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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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幫工?浣衣熨衫伺候人穿戴?。??”朱姨一百個不滿意,道:“你怎么能做這樣的事?” “我怎么不能做這樣的事?大jiejie都能坐到車前來,拋頭露面的,小妹都能支起攤子來叫賣吃食,鄒娘子的裁縫鋪好歹也干干凈凈,往來都是女客,怎么就不能做了?” 明寶珊越說越激動起來,默了片刻緩了緩氣,又道:“阿娘您只歇著就好,家中存銀省著點花,等我掙錢回來?!?/br> 朱姨滿嘴譏諷辛辣之語,到底沒有說出口。 這段路上都是爭相來買年貨的百姓,回家的路格外擁堵,明寶珊坐在轎中搖搖晃晃,轎外人聲熱鬧。 她合著眼昏昏欲睡,忽然聽見朱姨說:“你還是像你大jiejie的,也好?!?/br> 第084章 私奔 道德坊開元觀以東二里西巷第五戶的小小窄門上換了新門神, 也換了新鎖,舊人都進不來了。 轎子雖是自家的,但轎夫是腳行里雇的。灶上一個婆子, 屋里一個丫鬟, 再多人就養不住了。 明寶珊還盤算著要辭了那個婆子, 朱姨不樂意, “辭了婆子,咱們嚼生米,喝生水?再省, 雇個婆子的錢總有吧?!?/br> “這婆子手腳不干凈, 吃喝報賬總高出兩成不止,阿娘若要留著這婆子,采買的事情您得捏在自己手里?!?/br> 明寶珊卸掉釵環, 拿下耳鉤丟進妝匣里, 語氣也還是軟綿綿嬌滴滴的。 但朱姨卻呼哧呼哧喘著氣, 站起身來往后廚去了。 明寶珊歪在榻上, 翻撿著案幾上凌亂散著的幾張小箋,這一張畫的是一對銀打的雨珠串子,一滴滴疏疏落落, 那一張畫的是一件暗紅金紋翻領的大氅衣, 氅衣錦繡華貴,金線勾勒的飛馬有雙翅, 是波斯傳來的紋飾。 霜降端了桂圓湯來,見明寶珊拿著那張小箋出神, 就道:“小娘子這件氅衣真漂亮, 就不知道系起來是什么樣子的?!?/br> “不系的,也沒有扣子, 跟披襖一個穿法,大jiejie身子好,不怎么怕冷,冬日里就喜歡這么穿?!泵鲗毶喊堰@張小箋輕輕放下,又拿起另一張。 這上頭畫了件雪白的半袖長襖,素白的麻料面,灰褐的鳳毛從衣襟到延伸到袖口,因外頭這件襖是半袖的,所以里頭那件黑底紅刺繡的紗裙就顯得更單薄了,端坐時還可以掩一掩,若是一抬臂,一撩腿,便格外有種寒冰天氣下的炙熱聯想了。 “這衣裳連料帶工算三十兩得了,咱們夫人也真夠厲害的,竟賣出個一百二十兩的價錢來?!彼蹈锌?。 “那家夫人尚在熱孝,冬衣當然也要按著孝期的規制來做,可她如今死了夫婿,得了家財,快活得不得了,生性又是愛俏愛美的,孝衣穿個一個兩日尚可,長久穿下去,可不得尋些花樣來做嗎?阿娘聽她家守門的婆子說,那夫人的娘家表哥要來,這是算準了她的脈門,這銀子當然好賺?!?/br> 明寶珊如今說起這些男男女女的事情來,端是一副心如止水的樣子,還比不得朱姨絞盡腦汁尋個拙劣借口要外出會那個裘老八時來得鮮活。 “說到底,也是夫人精明能干?!?/br> 霜降是與明侯同時被抄家的那波官員家中流出來的奴婢,雖不過是十八九歲年紀,但見識也不少了。 明寶珊要擺貴女架子時她跟得上,明寶珊要簡衣縮食時她也從善如流。 朱姨做出威嚴主母樣時她老實受著,朱姨露了真容了,在外頭快活夜不歸宿時她也波瀾不驚的。 只霜降生得普通,看著細弱,在人市上掛了個低價,明寶珊是瞧她有幾分眼熟才把她給買了回來,論起來了,才知道還是舊人。 “阿娘去哪了?”明寶珊問。 霜降出去瞧了瞧,回來道:“去那位周夫人家中了?!?/br> 明寶珊無奈道:“可是瞅準了人家表哥出了門?別撞破了人家好事,到時候門都邁不進去了?!?/br> “夫人才不會這樣沒眼力價,”霜降笑道:“小娘子累不累,累了就先睡一會吧?!?/br> 明寶珊見她移開案幾,就勢緩緩躺下,歇了一歇,醒來時就見到朱姨坐在榻邊吃蜜餞,見明寶珊醒了,不由分說塞進來一顆,酸得她立刻醒神了。 “阿娘別是有了吧,吃得這么酸?!泵鲗毶好悦院f。 “嘖!”朱姨不輕不重地擰了她一下,說:“月事剛走,你別胡說!” 明寶珊笑了一聲,她知道朱姨就喜歡吃酸的,便挪過去,貼在她背上,靠在她肩頭,伸手拿她碗盞里的南姜楊梅吃。 “誒,林三郎和高將軍家的二娘今日成婚,周娘子的表哥同高家是遠親,今兒出門就是吃酒去了?!敝煲陶f:“你別說我又幸災樂禍的,我就是聽著了,回來跟你這么一說?!?/br> 明寶珊應了一聲,道:“成婚就成婚吧。大jiejie說不準都懶得甩他臉色,我還說什么?” 朱姨轉臉看她,問:“今兒怎么腔調不一樣了?” “今兒身子爽利,”明寶珊摟住朱姨的脖頸,說:“事兒就會往好處想,身子不痛快,看什么都傷春悲秋的?!?/br> 朱姨瞧著她這樣,警惕道:“想做什么?” 明寶珊笑了起來,說:“想吃阿娘煮的雞湯索餅,阿娘打發了那婆子是不是?我聞見雞湯味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