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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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的是孩子有仗義朋友,衛二嫂還有明家幾個女娘可以說說話,彼此幫襯一把,他真的很慶幸明寶清她們在青槐鄉落了腳。 想到這,衛二郎對明真瑄道:“隊正,多謝您?!?/br> 明真瑄還在看信,衛二郎知道這是兩家人共同寫的信,見他神色糾結,問:“怎么了?明娘子說什么了?” “沒什么,都好?!泵髡娆u一抬下巴,道:“你幫我把方五郎叫來?!?/br> “噢?!毙l二郎知道方五郎原先也是京中的官家子弟,同明真瑄一樣是被貶到軍中為奴的。 明真瑄是靠武藝才cao練場上打上來,而方五郎原先不在主營中,他那一團的兵在外出運糧時被一支敵軍所襲,幾乎全滅。 唯有他生生疾跑了二十里地來報信,搶回了糧草立了功勞,也彰顯了能力,這才從沉重而濁臭的臟活重活中解脫出來,連帶著他的meimei也被撥到隨軍的家眷營房中做些浣衣針黹的雜活。 衛二郎覺得方五郎挺牛的,瘦成那樣,耐力居然這般好,狂跑了二十里地回來,脖子上血糊糊的,還能清晰地指出方位,匯報敵情。 對了,他還是光腳。 軍帳前那兩個血腳印還是明真瑄去蹭掉的,可不知道為什么,明真瑄對方五郎的態度很奇怪,頭回見到時,他就一臉撞鬼的表情。 方五郎越是嬉嬉笑笑,湊過來用一把破鑼嗓子叫他兄長,他越是面色鐵青,像是方五郎說了個驚悚無比的鬼故事給他聽。 衛二郎起初以為明真瑄與方五郎有過節,他不喜歡人家,但又好像不是那么回事。 方五郎被他同隊的人挑事尋麻煩的時候,明真瑄想都沒想就沖過去了,幾人打成一團,被罰了連著一個月巡大夜。 這事之后,衛二郎覺得他們關系緩和了些,但明真瑄每每見到方五郎,總像是有一口大氣憋在胸口嘆不出去。 “做什么?”方五郎拄著槍歪歪地站在明真瑄跟前,轉臉看了眼繼續訓練的衛二郎,道:“想干擾我,不讓我進越騎啊?!?/br> 明真瑄一見他那張臉就堵心,把信給他,讓他自己看。 信一展開,方五郎是很疑惑的,可當他瞧見信上那句‘方家三娘四娘安否?惟愿阿兄以誠相告’,他的神色立刻柔軟了下來,從方五郎變回了本應該爛在尸坑里的方三娘方時敏。 “別那樣抿著唇翹著嘴笑!太女娘了!”明真瑄咬牙道,四下警惕地看著。 “哈哈哈?!狈綍r敏被明真瑄緊張的神色逗得大笑起來,她的嗓子早廢掉了,笑聲喑啞嘶鳴。 不過廢她嗓子的人也死了,方時敏覺得算是一箭雙雕吧。 “好了,好了,別笑了!”明真瑄從腰間取下水囊遞給她,方時敏一把接過,不客氣地全部喝完了。 她小心地抹掉信上沾到的一滴水,又細細摸著明寶盈的字。 明真瑄看著她幾個凹凸不平的指甲蓋,道:“手指又怎么了?” “不小心掀翻了唄,指甲又不是指頭,能長出來就行?!狈綍r敏輕描淡寫地說。 明真瑄皺起眉來,憋了半晌,小聲道:“這該怎么回給三娘?信里總不能明寫吧?還是說你死了?!?/br> 方時敏見他一臉糾結,頗為好笑,道:“方三娘當然是死了?!?/br> 明真瑄悵然地點點頭,又聽方時敏道:“我來寫?!?/br> 他眼睛一亮,就見方時敏斜過來一眼,說:“屁大點事也叫你發愁!” “你這蠢獠!少得意忘形!” 明真瑄氣得口不擇言,令方時敏捧腹大笑起來。 “天吶,阿兄啊,你終于說了句粗口!可喜可賀,可喜可賀啊?!?/br> 她的眼睛一旦真心發笑,就會特別特別彎,一口白牙犬齒尖尖,即便在黑黢黢的一張臟臉上,也燦爛得厲害。 方時敏起初喊明真瑄阿兄,是有些狡猾心思的,希望這一聲阿兄,能讓他將對自家姐妹的情分移到她身上一些。 再不濟,也能讓明真瑄看在她與明家姐妹相熟,與明寶盈要好的,與她們年齡相當,比她們處境更差的份上,不要揭穿她。 這的的確確奏效了,明真瑄沒有檢舉她。 據方時敏的觀察,他似乎沒有生出過要揭發她的念頭,而且他還很擔心她,擔心她會被發現,所以很賣力地替她解圍遮掩。 其實以方時敏從前對明真瑄的了解來看,他應該還算個正人君子,起碼他對明寶清是掏心掏肺的好,對明寶盈也好,但總不及明寶清那么好,他是個會在心里劃拉親疏遠近的人。 不過,在方五郎為了一塊干餅,就想把她和四娘都殺了,還冠冕堂皇得說免得她們活著玷污家門后,方時敏就很難相信所謂的兄妹情意了。 她總覺得,那只是未到絕境時的一種粉飾。 每當她看著明真瑄的時候,總忍不住想,如果是他和明寶清、明寶盈陷在那種境地之下,他會怎么做呢? “走吧?!泵髡娆u不知道她有這么多的心思,只招了一下手,道:“練練?!?/br> 方時敏一下來了勁,叫道:“拿真槍別拿棍!” 第038章 地木耳和碾硙 今年雨水不算多, 但老天爺還算垂憐,亮堂堂的大晴天里中會雜著一兩日的陰雨,讓秧苗勉勉強強熬過了穗期, 可等水稻花期結束, 開始結谷的時候, 稀稀拉拉的雨水可太不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