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執風控官總想撩我 完結+番外_10
重點好像不在斧子上。 不過,他的注意力很快被別的東西吸引了:“哥,你手怎么了?!?/br> 蘇齊云的右手骨節處傷了皮rou,還連著許多小傷口。 血痕被豆大的雨沖刷的零落又斑駁,活像慘紅的小花開在他手上似的,是另一種殘酷的美。 蘇齊云垂眸看了看自己的手背骨節:“哦,這個啊?!?/br> 他低著頭避而不答。 傷口有段時間了,顧培風猜測,這可能和他怎么出來的有關。 “是不是天文臺的那兩個……” “不是?!?/br> 倒也是,從他哥手劈芭蕉樹、單手撈倆人、一拳撂翻銀鏈子來看,他在對講里聽到的那兩聲慘叫,估計是留守在天文臺的那兩個人。 “你是怎么出鐵柜的?” “我不想談論這個?!?/br> 這話題戛然而止。 齊云的手本來生的極其好看,像是天生為彈琴而生的手。 以前那個潮到發啞的鋼琴,在他的手指下都能流淌出那么動人的音符。 第二次遇見蘇齊云的時候,他在顧琬琰生日會上,彈出的音色像凌厲冬風一樣,直刮進人心里。 顧培風看著那幾個翻出來的血rou口子,幾乎想把那雙漂亮的手,現在立刻馬上捧在手心里。 他距離蘇齊云只有不到幾十厘米,甚至他稍稍上前,就能把齊云攬進懷里。 他能的,這很容易做到。 蘇齊云沉默著坐在床角,像夏夜一樣美,也像夏夜一樣遙不可及。 最終,他的手朝蘇齊云伸了伸,只是在竹席上蜷緊。 芭蕉這東西,越外層的殼、越是堅硬。 平常專業采芭蕉的人,隨身都會帶著把小鋼刀,就是為了破開它堅硬的外殼。 眼下樹屋里什么也沒有,蘇齊云只能從最頂端一點點破開口子,再用蠻力撕開。 這活不容易,他的手指都摳得發白,胳膊也因為使勁緊繃起來,緊實的肌rou線條在半透的襯衣下隱隱若現。 顧培風說:“……我幫你吧?!?/br> 他要是再不找點事情做,腦袋估計會越來越亂。 蘇齊云被他逗笑了,拒絕道:“我是肩不能挑手不能提還是怎么的?” 顧培風沒吭聲,蘇齊云半側著對著他,接著說:“今天晚上,你忽然沖出去也是——我們兩個人配合,難道不比你一個人冒險更好些么?” 顧培風言外有意:“是啊。合作當然比一個人冒險好?!?/br> 蘇齊云立即明白他在說黃詠的事情,悶了下來,低著頭,一味地剖芭蕉芯。 顧培風朝床尾湊了湊,又被他擺擺手制止:“躺著吧?!?/br> 看他還有想幫忙的意思,蘇齊云又補了一句:“聽話?!?/br> 這下他真的乖乖躺下去了,是被這句聽話擊倒的。 顧培風稍稍蜷著身子,安靜地側躺著,看他靈巧地把外層硬殼都去了,只剩下最后幾層白玉樣鮮嫩的殼要剝。 “哥?!鳖櫯囡L枕著草編枕頭,歪著頭看他:“你不是京城人么?怎么會花芭蕉的?!?/br> “我不是京城人?!?/br> 蘇齊云答:“我初中畢業才來的京城,那時候……12歲吧。小的時候,我住在南方,我家鄉有很多這樣的芭蕉樹?!?/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