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人(一點點h)
新電影播出后一夜之間霸占各大網站頭條,電影院場場爆滿,票房一直在漲。陳江馳近期不停出席各種活動,晚上在家也要參與直播,忙的不可開交。 生活看似一帆風順,實則還有件事令陳?深感擔憂。 首映禮那天她從停車場將車開出,沒在門口見到陳江馳,問起工作人員,說是在吸煙區看見過他。 對于陳江馳有了伴侶,公司早有傳聞,潘茗不相信謠言,可今天親眼撞見他在休息室門前同女人接吻,震驚之余,一顆心跟著沉入谷底。 “你和她是認真的?”他問。 陳江馳抽著煙,聞言很是不滿:“我什么時候不認真了?!?/br> 潘茗不解地皺著眉:“那梁琪呢?” 陳江馳不明所以,他談戀愛和她有什么關系。 潘茗深吸一口氣,壓著火氣:“梁琪喜歡你,這么多年,她的心意你一點都看不到嗎?” 陳江馳看他表情,思索半晌,恍然大悟:“你喜歡她?” 潘茗先是驚愕,后慌張到轉身:“我在說你的事,別扯我!” 陳江馳靠著窗戶,笑的很大聲,青灰色的煙圈晃晃蕩蕩地往外飄,他拿下煙,道:“搞不懂你,喜歡不去追,來這兒說她喜歡我,你腦子里在想什么呢?” 他看起來毫不在意,姿態散漫,語氣也輕松,完全沒有把這件事放在心上,潘茗忍無可忍:“誰都知道她喜歡你!你今天帶女人來,簡直是在往她心上插刀,江馳,你不能這么絕情,她喜歡你五年了!” “她喜歡我,我就該喜歡她?”陳江馳踩滅煙,眼神不屑:“別那么幼稚?!?/br> 他好像對誰都這樣。笑容滿面,看似溫和,實際冷漠的讓人心驚。潘茗以為他至少會有感動,可他眼里什么都沒有,空蕩蕩的令人心頭發冷。 出了吸煙室,正好看見陳?,不管她聽去多少,都足夠令陳江馳尷尬,因此也沒好意思再教訓人。 后面幾天這件事被擱置,陳?沒問,陳江馳也沒說,他們默契的當作無事發生。 “下班一起去超市?”陳江馳發來簡訊。 “好?!狈畔率謾C,陳?在電腦邊的臺歷上畫下一道叉號,距離紅圈圈住的日期沒有多久了。 正式步入30歲的陳江馳,會想要什么生日禮物,陳?毫無頭緒。午餐時她詢問虞櫻,閆敘30歲生日她送了什么。 說起來那天過的著實不平凡。他們在晚餐時大吵一架,差點分道揚鑣。 陳?問:“為什么吵架?” 虞櫻說:“因為我想和他分手” 陳?更不理解。 虞櫻同她解釋,那時她和閆敘已經交往多年,完全可以步入人生下一階段,可閆敘一直沒有求婚跡象,她沒陳?那么有耐心,直接提出了分開。 她故意刺激閆敘,用了結束炮友關系這樣的用詞。虞櫻撐著下巴笑:“我到現在還記得他那晚看我的眼神,就像一只被主人拋棄的小狗?!?/br> 說回正題,她道:“隔天一大早他就拉著我去民政局了,禮物的話,結婚證算么?” 沒有參考意義,她和陳江馳這輩子都無法領證。 虞櫻問她:“你上次旅行是什么時候?” 陳?回憶過去,驚訝自己竟然從來沒有外出旅行過。她讀大學時也如高中一樣勤勤懇懇學習,畢業后又被陳暮山安排進公司,一直工作到現在。 她的前半段人生幾乎沒有過閑暇時光。 虞櫻搖頭感嘆,真心覺得陳?可憐,建議她:“休掉年假去旅行吧。海邊酒店,燭光晚餐,情侶大床,非常完美?!?/br> 人生就是無數個平凡的日子組合而成,在愛人陪伴下度過生日,就是最好的禮物。 驚心動魄不屬于疲于事業的成年人。 下班去超市采購,晚間打算做牛rou拌飯,路過水產區,見龍蝦鮮活,又臨時加一道椒鹽蝦。 結賬時看見避孕套,陳江馳拿過兩盒放進購物車,陳?悄聲說她在網上買了。 除了生理期,他們zuoai頻率很高,常用的東西還是多備比較好,因有這樣的想法,前段時間她囤了很多。 陳江馳推著購物車,在排隊的人群中偷偷親她,笑著道:“相信我,再多也能用完?!?/br> 陳?捂著通紅的耳朵,催他結賬。 晚餐還算豐盛,整碟蝦rou和烤雞翅都進了陳?肚中,飯后水果也吃了不少,她胃口比以前大,也不挑食,做什么都吃的津津有味,陳江馳養她養的很滿足。 收拾完廚房回來,放在茶幾上的手機亮起,屏幕上顯示,人事轉發給他一封辭職信。陳江馳沉默很久,去洗手間抽完一根煙,回來主動說起那天的事情。 