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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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老婆眼睛受過傷呀,這么隱蔽的小東西很難發現的?!?/br> 【那是啥,有人給老婆放水嗎?!?/br> 【但是鏡頭根本沒拍到附近有人額,除非這個人很會藏,這么多鏡頭都能避開】 -- 倒也巧,回住處的路上,月棲意恰好瞧見月聞江蹲在路邊,雙手在身前,不曉得手中有沒有蚯蚓。 他喚了聲“聞江”,在月聞江轉身回來前,迅速道:“釣到魚了,你先把蚯蚓放下?!?/br> 月聞江身形一頓,轉過來時果然沒有蚯蚓。 月棲意松口氣,月聞江接過水桶道:“哥哥,這些想怎么做?” 月棲意看了看桶里,這幾條像是鱸魚,遂沉吟道:“就清蒸吧?!?/br> 段平堯將這隧道帳搭得極穩,二室一廳,必要設施都在,用餐洗浴睡覺不成問題,床墊也是兩米寬的超大號。 月棲意洗凈手,在折疊椅上坐了,方才倒還好,此刻一坐,便覺得眼簾有些發沉。 行李尚未打開整理,他視線掠過,越發覺得頭痛。 “啪!” 困意被這一聲驅散一半,月棲意循聲望去,便見月聞江手摁著一條鱸魚,方才的老實魚此刻正劇烈掙動。 是以月聞江又用刀背“啪啪”猛拍兩下魚頭。 鱸魚不動了。 月棲意:“……” “聞江,你這是……” “我跟徐奶奶學的?!痹侣劷呀涢_始刮鱗,顯而易見并不熟練,但至少方法正確,且他面無表情下手穩,頗似一位殺手——假如忽略對象是條魚的話。 他邊刮邊道:“哥哥你別擔心,炒菜什么的我還沒學,但這些簡單的我都會?!?/br> 月棲意這才反應過來,清蒸雖易,可他忘了從活魚到上鍋之間還有不少程序。 他看看月聞江再看看魚,“我幫你”三個字在唇齒間繞了八百圈。 最終還是沒能克服潔癖及親手殺魚的障礙,轉而道:“很累吧,不然我們不吃魚了,點餐吃吧,至少現在還有錢,而且剛剛得到了一張驚喜餐券?!?/br> 月聞江詫異道:“我不累啊?!?/br> 見月棲意嘴唇都白了,他當即道:“哥哥你別管了,你先睡一會?!?/br> 月棲意續航的確很弱,比小奶貓強不了多少,可床還沒鋪,且月棲意還沒洗澡,便先找了條羽絨睡袋出來。 躺在睡袋里就像蠶寶寶,困意如潮水漫過。 半夢半醒間,月棲意覺得耳畔有些癢,伸手一拂,便見掌心臥著一朵五瓣白梅。 早過了花期,方才“夢生河”畔的白梅也分明早已凋盡。 眼簾漸漸合攏,月棲意無意識咕噥道:“哪來的白梅花……” 身體仿佛漂浮在云端,又仿佛飄蕩在深海。 恍惚之間,六年前的月光,重又披在他身上。 -- “意意,這什么呀?” 梁嘯川拎了倆北冰洋出來,正要徒手撬開,便見月棲意垂著頭,懷里抱著一小團灰不溜丟的東西。 “是小狗,”月棲意將臂彎里的動物給他看,又指了指某處傷口道,“它的腿受傷了,要看醫生,然后才能帶回家?!?/br> 梁嘯川見他抱著那團毛茸茸往前走,忙一攔他,指了指它的尾巴道:“這不是狗,是狼?!?/br> 月棲意微怔。 倒不是他不認得,只是他壓根沒想過都市里的路邊會撿到一頭小狼,而非一條小狗。 且夜里光線又暗,他視物困難,只注意到“小狗”腿上有傷。 梁嘯川遲疑道:“咱們把它送派出所去?” 月棲意抱著小狼,手臂圈起來的弧度那么溫柔。 他茫然地望著小狼,聞言仿佛驚醒了似的,眼睛一瞬間抬起來,落到梁嘯川面上。 沒有哭,可那眼睛水瀅瀅的,蘊著一點點失落和無所適從,像只迷路的小貓。 老天,他才剛過了十七歲的生日。 梁嘯川鋼筋鐵骨,也不能經受十七歲的月棲意這么望著他。 他比月棲意大三歲,原本就極富大哥哥的責任感,能撐出大十歲、二十歲的能量來照顧月棲意。 更何況他現在已經二十歲。 同樣是差三歲,二十歲比十七歲,可不像十四歲比十一歲那樣只多吃三年飯。 這意味著一個還是尚未成熟的、青嫩的少年,要受法律的特別保護,另一個卻已經是手握父輩大半權柄、心腸比鐵石還堅冷的男人。 他這輩子只這一處軟肋,當然什么都依著他,什么都捧著給他。 假如月棲意要他冒著風險把這頭小狼留下來,抑或現在必須去弄一張野生動物馴養許可證來,他也能二話不說立刻去辦。 月棲意卻只是又垂下眼,輕輕地“嗯”了聲,慢慢往附近的派出所走。 懷里還托著那只小狼。 因為分別在即,月棲意還把臉貼它頭頂上,依偎著蹭一蹭。 小狼老老實實趴在他懷里,間或馴順地“嗷嗚”兩聲,深灰色的瞳仁注視著他,絲毫沒有面對陌生人類的警惕與敵意。 月棲意身影如此單薄,眉眼低垂,說不出的惆悵。 梁嘯川掌心在長褲兩側搓了搓,急切道:“沒事,不難受,你要舍不得就不送,咱們找個能養的地方先寄養著,想看的時候就過去看看?” 月棲意抿著唇沉默良久。 最終搖搖頭,道:“送回山林里去吧,如果它有父母同伴,它們會很著急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