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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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嘯川心道也就是月棲意沒聽見,不然肯定要臉紅。 “不是你想那樣,”他斷然否認道,“你就當月聞江有妄想癥,就跟你幻想自個兒是鋼鐵俠一樣,但你別為這個歧視人家,明白吧?” 梁季南似懂非懂道:“哦哦?!?/br> 梁嘯川不敢放松警惕,看一眼倒霉堂弟就趕回月棲意那里,畢竟月棲意睡覺總不安穩,夏天尤甚,同時他還喝了酒。 故而梁嘯川指指月聞江道:“你,上隔壁睡,我得照顧意意,你在這兒不方便?!?/br> 月聞江據理力爭道:“哪兒不方便了,我也要照顧mama?!?/br> 梁嘯川一眼眄過去:“老子脫衣服照顧你也看?” 月聞江:“……照顧人脫衣服干什么?” 梁嘯川手擱在上衣衣擺上,作勢要往上抬。 月聞江:“……” 憤怒但不得不收拾睡衣往隔壁走。 他不曉得梁嘯川脫衣服照顧人的原因,但他確信自己完全不想看梁嘯川脫衣服。 -- 梁嘯川脫衣服也就嚇唬嚇唬月聞江,他又能做什么呢,只是沖個澡換上睡衣,將月棲意團進懷里。 月棲意睡得很淺。 盡管醉得不清醒,但從上飛機開始發生了一系列事,仍在他潛意識里留有痕跡,以致于他無法沉入睡眠。 這樣淺眠不能令他有休息的放松舒適感,月棲意便想翻身。 然而他被梁嘯川的身體四肢給包圍住,動彈不得,于是雙腿無意識地踢踹了幾下。 在梁嘯川眼里月棲意做什么都是對的,踹他也是對的、可愛的,像小貓踩奶。 打他也是一樣,梁嘯川就喜歡月棲意打他,小貓有點脾氣不是太正常了嗎,何況月棲意打他也輕輕的,他又皮糙rou厚。 梁嘯川沉浸在比天高、比海深的父愛情緒里無法自拔。 月棲意踹累了,加之身上纏著個人形烘烤爐,便漸漸舒緩下來。 迷迷蒙蒙間,有更熾烈的熱度漸漸席卷周身。 月棲意覺得自己可能發燒了,他嘗試動了動足尖,卻陡然被男人掌住兩側。 對待那樣脆弱的,即便再溫柔也是暴烈。 酸麻感蔓延至指尖,月棲意想擺脫又被拽緊,一路飄到云端上去,身體出現短暫的懸浮感。 他忍不住掉眼淚,無意識地張著唇。 梁嘯川平復少頃,攬過他后頸扣進自己臂膀間。 月棲意這種時刻分外不愛搭理人,但梁嘯川這種時刻分離焦慮會到達頂峰。 他必須和月棲意毫無間隙地抱在一起貼在一起,如同強迫一株原本柔軟自生的藤蔓纏到自己身上,烙進自己血rou里。 “梁嘯川……” 梁嘯川身子一頓,問道:“醒了?” “嗯?!痹聴廨p輕發出聲鼻音,隨即閉上眼。 他仍在無法自控地流眼淚,禁不住埋怨道:“……太酸了?!?/br> 梁嘯川一直摸他的頭發安撫,猜測道:“是不是隔久了,所以不習慣了?” 月棲意開悟般讀懂了他的潛臺詞,立即道:“不是,而且現在不……” 為時已晚。 月棲意踹也無用撓也無用,溺水后又被撈起來,撈起來又沉到水里,整個人也融成水,灑在梁嘯川臉上指間。 洱云寨趴伏在白山黑水間,月色入戶,月棲意頰邊便覆著一層淺淡如紗的薄光。 他身體都在被子里舒展開來,只露著張瑩白小臉。 小說里形容某些角色會用“被酒瑟掏虛了身子”之類的措辭,月棲意此刻也有些類似的感觸——又酒又瑟又虛弱,再貼切不過。 同樣的月光鋪展在院中,梁嘯川手中提著一米八乘兩米的白色碎花矩形棉布料,大力擰干,狂抖幾下,掛上院內晾衣桿。 然后是薄而小巧的另一種形狀另一種材質,擱在掌上幾乎能透出五指的膚色。 這種東西他不可能假手于人,七八年來又何止做過百八十遍。 也就是他錯過了月棲意三歲之前的幼崽尿床期,否則他還能更駕輕就熟。 結束后梁嘯川并未回到屋內,而是揉了揉使用后僵硬發酸的腮幫子,繼而解鎖手機撥了個電話。 已然二十三時許,四九城東祝大廈頂樓仍亮著燈。 祝雙姮早已習慣通宵工作,一看來電人頗覺意外,接起道:“怎么了,是不是意意有什么事?” 梁嘯川沉聲道:“????!?/br> 祝雙姮:“?” 梁家這小子生怕月棲意家里長輩煩他、不讓月棲意跟他玩,因此不僅逢年過節要流水一樣送禮,連二十四節氣都要備禮,態度更是堪稱孝子賢孫之楷模。 任憑祝雙姮如何軟硬不吃,梁嘯川總把“您是意意的長輩就是我的長輩,我跟意意一塊兒孝敬您”掛嘴邊上,孝敬她比孝敬自個兒親姑親爹親媽都賣力。 這小子如此自來熟,稱呼上自然不會見外,通常和月棲意一起稱她“姑姑”。 以往他這么嚴肅稱呼,都是碰上月棲意身體出狀況時,祝雙姮自然不安,鎖眉道:“出什么事了?” 不久前她才聽了秘書的今日直播梗概,她雖覺得梁家這小子是莽夫,但月棲意和他結婚不動真心,更像一種年輕人的情感新模式,公布也無妨……然后晚上鬧出了稱呼上的小插曲也無傷大雅——總之,月棲意身體沒事、玩得開心就行,怎么梁嘯川現在這個語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