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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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雙但覺頭也昏腦也漲,下意識往后退了一步。 少奶奶輕笑,“你躲什么?”手里拈著那花傾過身來,看她又避,口中便道,“不許躲?!?/br> 她說不許,無雙就仿佛被誰施了定身法,呆呆看著她伸過手來,只覺發上被人輕輕一扯,接著臉上也被人拿手輕輕一捏。 “人面桃花,原是這樣光景?!鄙倌棠掏撕蟀氩?,看著她的目光里滿是贊許。 無雙僵硬著抬手摸了摸,才知她將那花簪在她發間,頰上仿佛還有她手指微溫,念及于此,臉不知為何騰地燒了起來,“這……這是梨花罷?” 少奶奶嘆了口氣,“好好一個美人兒,竟長了張嘴?!?/br> 她便是嘆氣,竟也美得驚人。 無雙張口結舌,只恨自己蠢笨,“少、少奶奶,我不是那個意思?!?/br> 少奶奶臉色微微一沉,“別叫我少奶奶了,我有名字,叫我穗穗,麥穗兒的穗?!?/br> “這、這不合適吧?!睙o雙連連搖頭。 可她在心里卻已把這名字叫了一遍又一遍,穗穗,穗穗。 她眼里望著穗穗,耳邊聽著穗穗道:“沒什么不合適的,你不是大夫么?大夫就該把每個病人放在心尖尖上,滿足病人的每個要求,否則病人心情沉郁,病又哪里好得起來?你又何以做這大夫?” 她說得好像有道理。無雙暗自思忖,可那個名字偏在嘴邊就停住,竟是無論如何喊不出來。 見她久久不作聲,穗穗臉色便更沉了,轉過身要走,似乎再不肯搭理她。 無雙一慌,終于脫口而出,“穗穗,你別走?!?/br> 于是穗穗笑了。 她容顏本似冰雪,笑起來時原該冰消雪融,卻不知為何更帶了三分冷意。但無雙亦不知為何,忽覺這般清冷方是她的本色。她的心怦怦直跳,臉上卻也帶出了個笑容,“穗穗?!?/br> 穗穗奇道:“你叫我做什么?” 無雙搖頭,心里有什么便答了什么,“我不知道,我就是……好像就是想叫叫你?!?/br> 她隱隱覺得自己有一件很重要的事要做,這件事無疑同穗穗有關,因為見了她,這種感覺便愈發強烈起來。 但她又實在說不清自己究竟要做什么。 無雙為此感到煎熬。 可是穗穗一無所覺,她語氣里倒有點得意,“我知道你要做什么?!?/br> 無雙看著她,心頭有驚,又仿佛有喜,“你知道?” 穗穗點頭,“你該為我看診了?!?/br> 無雙一顆心卻向下沉了沉,好像不是如此。只是縱然有些失望,她卻不能不做她該做的事,她本就是為了看診而來,“是?!?/br> “隨我來吧?!彼胨胂蛩惺?。 無雙便曉得,自己只能跟著她去。 -------------------- 哎好像無論是什么時間點發出來都一樣嘿…… 第六章 * 無雙拎著藥箱跟在穗穗身后,才進房間便聞到馥郁的花香,再稍一打量,便見這房中觸目可及之處,幾乎都擺上了花。 桌上是一盆亭亭玉立的玉簪,窗上有兩扎龍舌蘭,小幾小案上隨意放著幾株繡球幾棵百合,靠西墻擺了一溜天門冬,屏風上亦是寒梅初綻風骨凜然——裝點得這整間屋子不似起居之所,倒儼然是個花房了。 穗穗招呼她坐,無雙便抱著藥箱坐下,看她為自己斟來一杯茶。 那熱氣輕輕地往上冒著,有一小片漏網的茶葉浮在翠黃的茶湯里,無雙不曉得這是什么茶,但曉得白府里的總歸是她平日里嘗不著的好茶。但她此時卻沒有心思去品茶。 穗穗神情那樣淡,也拉開椅子來坐,整個人柔若無骨似的靠在僵硬的椅背上,靜靜地看著無雙。這會兒她又不再似山尖的雪,而像是天上的云。 無雙受不了這樣的沉默和注視,“我、我替少……穗穗診脈罷?!?/br> 穗穗便挽起衣袖來,將手伸到無雙眼前。 無雙到今日才曉得何謂“藕臂”,原來是這樣白且直、滑而軟。她輕輕將手指搭上去,耳邊卻嗡嗡盡是心跳聲,努力地定神再定神,再三地告誡自己乃是醫者,這才勉強去判斷她的脈象。 穗穗忽然道:“你能給我一個孩子嗎?” 無雙猛地哆嗦了一下,就要收回手去。 下一刻她的手卻被穗穗捉住,“我以前養過幾只貍奴,有一只初來時,又瘦又小,一身的毛也又干又柴,宛如枯草一般。后來,我日日拿魚蝦喂它,終于它出落得十分美麗,那身白毛又密又厚,在陽光下便似緞子般閃閃發光?!?/br> 她的聲音渺遠,神情亦是渺遠,像是人在霧里,霧在夢中。 “穗、穗穗……”無雙莫名覺得心頭發酸,只覺她是那般可憐可親,倒不再意欲縮回手去,“你到底想說什么?” 穗穗皺起眉來,也有些訝異自己怎么說了這樣的話,“我不知道,但我想告訴你,好像若是不告訴你……”她笑了笑,眉頭舒展開來,“不告訴你,好像也沒什么罷?但我不知道,我不知道為什么,我只是想告訴你。很奇怪吧?你一定要覺得我是個怪人了?!?/br> 無雙卻很奇異地懂得了她的意思,面對她時,她也有這么一種類似的渴望和沖動,但又說不出個所以然。 “也或許是你有點像它罷?!彼胨牒鋈挥值?,“你相信人有前世嗎?” 無雙道:“該、該是有的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