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口嫌體正直
沉柯的命令輕飄飄地落下,卻帶著不容置喙的重量。 陳然垂下眼簾,纖長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陰影,遮住了她眼中一閃而過的、對這場無聊戲劇的了然。 她沒有說話,只是伸出手,指尖碰觸到了自己身上那件普通襯衫的衣角。 她的動作很慢,像是電影里的慢鏡頭,一顆一顆地解開襯衫的紐扣。 這個過程被沉柯的目光緊緊追隨著。 他的視線,從她纖細的手腕,到隨著動作而顯露出的鎖骨,再到那片逐漸展露的、平坦的腹部。 他的表情沒有變化,依舊是那副審視著藝術品的、挑剔的姿態。 “太瘦了?!?/br> 當襯衫從肩頭滑落,露出里面最簡單的運動內衣時,沉柯終于開口,給出了第一個評價。 他的聲音很平靜,像是在陳述一個客觀事實。 “一點rou都沒有,骨頭都快硌出來了。A級的Omega,身體素質就只有這種程度嗎?真是讓人失望?!?/br> 陳然在心里冷笑一聲。 是,我瘦,我營養不良,畢竟我沒有一個可以讓我隨手把裝甲車送去熔煉廠的爹。 她沒有將這些話說出口,只是順從地脫下了內衣,將上半身完全暴露在空氣中。微涼的空氣讓她皮膚上泛起一層細小的顆粒。 沉柯的目光落在她胸前,那里的曲線并不豐滿,只是少女般微微隆起的、恰到好處的弧度。頂端因為寒冷而變得堅實,呈現出一種淺淡的粉色。 他的喉結不易察覺地滾動了一下。 “顏色倒是還行?!?/br> 沉柯又評價道,語氣里帶著幾分勉強的施舍,“不算難看?!?/br> 他說著,伸出手,指尖隔著一段距離,虛虛地描摹著那片輪廓,并沒有真正觸碰上去。他的眼神專注,像一個正在進行精密計算的工程師,在評估這件“作品”的尺寸與質地。 陳然繼續脫下自己的長褲,然后是最后的底褲。當她赤身裸體地站在沉柯面前時,她感覺自己像是一件被剝去所有包裝,等待最終估價的商品。 房間里的光線透過她的身體,將她每一寸肌理都照得清清楚楚。 “腿的線條還算直,就是不夠長?!?/br> 沉柯的視線從上到下,最后停留在她雙腿之間那片小巧的區域。 “作為Omega,你的身體并沒有什么特別的吸引力。既沒有S級那種天生的魅惑,也沒有一些B級刻意鍛煉出的豐腴。真是平庸?!?/br> 他說著最刻薄的話,身體卻不由自主地向前傾了一點。 那股屬于陳然的、清淡的冷檀香氣味,混合著她身體的溫度,像無形的鉤子,一下一下地撩撥著他的神經。 他一直認為自己的S級梅花冷香是最高貴的,但此刻,這股清冷的檀香卻讓他感到一種莫名的、安定的燥熱。 “主人,您的手很燙?!?/br> 陳然忽然開口,她的聲音很輕,卻像一顆投入靜水的小石子,瞬間打破了沉柯單方面的審判。 她抬起眼,看向那只懸停在她胸前,指尖微微蜷曲的手。 沉柯的動作僵住了。 他這才意識到,自己的身體已經背叛了他那高傲的言辭。 他的手掌確實很燙,血液在加速奔流,帶來一陣陣灼人的熱意。他甚至能感覺到自己身體的某個部位,正在不受控制地蘇醒,充滿了攻擊性的渴望。 一種被戳穿的惱怒瞬間涌上心頭。 沉柯猛地收回手,臉上卻浮現出更加冰冷的笑容。 “燙?那是我的體溫。不像你,像塊冰?!彼焐蠌娪驳胤瘩g,身體卻做出了最誠實的選擇。 他站起身,朝她走了一步,高大的身影瞬間籠罩了她。 這一次,他不再是虛虛地比劃,而是伸出手,直接握住了她纖細的腰肢。她的腰很細,他一只手就能完全環住。掌心下的皮膚光滑而細膩,觸感好得驚人。 他嘴上說著她瘦,手卻在她腰側流連忘返地摩挲著,感受著那柔軟的曲線。 “這里,太細了,一把就能折斷?!?/br> 沉柯的呼吸噴在陳然的耳廓,帶著越來越重的溫度,“一點安全感都沒有。不過,握起來的手感倒是不錯?!?/br> 他自相矛盾地評價著,另一只手也撫了上來,順著陳然的脊椎一路向下,停在了她臀部那挺翹的弧度上,用力地揉捏了一下。 那里的rou感很足,柔軟而富有彈性。 他嘴上雖然從未稱贊過,但身體卻誠實地表達了喜愛。他的呼吸變得越來越急促,那股梅花冷香也開始變得具有侵略性,絲絲縷縷地纏繞上陳然的身體,試圖將那股檀香完全覆蓋、吞噬。 陳然能清晰地感覺到抵在自己小腹上的那個堅硬物體,正隔著薄薄的布料,散發著驚人的熱量。她默默地在心里吐槽: 嘴上說不要,身體倒是比誰都誠實。這位大少爺的自尊心,大概比聯邦大廈頂上的避雷針還要高。 沉柯似乎再也無法忍受這種言語和身體分裂的折磨。他猛地打橫抱起陳然,大步走向那張巨大的黑色床鋪。 這動作有點粗暴,像是終于放棄了偽裝的獵食者,露出了最原始的獠牙。 他將陳然扔在柔軟的床墊上,床鋪因為這突如其來的重量而深深地陷了下去,又將她輕輕地彈起。 陳然陷在深灰色的真絲床單里,赤裸的身體與冰涼的絲綢形成鮮明的對比,更襯得她皮膚雪白,像一塊等待被享用的祭品。 沉柯欺身而上,高大的身軀完全覆蓋了她。 他用膝蓋分開了她的雙腿,將自己擠了進去,雙手撐在她的頭側,將她牢牢地禁錮在自己身下。他低著頭,那雙灰紫色的眼眸里翻涌著濃重的、不再掩飾的欲望,像一團燃燒的紫色火焰。 “雖然你這具身體充滿了缺陷,平庸又乏味?!?/br> 他的聲音沙啞,每一個字都像是從喉嚨深處擠出來的,“但看在你還算聽話的份上,我決定,還是要給你我的恩典?!?/br> 他說著,低下頭,嘴唇卻沒有吻上她的,而是落在了她的脖頸處,張開嘴,用牙齒不輕不重地啃咬著那里的嫩rou,像是在給自己專屬的所有物,打上一個獨一無二的、不可磨滅的印記。 “記住這種感覺,陳然?!?/br> 他在她耳邊低語,溫熱的氣息混合著濃郁的梅香,將她完全包裹,“這是我給你的,無上的榮光?,F在,就張開你的身體,好好地,迎接它?!?/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