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向皇帝騙個娃 第8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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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好看罷一卷書,鄭明存心情尚算不錯, 便朗聲道了句, “進來吧?!?/br> 徐溫云姐妹先后踏入書房。 徐溫珍患疾多年, 心竅也比旁人要更敏感些,平日里也只在jiejie面前大膽, 就算面對鄭明存這個姐夫,心中到底也還是怯的。 她秀眉微蹙,根本就不敢直視鄭明存,稍有些扭捏上前,用細弱蚊蠅的聲音道。 “珍兒入京已快半月,卻一直未來濤竹院給姐夫請安,還請姐夫恕珍兒失禮?!?/br> 說罷,徐溫珍屈膝轉腕,規規矩矩行了個見安禮。 嬌柔瘦弱的身體,如風中擺柳,就像只孱弱的小貓,哪怕一腳碾死都沒力氣發出哼腔聲。 瞧著倒也怪可憐兒見的。 太弱了。 弱到鄭明存都很難生出為難她的心思。 鄭明存扮演著好姐夫的角色。 嘴角帶著淺笑,眸光寬和周正,瞧著就是個十足十的溫潤公子。 “這么客氣,便是生分了。 其實你與紹兒入京,我這個做姐夫的合該好好作陪,奈何實在庶務纏身?!?/br> 論惺惺作態,鄭明存若論第二,無人敢論第一。徐溫云在旁聽著,面上毫無波瀾,垂下的眼眸中,還是閃過絲譏誚。 奈何旁人是真的很吃這套。 至少現在徐溫珍聽了這番話,只覺有幾分受寵若驚,只趕忙道,“豈可因著我們,而耽誤姐夫公事,姐夫實在無須cao心我們的?!?/br> “其實若無姐夫庇佑,我們姐弟三人豈能得幸入京,住在這偌大的府宅中。 這段時日來叨擾頗多,珍兒心中頗有些過意不去,總想著能如何為姐夫盡盡心意,便特意縫制了這個工具袋?!?/br> 徐溫珍說罷,捧了個四四方方的綢袋上前,材質上佳,手藝精巧,甚至還有斜挎的系帶,表層還縫制了許多深深淺淺的小口袋。 “……姐夫平日在任上四處奔走,總是要帶些筆墨紙硯。它不僅可以裝硯匣筆架,里頭還配備了筆袋,那碩大張的工部圖紙也是裝得下的,希望姐夫能夠用得上?!?/br> 徐溫云這病秧子meimei,不僅性子乖覺,行為處事也很細致周到。 她沒有縫制男子貼身的必備衣物,而是奉上了個工具袋,如此既沒有失了分寸,也顯得格外貼心。 其實不僅僅是徐溫珍。 那徐紹也是個讓人省心的,他雖入國子監時間不久,可嶄露頭角,成績格外優異,夫子甚至特意尋到工部來他身前夸贊,也算得上是無形中為容國公府增光添彩。 對于識相的人,鄭明存向來是比較溫和的,他給徐溫云使了個眼神,徐溫云福至心靈,立即將物件捧至他身前。 鄭明存略略看過幾眼,不甚走心夸贊幾句,緊而溫聲道, “勞煩小姨費心,無須想太多,今后只管安心在京中住著便是。 ……云娘,小姨身子不好,猶記得庫房中還有顆百年老參,放著也是放著,便給小姨用來補身吧?!?/br> meimei念叨好幾次要來給鄭明存請安為,徐溫云乍聽之下是抗拒的,她私心不想讓家人與此人多接觸,可meimei懷揣著感恩之心,她也不好推卻。 現得了顆百年老參,倒是很值得。 徐溫云頷首,朝前欠身,溫身道了句, “是。 妾身謹尊郎主吩咐?!?/br> 另頭。 卉芳院中。 明日。 就是徐溫嵐跟著鏢隊離京之時。 連續四天的嚴加看管。 徐溫嵐簡直要在這院中憋悶死了。 她眼睜睜看著徐溫珍出入自由,眼睜睜看著她跟在徐溫云身后四處走動,甚至聽手底下的丫鬟說,再過些時日,二人就要出府去相國寺上香。 徐溫嵐嫉妒得幾欲發瘋。 憑什么? 憑什么徐溫珍就能待在京城,而她就要被攆回很衡州? 憑什么她們兩個早不出門,晚不出門,偏得等她離京之后就要出門了? 分明都是一家子骨rou,就因著不是一個娘胎里爬出來的,徐溫云竟就要如此厚此薄彼? 徐溫嵐心中不甘,且也不忿。 只覺徐溫云做這一切都是出于私心,覺著她必然是一心為著胞妹徐溫珍鋪路。 畢竟若是兩個meimei齊齊出現在人前,比起徐溫珍那個走幾步就喘的病秧子,那些內眷婦人必是會更喜歡身體康健,性子爽利的自己些。 