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唐華彩 第4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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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消息該是準確的。 到最后,他終究是拿不出大搜長安的魄力。 “郭千里,帶你的人繼續盯緊此二坊?!?/br> “喏?!?/br> “吉溫、薛白,由你二人查,用盡一切辦法,本相要準確的消息!” 吉溫連忙行禮,問道:“右相,可否將武康成交給吉溫?” “本相說過,用盡一切辦法?!?/br> “喏?!?/br> 吉溫一喜,連忙應喏。 “薛白?!?/br> “在?!?/br> “盡快辦完此事,本相等你改口?!?/br> “一定不負右相期望?!?/br> 吉溫冷眼旁觀,心里五味雜陳。 此事若讓薛白辦好,便要一步登天,成為相府女婿。但同時,右相也沒忘了他吉溫,敲打薛白,讓其配合他。 這是督促他們,務必要咬死太子。 *** 右相府前院。 辛十二彎著腰,匆匆迎上吉溫,喚道:“阿郎?!?/br> 迎面便是一陣臭氣撲鼻,吉溫一把拎過辛十二的衣領。 “查清薛白的底細沒有?你可知右相起意招他為婿了?我們得想辦法阻止他得右相重用,他看我不順眼你沒感覺出來嗎?!” “是,小人也看他不順眼?!毙潦料?。 “我家大郎風度不凡,幾次向右相府提親,他都不答應,竟看上薛白了?我鞍前馬后這么多年,到頭來卻不如一個來歷不明、乳臭未干的小兔崽子?” 因杜家的案子,雙方已有積怨,吉溫豈能讓薛白在自己眼前爭了右相的寵往上爬,不由有些煩躁。 辛十二小心呼吸著,道:“阿郎,小人有些奇怪?!?/br> “說?!?/br> “哪有人真失憶了,還行事如常?那豎子死活不肯自報家門,怕是有隱情吧?” “你以為我不知嗎?你以為右相為何讓我查他底細?!”吉溫指了指右相府門外那重重守衛,壓低聲音道:“右相擔心他是仇家,你可知右相有多少仇家嗎?我正是這般考慮,因此以為薛白必定會接受東宮的安排,沒想到,他拒絕了?!?/br> 辛十二接過吉溫遞來的一紙情報看了,道:“他不認?長安可沒有哪家更顯赫的薛姓人家丟了兒子了啊?!?/br> “平時故意隱瞞,今日卻說要找回親生父母?!?/br> “阿郎,小人有個主意?!毙潦溃骸叭绻椴坏?,不如,我們也給他安排一個身世?東宮做得,阿郎有何做不得?” 吉溫目光閃動,思忖起來,末了,道:“附耳過來?!?/br> 辛十二略有些不情愿,但還是把腦袋湊了過去。 “確有一戶姓薛的,門第比薛仁貴后裔還高,被右相抄家滅門了……你去安排?!?/br> “阿郎妙計!” 吉溫微微笑了笑,暗道那些狗屁卷宗也不必再查了。 還是按自己的辦法做事來的爽利。 “再派衙役給我去拿下武康成,我要好好審審他!” *** 薛白也出了右相府。 田氏兄弟當即便迎了上來。 “薛郎君,我們去拿那些逆賊嗎?” 皎奴卻先冷哼了一聲,道:“如今倒好,到手的功勞讓人搶了一半?!?/br> 李林甫讓她跟著薛白,本就是為了太子死士,此事若辦成她也有功勞,此時讓吉溫分功,她顯然頗為不爽。 她看懂了,東宮拉攏薛白,害得右相不得不跟著拉攏,此事惹得右相不高興了。 “無妨?!毖Π椎溃骸白尲ú芟炔榍宄?,我們再與郭將軍去拿人,更好些?!?/br> “呵,你倒是大方?!?/br> 田神功忙開解道:“薛郎君說的對,那些隴右老兵彪悍得很,查清楚了也好?!?/br> 田神玉則是撇了撇嘴,對兄長所言不以為然。 他看著薛白那鎮定自若的樣子,已有種預感,自己很快就要與那些人再碰面了,這次,他絕不會再讓他們逃了。 “走吧?!毖Π咨狭笋R,道:“我們再去道政坊看看?!?/br> *** “薛白今日去何處了?” 杜宅,杜有鄰難得召杜五郎閑談,開口問的卻是薛白。 “阿爺怎么關心這個?”杜五郎才被兩個jiejie喊過去長談了一場,以有些試探的語氣問道:“伯太公家又遣人來了?” “混賬,還不到你問為父話的時候?!?/br> 杜五郎脖子一縮,應道:“是,薛白去見右相了,說我中午若有空,可以與他一道去青門用午食?!?/br> “青門?” “是,青門有家酒樓魚膾做得可好?!?/br> “在何處?” “道政坊?!倍盼謇傻?,“坊北門,臨著春臨門大街,有家王家店,是長安有名的酒家?!?/br> 他目光看去,卻見杜有鄰臉色毫無變化,只是點了點頭。 “嗯,為父知道了,去吧?!?/br> 杜五郎如蒙大赦,馬上便出了書房,繞過小竹圃,跑到東偏廳里。 卻見杜妗正坐在那兒飲茶。 “二姐?!倍盼謇傻溃骸鞍敼鎲栁伊?,我現在去青門找薛白嗎?” “不急?!倍沛》畔虏璞?,道:“你在此等我?!?/br> 杜五郎有些不安,問道:“你真要去?不怕萬一惹惱了阿爺?!?/br> 杜妗微微一笑,道:“阿爺可與你提了他自己的前途?” “那他當然不會與我提啊?!?/br> “他不僅不與你提,也不會與伯太公提。我不勸他,我們家白白為伯太公出力,往后只喝西北風嗎?” “哦?!?/br> 杜五郎撓了撓頭,道:“那我等你???” 杜妗點點頭,又稍坐了一會,才往書房而去。 臺階上,全瑞正守在那兒。 “二娘?!?/br> 杜妗道:“五郎如何暈倒在院里了?” 全瑞吃了一驚,連忙趕了幾步往后院奔去。 杜妗則不慌不忙走到書房門外,伸手一推。 “哎,二娘你……” 書房中,正在對座而談的兩人轉過頭來,目光冷峻。 杜妗卻不怕他們,優雅地行了個萬福禮,道:“阿爺,你糊涂啊?!?/br> …… 杜五郎不安地往偏廳外看了一眼,只見全瑞急急跑向書房還摔了一跤。 他愈發忐忑,心道二姐還當自己是太子良娣呢,這次只怕是闖了禍,也不知是否要被阿爺打一頓。 但過了一會,杜妗竟是從容踱過而來。 “二姐,阿爺生氣嗎?” 杜妗笑了笑,遞了一個物件到杜五郎手里,道:“去吧?!?/br> “哦?!?/br> 杜五郎又往書房方向看了一眼,未見有人追出來,這才匆匆往馬房跑去,選了一匹馬,騎著趕去青門酒肆。 他卻未留意到,今日升平坊中的武侯們巡街,盯著的都是杜宅的方向。 “記下來,杜希望派人見了杜有鄰之后半個時辰,杜五郎離開杜宅……” *** 道政坊,王焊別宅。 “過來看?!?/br> “何事?” “那小子又來了?!?/br> 姜亥皺了皺眉,登上小樓,只見有幾人正牽著馬站在宅院往的巷曲里往這邊張望,正是薛白。身后除了一個女婢,還跟著兩個右驍衛。 “是他吧?”說話的是個名叫拓跋茂的大漢,有些陰狠地道:“我覺得是他,我親手活埋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