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向皇帝騙個娃 第1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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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木門的縫隙越來越大,陸煜的身形也愈發分明。 他換了身衣裝,著了件素色的圓裾長袍立在門中。 衣袍上沾了水漬,鬢角額間也是微微濕潤,那幾分霧氣消減了他慣來的銳氣與冷峻,顯出些碧水連天,煙雨漫漫的謙和君子之風。 第十二章 話事主既然顯了身,馬鏢頭自然想要再嘗試一番,原想著或要再費些唇舌,誰知還未張嘴,就聽得陸煜冷聲道了句。 “莫再折騰。 就讓她住在此處吧?!?/br> 馬鏢頭眸光一亮,連身道“好好好”。 免不得又轉過身來,與交代徐溫云幾句。 “小娘子今夜也算有了著落。 得此房間實屬不易,元白他喜靜不喜鬧,娘子切記夜里安生些,莫攪擾到他?!?/br> 鏢頭的職責,就是看顧好隊中的每件鏢品與每個雇主,眼見事情解決好,馬鏢頭也終于安了心,于是與裘棟一起,將這小寡婦送入院中,又例行公事般檢查了番她下榻的房間,待走出房門…… 只見侯在門外的元白與那小寡婦,并肩靜立在那顆葉冠茂密的梧桐樹下,微黃的葉片打著旋兒,搖曳飄落在地,鋪就了層黃金燦燦的柔軟地毯…瞧著很有幾分歲月靜好的靜謐與溫馨。 馬鏢頭是個在情場翻滾的過來人,現后知后覺的,也看出這小寡婦對元白頗為上心,而元白呢?他雖喜怒不形于色,可或許自己尚未察覺動了心,也未可知呢? 其實鏢隊中,是很忌諱鏢師與雇主間扯出些什么男女私情的,怕這一路人心不穩,且作風不正也不好看,可偏元白他并不是鏢師,是個壓陣的客卿,若能在此去津門一路,將終身大事解決了,得個貌美賢良的妻子,何樂而不為呢? 其實最為主要的,是二人郎才女貌,一冷一熱,實在是極其般配! 若當真能在這趟鏢隊中結成佳偶,那他馬鏢頭論起來,也算得上是個媒人了! 思及此處,馬鏢頭愈發暗生出些撮合之心,望向二人的眸光,也是滿含笑意。 “里外都看過,沒什么岔子。 天色不早,我們也該回去養精蓄銳,你二人早些安歇,若實在睡不著,就下下棋說說話,免得趕路趕得腦袋都鈍了?!?/br> 可裘棟的想法,卻與馬鏢頭不同。 裘棟早就到了婚嫁的年齡,在揚威鏢局中能力出眾,所以不乏有人給他拉媒保纖,只一直都沒有遇上喜歡的,可現下莫名的,對這小寡婦生了幾分情愫,雖說不過才區區幾面,可卻實實在在入了心。 從私心上講。 裘棟寧愿她住在鏢師們騰挪出來的下等房中,也不愿她與陸煜共住在這間雅致院落。 誰愿意讓自己喜歡的女人,與旁的男子住在一起呢?不過好在那位陸客卿,從來都是眼高于頂,對這小寡婦也冷漠的很,所以二人應該不會有什么瓜葛。 只是他終究還是不放心,思來想去,還是對她囑咐了句。 “我們就住在不遠處。 若遇上何事,你呼喊一聲,立馬就能趕來?!?/br> 陸煜聞言,不由劍眉微挑。 不是? 裘棟此言何意? 此女好好在院中呆著,有何危險是他看護不住的?犯得著呼喚他們趕來?所以說來說去,裘棟是在防范他心懷不軌,對這寡婦為非作歹? 呵。 可笑。 這裘棟理應是沒瞧見她方才的虎狼模樣。 實則是她將自己渾身上下都摸了個遍,也是她投懷送抱暗送秋波……要論防范,也是他防范這寡婦對他垂涎欲滴才是!若非考慮到鏢師們不便,他又豈會勉為其難與這寡婦同??? 陸煜眉尖微蹙,望向那個一直垂手乖順在旁的寡婦,指望著她或許會有二人解釋解釋他是如何正人君子,是何等的坐懷不亂…… 可她竟沒有。 反而欠了欠身,好似要入龍潭虎xue般,滿臉都是嚴肅慎重。 “諸位放心。 我學過些防身之術,曉得如何保護自己?!?/br> ? 果真倒反天罡。 這清韌不屈小白花的模樣,好似下一秒就要被他辣手摧花,強逼就范? 好似除他以外,鏢隊里的其余人等,好似都被此女蒙蔽了。 許是因著這寡婦有幾分貌美,自她入隊后,他就不止一次見鏢師們主動對她噓寒問暖,關懷備至,他們莫非絲毫看不出來么? 她溫柔賢順的的如畫皮囊下,實則是生了副猖狂肆意的反骨芯子! 