一定是為了她未免擋了徐溫珍出頭,徐溫云這才執意要將她趕回去。 難道就只能眼睜睜看著那對庶出的姐妹飛上枝頭,而她這個嫡女,卻只能回衡州尋個家世不顯且才學平平的秉生,庸庸碌碌過完此生么? 絕不。 她咽不下這口氣,必得掙扎出番作為,讓所有人刮目相看不可。 既然徐溫云做初一。 就莫要怪她這個當meimei的做十五! 到底在榮國公府待了這么久,徐溫嵐對大房諸人的行蹤早已了若指掌。 徐溫云現在懷有身孕,謹尊著醫囑,每日的這個時辰,都要帶徐溫珍去后院湖邊散步,現在她們兩個前腳剛走,不轉悠大半個時辰,是不會回來的。 而她方才又聽得下人說,鄭明存今日難得休沐在家。 這便是天賜的良機。 徐溫嵐心中拿定了主意,抬腿就要往薈芳院外走,毫不例外被攔住了腳步。 這幾日徐溫嵐日日都鬧上好幾次,將看門的婆子都攪得疲累了。 “三姑娘明日就要離京,今日就莫要再生是非了。夫人早發過話,不讓你離開卉芳院半步,老奴是萬萬不敢違逆?!?/br> 到底相處了幾日,徐溫嵐也咂摸出了幾分下人們的脾性,她大該以往驕縱蠻橫的性子,這次沒有撒潑放賴。 反而先掉下幾滴淚來。 “嬤嬤不必提醒我,明日卯時三刻由偏門出發,是不是?我已認命,方才將行囊都已打點好了?!?/br> “……可嬤嬤容我去濤竹院,同二姐道個別吧。雖說生了些齟齬,可到底是打斷骨頭連著筋的姐妹,若不去她面前好好認錯悔過,我就算回了衡州也心結難解。 還有姐夫,我也合該去同他辭行才是,否則就這么走了,沒得讓人說溫家的女兒沒規矩,來去都不和主家說一聲?!?/br> 她這沒由來的一通哭,倒是讓婆子有些心軟,且這番話說得滴水不漏的,也沒有什么反駁的余地。 可婆子還是皺眉搖了搖頭, “三姑娘這么想是好的,親姐妹哪里有什么隔夜仇呢?可夫人吩咐了不讓你外出……不如奴婢讓人去夫人傳話,請她來卉芳院一趟吧?” “我自己去才方顯誠意?!?/br> 徐溫嵐淚眼婆娑著,塞給嬤嬤個裝滿銀子,份量不輕的荷包,又哭求道,“且我又不是去別處瞎逛,是去自家jiejie院中,幾步路就到了,嬤嬤若不放心,大可跟在我身旁,又能出得了什么事?” 婆子墊了墊那荷包的重量,到底松了口,“……既三姑娘執意如此,老奴便陪你走一遭吧?!?/br> 眼見婆子這么說,徐溫嵐眼中閃過絲計謀得逞的精光,立即轉身回到房中,迅速裝扮一番,穿上了最鮮亮衣裙,這才朝濤竹院行去。 到了之后,婆子眼瞧徐溫云不在,整個院子都靜悄悄的,只那間書房敞開著,門外候著由鳴。 顯然是鄭明存在書房中獨處。 婆子有些不安,上前低聲勸道, “夫人許是忙去了,不如奴婢陪三姑娘暫且先回卉芳院,待會兒再來吧?” 徐溫嵐的眸光牢牢鎖定在那間書房,只軟聲推托道,“jiejie雖不在,可姐夫卻難得在家,嬤嬤容我去辭個行?!?/br> 說罷,也不顧那婆子的阻攔,抬腿就朝書房邁去。 什么和jiejie認錯服軟? 那些話不過是哄那婆子的虛言。 徐溫嵐本就是沖著鄭明存來的。 她早就想好了,如若當真這么灰溜溜被轟回衡州,必會遭受父親的勃然大怒,指不定就會隨便打發,將她嫁給個不知什么樣的販夫走卒。 與其那樣。 她寧愿做鄭明存的侍妾。 這是徐溫嵐經過精心籌謀后,覺得最值得走,也是最有勝算成功的路。 首先就是鄭明存這個人。 論相貌,論才華,論脾性,論門第,徐溫 嵐就再沒見過比他更完美的男人,她實在是打心底里崇拜這個姐夫。 所以打定了勾誘爬床的主意。 鄭明存不就是珍愛徐溫云那張臉么?她們二人就算不是一個娘,可好歹也是一個爹,多少有幾分掛相,憑著這點,想來他理應也不會拒絕才是。 豁出去了。 逼自己一把。 進,則能留在京城,待在這容國公府的富貴窩中,如徐溫云般過上揮金如土,屈奴喚婢的好日子。 侍妾雖聽著窩囊了些,可這國公府的侍妾待遇,可遠勝她在衡州做嫡女時十數倍,且正妻還是她本家庶姐,天地下哪有這么好的事兒? 退,明日一早照例回衡州便是。 其實就算失敗了,那也不要緊。 高門大戶都看重名聲,妻妹爬床這等丟人的事兒,徐溫云不管是作為妻,還是作為姐,都必將此事捂得死死,絕不會傳揚出去。 這實在是比穩賺不賠的買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