如果不是潘茗,他根本想不到梁琪會喜歡他。 他們的關系只止步于工作,私下從無交往,就連聚餐后送人回家這種小事他都是推給別人去做,以避免產生緋聞。陳江馳不是想證明自己有多潔身自好,只是想告訴陳?,他從沒招惹過梁琪,更沒做過任何會使她誤會的舉動。 也是到這時才生出擔憂,擔憂過去營造的浪子形象,會使她誤會。 “從國外走回國內,七八年的時間,身邊的人來了走,走了來,就剩下三個老朋友?!彼猿暗匦Γ骸罢媸钦l也留不住?!?/br> 好像老天總愛和人作對,越怕什么越會發生什么。 回復完郵件,陳江馳煩躁地扔掉手機:“這么多年我從沒對不起過誰,他要走就走,我不強求?!?/br> 陳?沉默著起身,離開一會兒又回來,彎腰親親他臉頰:“想泡個澡嗎?你最近太累了,熱水能適當緩解疲勞?!?/br> 陳江馳沒有動,低著頭問:“你對我失望嗎?” 失望于他的冷漠和薄情。 陳?愣住,即而嘆氣,分離永遠是他的痛點,也是他最柔情之處。 “你無需溫柔的對待每個人,那不是你的義務?!彼龘崦z滑的頭發,指尖穿透發絲,按揉頭皮,聲音也輕柔地安撫他:“心里的結一旦產生,不解開它始終都會在那里,日積月累,遲早有爆發的那一天。選擇離開,是他解開心結的方式,不是你的錯?!?/br> 不喜歡就不給予一絲一毫希望,對所有人都公平,何錯之有。 見陳江馳仍舊擰著眉,就知他嘴上強硬,實則心里還是在猶豫,陳?朝他伸出手:“水要涼了,不如先去泡澡,邊泡邊想?” 陳江馳看著她的手,抬頭看見她溫柔的眼,又一次不可自拔地沉溺進她的溫柔鄉。 熱水溫暖的包裹住身體,陳江馳在水中纏住她,舌頭和yinjing進入的速度一樣,緩慢的在她口腔進出,動作溫吞,卻帶著不可抗拒的強硬力道。 陳?圈著他脖頸迎合,絲綢般絲滑的黑發垂在水面,隨著身體的顫動晃動著、搖擺著黏上她臉頰和肩頸,一只男人的手穿插進發縫,掌心墊在腦后,防止猛烈地撞擊傷到她。 溫柔過后,是粗暴的侵犯,從未如此用力過,以至于陳江馳都忍不住發出低沉的喘息。男人在床上的呻吟令他格外性感,聽的陳?小腹滾熱,rou口也不受控地翕動著咬住yinjing。感受到阻力,陳江馳全部抽出,再一鼓作氣插入,因著熱水的緣故,rou道異常濕滑,yinjing幾乎是順著力氣滑插進宮頸口。 會插壞她的,陳江馳想著。果然陳?失控的發出一連串驚叫,身體也脆弱地蜷縮成團,他摸上她顯出yinjing形狀的單薄肚皮,知道無法再深入,滿足地含住她舌尖。 安靜的浴室內,嘩啦啦的水聲愈響愈烈,陳?泄過一次,被撈起來坐到他身上。也沒讓她出力,陳江馳揉著她被抓青的大腿,頂胯朝上聳動。熱水飛濺出浴缸,淹沒身體的泡沫越來越少,最后只剩淺淺一層,露出他們布滿情欲的潮紅rou體。 一雙長腿勾住陳江馳緊實的腰腹,明亮燈光照不進交合處,但眼睛能看到。他看著自己漲紅的yinjing全部埋進她艷紅的rou道,發白的xue口緊貼根部,隨著律動顫顫巍巍的開合,像一張吸吮的小嘴,看起來yin穢又親密。 陳江馳喉嚨發癢,口干舌燥,他仰頭舔舐她乳暈上的水珠,拇指也摁上陰蒂揉搓。陳?被三處快感壓倒,扭腰擺臀地擠壓他腰胯,粉白的rou浪在耀眼燈光下翻滾,美艷又放蕩,陳江馳抓著她頭發和她濕吻,在高潮中的yindao重重挺進,抵著guntang的軟rou射出jingye。 水溫漸低,火熱纏綿后的身體泡在其中,也不覺得冷。陳江馳埋在陳?胸口,聽見她心臟跳動的頻率從快速逐漸走向平穩,心也跟著安靜下來。 這是如今唯一能令他安心的東西,他得保護好。 滿足中涌起一絲憐惜,陳江馳親在她胸脯,隔著溫暖血rou輕輕吻住它,呢喃著問道:“你也會走嗎?” 陳?撫摸著他放松的后背,說道:“我會永遠在你身邊?!?/br> 那就這樣吧,只要她在,其余的都無所謂。 淋浴完,陳江馳穿著睡褲,背靠著洗手臺刷牙。 陳?和他對視著,透過鏡子瞥見他后背上的抓痕,摩挲著指尖道:“你會找他談談嗎?” 陳江馳嗯了一聲。 陳?:“耐心點,好好同他講,我相信他會明白的?!?/br> “他道德綁架我,我還得反過來說服他?”