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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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寶清聞見這股腥臭的風氣就知道這些宅院里屎蛆又在興風作浪,她一句話也沒有,一手牽著鐘娘子,大力將門一推,門后的小廝被門拍了個四腳朝天。 等小廝翻身起來的時候,明寶清已經快步往院里去了,但也很快被其他的管事小廝圍堵住了路。 明寶清瞧了一圈,盯住其中幾個熟面孔格外看了看,那幾人被她一盯就垂了眼,他們從前大多是都是岑老家主的人。 “原來還認得我?!泵鲗毲迓@起手上的鞭子,掛到腰間的蹀躞上,“如今是跟著哪房了?瞧我,真是多此一問,你一向喜歡待高枝,二舅舅是家主,當然是二房?!?/br> 那管事張口欲言,卻見明寶清對他招了招手,他硬著頭皮上前,只聽得明寶清陰惻惻道:“說起來,我本該謝謝你的?!?/br> 管事不可置信,又聽明寶清道:“聽說,邱嬤嬤的喪事是你辦的??赡菈灥靥舻膶嵲诓缓?,清明前我一定挑個日子替嬤嬤遷墳,你說我要不要順便撿一撿骨?” “大娘子有這份心意自然好?!?/br> 那管事的還不知死活地說,即便白骨上有什么可疑之處的,還能分辨出是被人推的,還是自己摔的不成? 明寶清笑了起來,打量著那管事的樣貌,開口道:“挺像的?!?/br> 那管事不解地看著明寶清,只聽她又道:“你同你弟弟?!?/br> 管事面上那種隱約的得意瞬間蕩然無存,被惶惑籠罩。 “他們一家原本在那間南貨鋪子里做事吧?體體面面,安安穩穩多好?可惜了,你的新主子太貪心,貪心不足蛇吞象,知道嗎?” 明寶清將那些包涵奴仆身契的契子都交給李素之后,這一家子也如馬坊的邱有喜一樣,都做了官奴。 “你家新主子替你問過他們的去處了嗎?”明寶清看著他臉上的神情變化,笑容更盛,“沒有嗎?還是說,找不到?又或者,懶得替你費情面呢?你啊,怎么挑了個如此站不穩的高枝?” 那管事面色發白,渾身都繃緊了,壓著聲音問:“大娘子知道他們一家在哪嗎?” “你該是知道我的身份吧?!泵鲗毲逭f這話,沒有任何炫耀的意思。 那管事有些懂了,顫聲道:“是,明主事?!?/br> “我不妨告訴你,才見過不久?!?/br> 明寶清就是那日在外城的炭窯里瞧見的,炭窯里燒炭、挖炭、運炭的官奴渾身漆黑,其實根本看不清樣貌,只是同炭窯管事在棚里烤火喝茶等著炭火裝車的時候,嚴觀發覺有個官奴多看了明寶清兩眼,于是提了過來,抹了臉,才發現原來是還是舊人。 同馬坊里備受器重的邱有喜相較,實在是同人不同命。 “還有原先外祖父院里二廚的小兒子一家也在官園子里,你不妨,代為轉告?!?/br> 給臉不要臉,只能威脅,明寶清不喜歡做這種事,不代表她不會。 鐘娘子只瞧見明寶清叫他管事過來說了兩句話,對方就恭恭敬敬讓開了路。 她根本就不懂對方攔個什么勁,生孩子這事說慢也慢,但第二胎往往要比第一胎快很多。 明寶清和鐘娘子進了岑石信院里時,剛好聽見銅盆摔地水花迸濺的響動,昏昏沉沉的天色本來看不清什么顏色,但那盆熱水恰好潑在白雪上,白雪一下就融了,凹成一汪血池。 “舅母怎么樣了?孩子生下來了?”明寶清急急問。 那個摔了銅盆的婢女掙扎著起來,滿臉懼意地道:“穩婆說,胎位不太正,先瞧見的是孩子的額頭?!?/br> 明寶清不懂這生孩子的事,但鐘娘子已經抖開一條干凈腰裙,又挽起了袖子,用熱水仔仔細細搓著手,然后就往屋里去了。 貓兒的脫臼已經讓府上的大夫接上了,臉上掛著淚睡在乳母懷里,一看就睡得不安穩。 三舅母與四舅母也來過了,但一說生孩子,不知道要生多久,又先回去了,貓兒的傷她們也只含含糊糊說是孩子間的打鬧,不肯認。 “嬤嬤,你也傷著了?!?/br> 明寶清看見那嬤嬤襖褲腿上沁著一點血,掀開來才發現是挺大一個傷口,因為冬日衣料厚,一時間沒有發現。 乳母一直看著懷里的孩子,時不時抹一抹眼淚,道:“我這點傷算什么,只是撲過去了,還沒接著小郎,真是該死!” “嬤嬤離得貓兒很遠嗎?”明寶清不解地問。 “哪敢呢,就在邊上站著?!比槟赋槠f:“只是我撲過去的時候,二娘子也撲過去,我叫她擠開了,可她也沒接著小郎?!?/br> “岑貞善也在?”明寶清狐疑地問。 乳母點了點頭,猶豫了一下,輕道:“若不是二娘子忽然來討咱們小郎的好,今日哪里會這樣?” “嬤嬤這是什么意思,細細說來?!泵鲗毲迕Φ?。 乳母嘆了口氣,道:“咱們與三房、四房雖說不算太親厚,可面上過得去,幾個小郎平日里也是一塊玩的,只咱們小郎年紀最小,他們有時候嫌小郎,但也只是孩子間的說法。今日在花園里玩時,二娘子給了小郎一個結彩穗的蹴鞠,其余幾個小郎眼瞧著沒有自己的份,哪里肯依,越是爭搶推搡 ,二娘子柔柔弱弱的,小郎們一個十一二歲,兩個七八歲了,沖撞起來她一下也攔不住?!?/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