回打轉。 隨著這一句,三人依次入廳用膳。 辰哥兒的膳食是少鹽少辣另備的,主打的是營養均衡,他在鄭家被養得很好,安靜坐在特制的餐桌上自己用膳,只偶爾會偏頭求助乳母添餐加食 另頭。 實在是隔了好多年,都未嘗過徐溫云的手藝,李秉稹略略懷著期待,執箸夾了塊臘rou送入嘴中,咸香可口,美味至極。 鬼使神差的,心頭莫名涌上些酸澀,抬眼又望著對面眉眼溫和的佳人,以及軟萌稚巧的兒子,心中又覺欣慰。 “還是以前那個味道,沒變?!?/br> 骨子里的周蕓勁兒又涌上來了幾分,她略略挑眉,“豈會沒變呢,這么多年,手藝應是更精進了才是……記得你不愛吃辣,所以特意減了些辣椒?!?/br> 李秉稹淺笑了笑,如清風拂山, “……后來也不知為何,倒是能吃得了辣了,就連御膳房的廚子,都是湘川籍的多些?!?/br> “年紀越長,口味隨之變化也是有點?!?/br> 一旁的辰哥兒,眼見他們這話說得有來有回,黑葡萄般的眼睛眨了眨,迅速撲捉到了個關鍵信息。 “伯伯以前怎會嘗過我母親的手藝?” 空氣微滯。 李秉稹沒想到這孩子觀察力如此驚人,不由語窒了窒,不過他反應得很快,只解釋道,“在你母親成親之前,得幸嘗過幾次?!?/br> ? 成親之前就嘗過? 還嘗過好幾次? 辰哥兒小小的腦袋,大大的疑惑。 他依稀記得母親從不輕易下廚,就連父親生辰那日,都是直接去仙客匯吃的,卻為何以前會給這位伯伯做飯吃呢? 這個伯伯還惦記了母親的手藝這么久,特意上門來教他習武,莫不是想要做他后爹? 這對個孩子來說,是個非常嚴肅的問題。 辰哥兒雖然也對眼前的男人頗有好感,隱隱也是認可他的,可又擔心母親上當受騙。 辰哥兒忽就覺得飯菜沒有那么可口了,他略略板著那張rou嘟嘟的小臉,格外嚴肅對徐溫云道了句。 “母親,若遇不上比父親對你還好的郎君,那便不必改嫁。今后待父親從陜甘回來,我們還做一家人?!?/br> ? 徐溫云呆楞住了,不知這孩子為何鬼使神差忽然提起這一茬,快速看了眼李秉稹的臉色,結結巴巴撇清道。 “你這孩子混說什么? 又是由哪兒聽來的這些話,我可從未教過你這些…” 快四歲的辰哥兒,緊繃著小臉, “用不著旁人教,孩兒想得通這個道理。反正那男人若對母親不好,母親就算甘愿嫁,也休想讓孩兒 喚他做父親?!?/br> 辰哥兒眼見那伯伯臉色不大好看,心中也有些發慌,可又隱隱覺得自己說得沒有錯。 于是絞盡腦汁,回想起父母二人在外頭應酬時的恩愛畫面……底氣十足道。 “……且母親就留在鄭家不好么? 父親以前對母親可好了,就算在膳桌上,也會給母親布菜,舀湯……其他男人恐做不到這些,若還讓母親受委屈,那還改嫁做什么?” 辰哥兒一面蹙著眉頭思索著,一面斷斷續續,煞有其事說完這番話,話語腔調中,甚至還帶著孩童特有的軟糯,可面上神情,端得卻是副認真嚴肅的模樣。 這話說完。 飯桌上的氛圍冷寂了下來,空氣好似都凍住了。 就在這種幾乎讓人窒息的沉默中。 那個男人有了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