陸煜自負絕不會被她的表象迷惑,所以待其他人走后,只對這小寡婦不咸不淡道了句,“娘子自便?!?/br> 便扭身踏入院中右側的大房中,關門,落拴。 身影那叫一個決絕,很有些任外界如何喧囂紛鬧,我自誓死不出的意味。 “哐啷”的門框聲響。 使得兀自站在院中的徐溫云回神。 現在四下無人,她終于不用偽裝,臉上綻放出個比花還嬌,比蜜還甜的大大笑容。 果然只要秉持著不拋棄不放棄的心態,干啥事兒都能成??! 烈郎怕纏女,古人誠不欺我。 任這男人再如何烈性?這纏著纏著,馬也是同騎了,院也是讓住了,所以男人嘛,多的是言不由衷,口是心非。 進展如此神速,是徐溫云未曾想到的。 她絕不會放過如此大好時機,讓此等美夜良宵白白虛度,必是要將進度繼續往前推進,他那扇緊閉著的大門,待會兒設計引誘也好,刀砍斧劈也罷,必是要將人引出來的! 只是那些,暫且往后稍稍。 她休息片刻,打算先好好沐浴凈身,待洗了通身的塵灰臭汗,再去想如何對那男人攻心奪身。 令人驚喜的是,這院中竟在東南處單獨辟出了間寬敞的浴室來,她立馬吩咐侍者抬來熱水,灑上花瓣,甚至還命人上了幾盞冰鎮的桂花酒釀丸子,奶酪芋圓,冰鎮酸梅汁兒來…… 屏退眾人,褪盡衣裳,踩著向下的石階,徐溫云光潔的身軀,一寸寸泡入熱水中,這一刻只覺得所有疲乏都得到疏解,通身暢快…… 此時不由想到,男人方才之所以不開門,或并非是不愿讓她入住院中,而是正在泡澡,所以匆匆來遲。 半個時辰前,他就沐在同個浴室之中,與她所站在同個位置……如此四舍五入來說,勉強算得上是共浴了! 陸煜那猿臂蜂腰,線條分明的腹肌,若脫*光了,應當多少也有些看頭吧?思及此處,徐溫云不由吃吃發笑。 遺憾的是只能腦補,現二人還沒到那份上,不能將其喚過來展示一番。 不如上演出美人出浴的戲碼,誘他過來? 這個念頭在腦中一閃而過,又被徐溫云迅速否決,如此做實在有些太過風塵放蕩,實在不像良家子所為。 且就算她能放得開,依著陸煜的性子,在她未著寸縷的情況下,那人是絕不可能踏入浴室半步的,指不定還要再生戒心。 罷了,還是循序漸進方為上策。 待回房間,再從長計議吧。 洗凈全身,徐溫云轉身踏上石階,扯過搭在屏風上柔軟厚實的毛巾,擦凈身子,將指尖伸入寬松的絲綢浴袍中,用毛巾壓著濕潤的發尖,扭身準備往回走… 水漬洇在青石板地面上,愈發濕潤,以致于徐溫云往前邁了沒幾步…… 猛然打滑,腳底不穩,“啊”得一聲跌落在地,整個人直直后仰,將浴室中那副木質屏風撞倒在地,發出了哐啷震天響的動靜。 ! “??!” 陸煜正在使箸用膳的指尖一頓,面色微變。 莫非是什么賊匪摸進浴室,沖撞到那寡婦了?!不可能,他內里深厚,耳力驚人,這期間院中分明就沒有半分異樣。 那究竟發生了何事,能引得她如此驚慌?這寡婦莫非又是在整什么幺蛾子? 正在他猶疑之際,耳邊又傳來那小寡婦的痛苦抽氣呻吟聲…… 逼真得很,不像是裝的。 出于對人性最基本的信任,陸煜騰然起身,抽落木閂,奪門而出,急步奔到浴室門前…… 空氣中溫熱的濕氣迎面而來,水霧氤氳間,那個媚艷無雙的寡婦跌落在地,身上著了件微微透明的淺白色寬松浴泡,胸前大片裸*露的肌膚,在如煙般的蒸霧中顯得愈發細膩柔嫩,仿佛能掐出水來。 烏黑的青絲散落在身周,幾縷發絲沾濕在額前,愈發增添了幾分無助與柔弱。 這香艷無極的畫面落入眼中,不由讓男人瞬間血氣翻涌,脈搏噴張,眼見她無事,內里也沒有旁人,便立即背過身去,不再多看一眼。 就在抬腿要走的瞬間,卻被她急急喊住…… “陸煜別走! “……我腳抽筋了,你能否…抱我回房?” 徐溫云實在沒料到他會來,也斷然不會輕易放他走,原想著他或許會答應自己這個請求,可這人只是身形停頓一瞬,就頭也不回快步離去。 過了一會兒,浴室外又傳來熟悉的腳步聲。 男人復折返回來,未曾掀起眼皮看她一眼,只將手中的物件輕置在她面前,又這么扭身走了。 顛了顛了。 那是對拐杖! 這人不知從何處,替她尋來對拐杖! 徐溫云定睛瞧真切,只覺兩眼有些發黑。 她確未扯謊,腳是真抽筋了,那種尖銳的刺痛感順著脈絡蔓延,使得左腿肌rou緊繃如弓弦,現下無人幫她,只得自己拄拐,瘸站起來,杵著身子慢慢悠悠往房中走。 走的每一步都很艱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