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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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觀和明寶清跟著孟老夫人前前后后將這個小院瞧了個遍,回來的時候明寶盈同孟容川正坐著各自吃茶,間或說上一句話,孟容川還給明寶盈添茶,目光追著在院里跑上跑下的明寶錦和孟小果。 “飛飛阿兄怎么沒有來?”孟小果追在明寶錦身后問。 “他的夫子前些時候病了,這兩日補課呢,所以旬假就不放了?!泵鲗氬\說。 孟容川道:“我聽娘說,游小郎在永達坊里的德馨私塾念書?” 孟老夫人坐不住,又去灶上看菜了。 明寶清和嚴觀坐了下來,她呷了一口茶,又瞧了明寶盈一眼,笑道:“是了,三娘前前后后打聽了幾家,結果最合適的就近在眼前,同老夫人閑談一說,才知道巧了,那位盧夫子的父親是你的啟蒙恩師?” 孟容川輕輕頷首,道:“盧 老夫子做過太史令,盧夫子自己曾是四門博士,不過都是先帝那朝的了。盧夫子為人嚴苛古板了些,但若只是開蒙的話,他的學識絕對稱職?!?/br> “聽你這樣一說,我就更放心了。這私塾離女學不遠,方便一并接送孩子們,鄉上陶老丈家里的小孫也打算進這私塾里念書呢?!泵鲗毲宓?。 孟容川淺淺笑了一下,道:“小夫子打起手板來是不留情面的,但人品貴重,愛才得很,他們父子這些年用自身的門路推舉了很多平民學子進國子監,其中便有我和幾個同窗?!?/br> 明寶盈睇了他一眼,見他神色落寞,就道:“抓進大理寺的那些學子里,可有你的相識?” “有一個叫秦懷謙的,在國子監里做主簿,他也是盧老夫子的門生?!泵先荽▏@了口氣,道:“他出事那日我就去了德馨私塾,盧夫子也竭力在找門路,只是進了大理寺的黑牢,我等微末小官即便打聽到些許內情,又能做得了什么?” “這么說來,你與溫御筆也是同窗?”明寶盈問。 孟容川微微一怔,道:“你說溫如徽?是同窗,不過她和秦懷謙小我一歲,他們倆是住在一個學舍里的。我與溫如徽并不太熟,只知道年年歲考撥得頭籌的是她?!?/br> 孟容川輕輕嘆了口氣,道:“想當年同窗學子無一不是意氣風發,誓要大展宏圖,就算不成,做個歸隱修士了卻殘生也是好的,偏就敗在這份不甘上,為了這份不甘,竟惹來了牢獄之災?!?/br> 眾人都沉默著看他,孟容川對上明寶盈那雙光亮的眼,苦笑了一下,意有所指地說:“我這把年歲了,也愛說些不頂事的喪氣話?!?/br> “孟參軍還不到三十吧?怎么說起這種暮氣沉沉的話來了?”明寶清道。 “明年就三十了,都說三十而立,而我一事無成?!泵先荽〒u了搖頭,刻意不去看明寶盈。 ‘這般聰慧的小女娘,自然能聞弦歌而知雅意?!胫?,心頭鈍鈍發痛。 飯菜上桌,這些事就不談了。 眾人不約而同地說起一些輕松愉快的事情來哄孟老夫人,等孟容川攙了孟老夫人回房午歇又折返回來時,明寶錦正掀開食盒,將她做的點心一味一味拿出來。 “這是大jiejie給我的方子,做出來的桂蜜山藥糕,這個給老夫人吃?!泵鲗氬\將這幾味點心都看成一樣樣大事,很仔細地叮囑孟容川。 “這時節哪里來的山藥?”孟容川看著明寶錦,忍不住發笑,明家這些小女娘,如何能叫人不喜歡呢? “寒天時削曬的山藥片啊,我用碾子碾成粉了?!泵鲗氬\說著,又捧出一籠嫩綠的小軟餅來,“這是艾草蒸餅呀,是我和三jiejie給你做的呀?她說是你信里寫了最念這個是不是?還吃得下不?我看你方才沒吃幾口飯呢?是胃口不好嗎?眼下想吃嗎?這是我三jiejie掐了艾草嫩芽搗汁揉出來的,最最新鮮的艾草芽兒了,你許是這長安城里第一個吃到艾草蒸餅的人呢!” 小女娘一臉熱忱地捧著艾草蒸餅舉到孟容川眼前,艾草的香氣撲鼻而來,蓬松而綿軟的質感讓孟容川的確很有食欲,只他更擔心明寶盈會因明寶錦的坦白而羞惱,很有些擔憂地看向她。 明寶盈端端坐著,面容恬靜甚是含笑,她的目光落在明寶錦身上,完全就是一派憐愛,掘地三尺也挖不出一絲責備來。 覺察到孟容川瞧著自己,明寶盈眸珠一揚,忽而一笑。 孟容川神色自若地拿了一枚蒸餅同明寶盈道謝,稱她有心了,然后很得體地吃了起來,邊吃邊夸。 這兩人的來往很正常,明寶清本沒覺得有什么,只忽然瞥見孟容川那只拿著綠蒸餅的那只手怎么粉乎乎的。 她眨眨眼,瞧嚴觀,嚴觀也看她,動了動唇,無聲道:‘他紅身子不紅臉的!’ ‘你怎么就不紅臉不紅身子的?沒勁!’明寶清挑眉示意。 ‘他白!一覽無遺,裝得挺好,悶頭吃呢!’嚴觀掩口輕咳了一聲。 ‘你別笑話人家!孟參軍瞧著周到老練,實則是個面皮薄的,不像文先生,面嫩皮厚?!鲗毲迨疽饬艘幌旅先荽?。 嚴觀眼睛微彎,張唇道:‘對對,他皮忒厚!’ “明司匠和嚴中侯,不說話也能交流的嗎?”孟容川疑惑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