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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究竟誰才是助理? -- 月棲意飾演不良于行的少年教主,角色需要,月棲意已經在片場坐了大半年的輪椅,因此身體稍微不舒服一點也不影響他拍戲,甚至臉色蒼白一些會更貼角色。 拍攝進展順利,午飯后便要拍最后一場戲。 電影并非按照劇本順序拍攝,這自然不是電影的結局。 是一場重傷后的比武戲。 這場戲月棲意需要化妝——重傷虛弱劇情妝。 機會難得,全組化妝師躍躍欲試。 李仕成這個化妝組長覺得自己親自出馬是理所當然,道:“棲意,那我就……” 他干這行三十年了,的確有兩把刷子。 月棲意卻冷淡道:“不麻煩你?!?/br> 他是春風春雨春水一樣的人,待人一向輕聲細語,全組沒人見過他這么疏離的模樣。 他這么驟然一冷,柔和的眉眼仿佛也孤高清寂起來。 李仕成從未料到月棲意還會拒絕人,頓時愣住。 月棲意視線越過他望向站在最后頭的白文慧,又微笑道:“你方便幫我化妝嗎?” 白文慧從無劇組實cao經歷,但無論為自己還是為月棲意,她都必須答應且必須做好,因此她道:“沒問題?!?/br> 她上前時,一臉英勇就義之態。 許妍澄給月棲意整理發髻,兩人配合足夠,其余化妝師便散了去找其他演員。 李仕成仍舊一臉不服氣地杵在原地。 這妝不難。 但論資排輩,白文慧知道自己這點資歷只夠給群演化妝,于是愈加全神貫注。 她得給自己找場子,更不能給月棲意丟面兒。 底妝要蒼白,眼下要有兩抹淺淡的暗色,唇部要搽偏白的裸色唇膏。 然而她再仔細,終究經驗不足,架不住干了半輩子的大師傅要挑刺。 李仕成諷笑一聲,正要張口,月棲意驀然抬眼朝他望過來。 他目光并不兇戾,仿佛只是漫不經心地轉了轉視線。 眼神跟水似的,沒什么震懾力,李仕成頓了一秒又要開口。 后脖領子上驀地攥上一有力的大掌,霎時間給他來了招鎖喉。 梁嘯川比他高一大截,跟拎垃圾似地單手將他提溜出去。 李仕成一面胡亂打撲騰,一面恍然大悟。 合著月棲意不是拿眼神壓他,是召喚保鏢呢! 白文慧對這場風波渾然不覺。 她緊繃得腦門都冒汗,拿棉簽時頭都發暈。 忽聽月棲意道:“他走了?!?/br> 她愕然回頭,只瞧見個有點灰溜溜的背影。 許妍澄適時插科打諢道:“這老東西就是只紙老虎?!?/br> 她點了點月棲意的發髻道:“小貓發發威就能把他嚇跑?!?/br> 月棲意:“……” -- 開拍前催場打鐘有三次。 剩三十分鐘時,月棲意造型齊備,再度梳理本場劇情。 剩十五分鐘時,月棲意將角色兵器——一支白玉笛在手中轉來轉去,預演武術指導所教授的動作。 剩五分鐘時,月棲意便要開始平穩過渡,全身心進入角色狀態之中。 天光如水,映上月棲意修長柔軟的頸項與鎖骨。 發絲里放置海綿球,開拍的一瞬間擠壓出水線,作出細汗淌下的效果。 道具血漿色澤逼真,染透纏繞月棲意上臂的布帛。 這樣遍體鱗傷的慘白非但不曾減損半分他的容色,反倒襯得他如同月覆清霜——小心翼翼掬起在掌心,又瞬息之間融成濕涼的水。 特寫鏡頭近到只留眉眼到下唇,攝影師勉強穩住心神盯緊,不會如同剛進組那時一般,時時走神,挨導演罵。 現場收音,a的一瞬間,月棲意輕輕喘了一聲。 這是劇情需要,也是重傷的合理反應。 這一聲過后,是何奕霖的一句臺詞,而后二人你來我往對話。 華松云飾演何奕霖心腹,站位在他身邊,當下自然是另一位新演員。 月棲意的聲線清潤,活水潺潺淌過薄暮時的海岸一般。 他念臺詞,清晰只是最基本的,停頓與輕重音才是最能體現他臺詞功底之處——把握好個中尺度,能夠每句話的情緒都精準,且極富感染力。 將他的臺詞截出來,而后黑掉畫面只聽聲音,都是無上享受。 何奕霖劍指月棲意,道:“姜教主,你重傷如此,早不是殷某一合之敵,不若早早認輸為妙?!?/br> 姜月容,也即月棲意,手中一支白玉笛,輕聲道:“你大可一試?!?/br> 何奕霖忽而好整以暇道:“姜教主乃武林第一美人,殷某不忍見白玉染血光?!?/br> “不如姜教主同在下打個賭?!?/br> “若五招之內,在下能剝了教主外衫,便算殷某勝,教主須將扶風令雙手奉上?!?/br> 話語微妙一停,而后語氣十足曖昧:“連同教主你……也歸殷某所有?!?/br> 月棲意身側同門怒道:“你算哪根蔥……” 月棲意長笛一抬示意他噤聲,答允道:“好?!?/br> 何奕霖的角色——殷遠鳴,甚至不提自己若敗了又當如何,尤其他見月棲意也不提,便更以為勝券在握。 如此美人,既可勝之,又可辱之,令他興奮得熱血沸騰。 他雙指掠劍,起手氣勢磅礴,直刺月棲意肩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