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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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貍貍見她又來了,叼起松鼠又到外邊墻頭上了,明寶盈揚起鷹羽撣子來,高聲對貓道:“虧得小妹還特意去硝皮坊買兔頭曬干了給你啃,小青鳥回鄉那么點功夫還記得給你網小魚干呢!若敢叫這院里濺上一點血,你是兔頭也沒了,魚干也沒了!” 這時墻頭還躍上來孟家那只玳瑁,蹲在那聽她喋喋不休地威脅著,兩只貓似乎是約好了一起玩的,還湊在一塊說小話。 明寶盈無端就覺得它們在講自己壞話,道:“講什么呢你倆,成天膩在一塊,翻倍壞!” 笑聲輕輕的,從墻外飄進來,像是忍了一會了。 東跨院的角門上明寶清也留了可以移開的小口,但視野有限。 明寶盈往門外瞧了瞧,只見到月下有一抹長長的影子,似乎是仰著頭在看墻頭的貓,又似乎是等著什么。 明寶盈沒有出聲,那影子如樹影,隨風晃動。 很一會,一抹頎長的身影慢慢走進明寶盈眼里,他果然是一時興起跟著貓兒出來夜游,所以裹了一件素黑的大氅,肩頭還散著長長的黑發,在月下輕揚。 在看見明寶盈的那一瞬,孟容川覺得自己走進了一個旖旎而古怪的夢境里,清涼涼的月,墻頭上的貓,門上的美人面勾唇一笑,神情極淡極艷。 孟容川不假思索地朝自己的美夢走了去,拾階而上,立在門前,低頭看著明寶盈。 她倚著門,側著臉,像是畫在小箋上幾筆月影,白素淡雅,卻細細描了一雙纖長嬌嫵的眼,點了一瓣花蕊唇。 孟容川的神情非常平靜,眼底像是鋪滿了深秋的晨霜,比松軟的積雪還要清冷一些。 這令明寶盈感到一點不快,她挑出一根指,伸出那方寸小口,在孟容川的下頜上極緩慢地勾了一下,想要劃破他此刻的淡然。 這三日在考場,她留起了一點尖尖的指甲,并不那么光滑圓潤,反而很脆薄容易劈裂,甲弧很不平整,帶著點‘鋸齒’。 孟容川感到一點酥麻疼痛,覺得自己的靈魂因這一道裂口而從軀殼里流瀉下去,他沒有片刻猶豫,俯身將自己投向了她。 墻頭上的兩只貓兒吊著尾巴歪頭瞧了瞧,只見到孟容川跪在那黑沉沉的門扉上,匍匐在晦暗的夜色里,不住地啜吻著小窗里的一方明亮。 第177章 不知羞 明寶盈嘗到一點橘瓤的味道, 深處有微微辛辣的草植氣息,真是很烈性的酒,連殘留在柔軟唇舌間的余味都這樣鮮明。 她還沒問, 他就說:“沒醉?!?/br> 孟容川是從來喝不醉的, 單論酒量在軍中也能拔得頭籌。 其實文無盡和嚴觀的酒量也都很好, 只是文無盡喝酒越喝越開心, 一直在笑,嚴觀則是越喝越放松,整個人都懶洋洋的。 兩人都不似孟容川這樣愈喝愈發精神抖擻, 倦意全無, 清醒地不得了。 “心里有事?” 明寶盈說話時的氣息呵到他唇上,那點冷茶的滋味全沒了,她嘗起來越發像一盞暖呼呼、甜津津的酒, 是被他攪纏釀造出來的一口酒。 孟容川沒有回答, 只是打量著她, 似乎是想探求什么。 他顴骨和鼻梁上各有幾道深紅的壓痕, 讓明寶盈輕易就能想起他方才是怎么忘情地把鼻唇埋進小窗口里的,舔吻碾轉。 紅痕近乎幾抹亂涂的緋紅胭脂,讓孟容川看起來有那么點羞赧和醺醉, 但他的目光還是那樣清明, 只是視線在明寶盈面上逡巡勾勒時,像是飽脹墨汁的一筆字, 拖行出暈染點點情欲來。 “只是官署衙門里的一些事,無關緊要?!?/br> “既然無關緊要, 還惹得你飲酒?” “于眼下而言, 無關緊要?!彼p輕搖了搖頭,問:“明日還歇嗎?” “要去官署了?!憋L拂著他的發, 有那么一縷撲進小窗口里,將滑下去的時候被明寶盈捏住了,拽進門里來,細細繞在手指上。 孟容川看著她的舉動,道:“失禮了,原本準備睡下的?!?/br> ‘失禮了’這三個字讓明寶盈覺得很好笑,她唇瓣上還有酥麻的感覺揮之不去,孟容川給她的感覺并不是太‘得體有禮’,相反的,他帶給她一點疼痛的刺激,但很奇異愉悅。 “那明日可以同行嗎?”孟容川的語氣很平靜,似乎已經重新收攏了方才洶涌的情緒,“馬車上已經換了蓄絨的暖墊?!?/br> 明寶盈看著他,問:“老夫人她…… “母親她默許了?!泵先荽ㄕf得輕描淡寫,他在這方面總是能贏,好像沒有任何的外力能勝過他內心的抉擇,但處在對抗之中總會有痛苦,明寶盈在想他今夜飲酒,是不是也是因為面臨著一些阻力。 明寶盈沉吟了片刻,忽道:“聽聞,唐家和尚家有宿仇?” 唐侍郎是孟容川的頂頭上司,而孟容川實質上又受了尚將軍的舉薦。 孟容川看著明寶盈,緩緩翹起唇角,他酒后總是冷面不愛笑,但明寶盈是例外。 “誰人同你說的?” “九娘,她說史館里的老史官可有意思了,各個都像一本注解不同的厚書?!?/br> 孟容川輕一頷首,道:“先帝剛登基時打江口的那場戰,唐家的援兵按理來說是來得及的,但路上說是遇阻,堪堪堵了敵軍死路,可尚家那時的家主與長子都在那場戰事里喪命了,只護住了一個次子和百個精銳,那次子就是尚將軍的父親?!?/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