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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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點羞澀,輕輕舒出一口氣。 伺候的嬤嬤聽見了,問:“夫人可是累了?” 這日天不亮,駱心詞就起床梳妝了,身體是累了,精神還振奮著,聞言搖搖頭,問:“念笙呢?” 從前,明念笙是她的好友,如今,明念笙是武陵侯府的人,今日兩人還沒見著面。 畢竟是頭一回成親,駱心詞有點緊張,想與熟人說說話。 嬤嬤道:“小姐今日大早說了些不中聽的話,惹著了小侯爺,小侯爺特意讓人看著她,這會兒該被攆到郡主身邊去了?!?/br> 韶安郡主為人冷淡,說話直白,但小輩的事,不管對錯,她都很少插手。 反觀明于鶴,對明念笙動輒發怒,“滾過來”“你想死”之類的話,幾乎每天都能聽見,可明念笙不敢在韶安郡主面前放肆,卻偏偏頻繁招惹明于鶴。 駱心詞問:“她說了什么不中聽的話?” “說小侯爺不適合紅色,穿喜服的模樣有點丑?!?/br> 駱心詞:“……” 敢在這日子觸明于鶴的霉頭,明念笙是真的不怕死。 再說,明于鶴哪里丑了?掀喜帕的時候她瞧見了,劍眉星眼,英姿勃發,明明俊得她心里小鹿亂撞。 “小侯爺已經吩咐下去了,不準小姐往這兒來?!?/br> 駱心詞只好作罷。 一個人無趣,胡思亂想了會兒,她干脆先去洗漱。 洗漱干凈了躺在床上等明于鶴,這情景看著太奇怪。為了避免這種情況發生,駱心詞特意放慢動作,細致地洗了很久,直到侍女來報,說賓客全部散去了,駱心詞才出了池子。 本來駱心詞只是緊張,聽人說明于鶴也去洗漱了,心里多了絲難為情與懼意。 她知道洞房花燭夜要做什么,也知道明于鶴為了兩人的親密事做了許多準備,光是那些“朝廷機密”,他就研究了好幾個月。 明于鶴會,所以當駱裳給她看那些令人羞恥的圖冊時,駱心詞只囫圇掃了幾眼。 真是羞人…… 駱心詞特意多做了些心理準備,她沒覺得自己用了很長時間,出去了才發現,已至深夜時分。 磨磨蹭蹭到了寢屋,明于鶴已經在里面了,披著外衣,正在紅燭下翻看駱心詞的梳妝臺。 聽見響動,他轉頭看來,將駱心詞上下掃了一遍,問嬤嬤:“還有別的事?” 新婚之夜,禮已經成了,還能有什么事? 嬤嬤笑著說了,明于鶴擱下手中發釵,又問:“你呢?” 這一句是問駱心詞的,駱心詞臉上冒著熱氣,抿著唇搖頭。 “那就都退下吧?!?/br> 嬤嬤含笑說了句吉祥話,帶著侍女依次退下。 等無關人都出去了,明于鶴道:“還愣著做什么?” 他擦了擦手,率先來到床榻邊,等駱心詞挪過來,已經躺在了上面,長腿蹺著,將床沿擋了個嚴實。 駱心詞本來還覺得他有點冷淡,一見他這樣不懷好意,就知道自己想多了。 明于鶴最會假裝了。 面上云淡風輕,心里怕是急瘋了。 駱心詞慢吞吞彎下腰,用手指頭推了推明于鶴的膝蓋。 明于鶴不動如鐘,依舊不給她讓位置。 駱心詞等了會兒,紅著耳朵小聲道:“你不讓我上去,那我就去別的房間睡了?!?/br> “新婚之夜你要與我分房睡?” 明于鶴云淡風輕的假象,被駱心詞用一句話輕易戳破,取而代之的是他低低的怒音。 “就因為我讓你從我身上跨過去,你就要與我分房睡?從我身上跨過去,難道是你吃虧?” “……你不要說得這么直白!” 駱心詞有點受不住。 她喜歡與明于鶴親吻,雖然有時候他的動作太過粗魯,會弄疼她……那種被撩起情潮時難以自控的感受,駱心詞有點畏懼,但也有些羞于說出口的期盼與喜歡。 今晚要發生什么,兩人都一清二楚,只是真要發生的時候,大約就是人們常說的“萬事開頭難”,怎么開始,讓駱心詞覺得難為情。 新婚第一晚,心里總是有些別捏的。 駱心詞說要去別的屋,只是隨口一說,明于鶴卻當了真,非要把事情拿到臺面上來。 “我不表明態度,難道真由著你走出去?我還要不要臉了!” 駱心詞被說得面紅耳赤,“你再說我真的出去了!” 明于鶴憤而閉嘴,青著臉躺回去,手掌“邦邦”在床榻邊緣拍了拍,示意駱心詞快點。 他的身軀嚴嚴實實地擋在外側,只留下手臂寬的位置,根本不夠駱心詞坐下去的。 駱心詞猶豫了下,扶著床柱踩松了鞋子,就要上榻,望見了明于鶴的眼睛。 他枕著雙臂,自下而上看來,即便駱心詞低著頭,他也能將她的表情看得一清二楚。 被明于鶴直勾勾地看著她是如何爬到他身上去的……好羞恥……駱心詞身上仿佛有成千上百只螞蟻在爬。 她盡量忽視明于鶴的目光,將視線放在攔路的軀體上。 lt;a href= title=target=_blankg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