陳江馳語氣堅定:“不可能?!辈粍邮?,已經算他仁慈。 陳?覺得有時他也挺口是心非的,她笑著道:“多年朋友走到現在,不容易,況且他留下來,你也能輕松點?!碑吘故侵椎氖聵I伙伴。 恍惚間,陳江馳覺得她像一個母親,這種朋友難得的話,好像在叮囑小孩。 他漱完口出去,搬著小板凳回來,坐在浴缸邊幫她剪指甲。熟能生巧,成果比初次好看太多,陳江馳很滿意,親親指尖,又傾身親她額頭。對視良久,他認真地說:“我不喜歡她?!?/br> 陳?笑了笑:“我知道?!?/br> 陳江馳抱住她的腰,赤裸的胸膛貼著她潮濕的胸脯,有點冷,但很快就溫暖起來,他親著她鎖骨處的吻痕,將粉色斑點吮到深紅,像盛開的桃花。 “還好有你在?!彼枚洳渌橆a,眉間是化不開的愁悶。 煩惱如絲,一旦被纏上,時間仿佛都被拉扯著慢下來,走一步都疲憊萬分。陳?輕輕按揉他的眉心,直至眉頭舒展?!拔蚁M忝刻於寄荛_心?!彼倚牡钠矶\。 陳江馳笑的露出虎牙,偏頭親她鼻尖一點溫和小痣?!白D阍竿烧妗彼f。 事情最終以潘茗的離開告終。 他為那天的話向陳江馳道歉。喜歡一個人沒錯,不喜歡一個人更沒錯。只是他無法再留下,整日看著喜歡的人注視著另一個人,嫉妒遲早會摧毀他的理智。 結束愛情,去吹吹冷風,也許才能迎來新生。陳江馳不是被放棄的那一個。潘茗對他說過:“江馳,等我徹底放下,我會再回來?!?/br> 望著他遠去的背影,心情沒有預想中那樣沉重,或許是因為和平散場,也或許是陳江馳知道,他們終有再見的那天。 事情還未結束,他上樓找到梁琪,將話挑明。 梁琪知道他不喜歡自己,卻沒想到他會直白地講出來,她無奈地笑:“年輕時誰沒個喜歡的人,都是以前的事了,別那么嚴肅行嗎?嚇到我了?!?/br> 陳江馳聞言,臉色稍緩,語氣聽著還是很冷:“我愛人知道這件事,所以我必須講清楚?!?/br> 只有說清楚,以后才能避嫌,才能避免不必要的誤會。他不能讓陳?有所不安。 他又告訴她潘茗剛剛離職。 梁琪收起笑,沉默好久,朝他借煙和火,點燃后沒抽,聞著味緩緩煙癮。 感情真是很奇怪的東西,這些年她凝望著陳江馳,潘茗凝望著她,如今走到這一步,也是命中注定。她嘆氣:“不喜歡就是不喜歡,我不想勉強自己?!?/br> 陳江馳看著窗外,太陽在西沉,離下班只剩兩個小時,很快就能見到陳?。他說道:“如果你覺得不舒服…” 梁琪沒讓他把話說完:“想辭退我,準備好n 1了嗎?” 陳江馳搖搖頭,他還沒那個意思。 梁琪灑脫一笑:“讓這件事過去吧,世上不止你一個男人,我沒死心眼到非你不可?!彼D身離開,又回頭問道:“是那個送你玫瑰花的女孩子吧?!?/br> 陳江馳點頭,應道:“是?!?/br> 梁琪:“眼光不錯,很漂亮,氣質也特別好,哪兒勾搭來的?你走大運了?!?/br> 陳江馳輕輕地笑:“是走了大運?!贝蟾攀怯蒙弦簧眠\,才會遇見她。 他很少露出這么溫柔的表情。 雖然相處多年,但他柔軟的樣子實在太少見,好像是件私人物品,不能輕易展示給外人。如今有了伴侶,就更不可能再見到。 所以才難以放下。人大約都有叛逆的一面,愈發現他難心動,就愈覺得可貴,于是寄希望于時間,相信日久生情,相信奇跡。 但現在,夢該結束了。 看看時間,突然想起工作還沒做完,等會兒說不定要加班,梁琪滅掉煙,叫他下次有事直接發簡訊,別耽誤她工作。 腳步聲漸遠,陳江馳沒著急回去,靠在窗邊吹了會兒風。 玻璃倒映出他的臉,黑發確實瞧著沉穩,但幾個月下來,陳?看沒看膩不知,他卻是已經厭倦。于是臨時決定翹班去染發,權當慶祝事情圓滿解決。 乘坐電梯下樓,陳江馳給陳?打去電話,問她幾點結束工作,他理完頭發就來接她回家。 心情聽起來不錯。陳?從會議室出來,笑著道:“來的路上順便去趟花店,家里的花該換了?!?/br> 陳江馳應下來,又問她喜歡什么發色。閑聊到他上車,掛斷電話前,陳?叫住他:“忙完這一陣,我們去旅行吧?!?/br> 她決定采納虞櫻的建議,拋下所有公事,找一處安靜的城市,陪他慶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