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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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未見她發過如此大的火,竟是連信也攥成團丟到了墻角。 金方立即有眼色的悄悄讓幾個小丫頭出去,別留在屋里礙事更惹得姑娘不快,又忙命人去前院請主子。 虞歸晚在前院與人議事,丫頭就匆匆來稟。 “姑娘發了好大的火,金方jiejie讓我來請主子過去瞧瞧?!?/br> 虞歸晚停了議事,讓眾人在大廳稍后,她去去就回。 路上就問來請她的小丫頭,“可是有刁仆不聽話?” 如今這里里外外使喚的人多起來,就總有那么幾個不聽調/教的亂為王。 她說打一頓再趕出去不用,要么就丟城外喂狼,幼兒就總勸她不必為這點小事就要打要殺的,幾個下人而已,她有辦法懲治,用不著見血,又說她如今身份不同了,打罰府中人都需謹慎,沒的讓人抓住話頭又開始亂編亂造,損壞她的名聲。 她是不在意這些,亦覺得無甚緊要,但幼兒和手底下人都這么勸,總歸是為了她好,她也不能不領情。 畢竟這個時代跟末世不同,她習慣的那套末世規則到了這里就要靈活變通,利于自己才行。 小丫頭聽她這樣問就立刻搖頭,戰戰兢兢道:“并不是,我們也不知是為何,姑娘看了外頭傳進來的一封信就動了肝火?!?/br> “信?” “是,方才外頭的婦人送進來的?!?/br> 凡是在院內伺候的丫頭仆從都曉得‘外頭的婦人’可不是那等干雜活粗活的,她們都來自河渠南柏舍,不僅得姑娘信任和重用,在主子跟前也有幾分臉面,就算小主子廖姑見了她們也得叫聲姨。 她們在外做什么事也不是旁人能打聽的,只知她們身手了得,殺起人來毫不手軟,又經常在夜里進出內院,行色匆匆,又用斗篷遮掩。 誰敢盯著她們看,她們手里的刀下瞬就會抵上此人的脖子。 在那之后就沒人敢打聽她們,見著她們進院就躲得遠遠的。 虞歸晚知道幼兒從南柏舍要了些人來,原是陳婦的手下,擅偽裝和探聽,之前同程伯佟漢在麒麟城就配合過。 加上尤三姑的戲班子、佟潼管理的商鋪和商隊,這張情報網就算是在這片大地鋪開了,許多消息也都是她們探聽到了再用黑鷹傳到偏關。 虞歸晚進來時摔碎的茶盞已被收拾起來,地上干干凈凈連點水漬都沒有。 “主子?!苯鸱阶R趣退出去。 幼兒臉上并無一絲怒氣,見她回來了就立馬起身上前迎,道:“不是在前頭忙著?又是哪個耳報神長了這么快的腳,還讓你專程回一趟,耽擱了正事可怎么好?!?/br> 她就近坐在炕上,拿起被撿起放在桌上的紙團攤開,一目十行看完了上面寫的陰謀詭計,神色都未變,只是揭開一旁的熏籠將紙丟進去。 一小股黑煙騰起,紙團化為灰燼。 “就為了這事動怒?”她將幼兒拉到身邊,用手上的繭輕輕磨著手腕內側。 在她面前幼兒也無需裝,便也坐下,將收起的怒意釋放出幾分,咬緊貝齒恨道:“這起小人,果真是沒安好心。古語云人之多言,亦可畏也,若讓他們成了事,不是你做的,傳的人多了也就成真的了,東遼好歹毒的心,竟是連他們自己人也不放過?!?/br> 要探聽此等機密可是不易,也不知外頭的婦人是如何做到的。 這就激起了虞歸晚的好奇心,想著改明再召她們來問問,倒是紙上所言的計謀她不甚在意,反而先緊著幼兒的身體。 “昨夜你起身了兩次,又咳嗽,我說讓大夫來給你瞧瞧,再開個藥方調理著,你又不讓,現在又為這事傷身動怒,沒的把自己身子給氣壞了,你看到時不用東遼做這樣的計謀,我先發兵屠了他們的城?!?/br> 她最不耐煩的就是在這個時代做任何事都束手束腳,這不行那不讓,凡事要謹慎周全,考慮后果,只因人言可畏,就是雍帝也得顧慮死后聲望,不能讓天下百姓詬病自己。 所以就算早知趙崇有反心也沒敢立馬下手處死自己的兄弟,就怕被人說殘害手足,落個不仁之君的名頭。 可雍帝暗地里做的事也不見得坦蕩光明,隨家就是最好的例子。 幼兒就知她會這樣說,歲歲早存了屠殺東遼的決心。 “你這人啊,讓我說什么好?”她嘆了聲,抬手細細撫過虞歸晚的鬢角,滿心滿眼都是這人,越是在意也就越憂心將來,生怕自己沒能力護她,讓她被推到風口浪尖,遭了他人暗算都不知,“打仗你在行,人心也能拿捏,御下手段也不缺,怎的就不多想想今后?我同你細說你又嫌我啰嗦,不耐聽,總想著用拳頭解決,天下人多了去,難道都殺了不成?屠城二字以后萬不可再說,就算那些東遼百姓有可恨之處你也不能隨意舉刀,馴服這些人有的是辦法,你不耐去做,那我就來替你做,只求你聽我一句勸,萬不可再有屠城的心,嗯?” 自己要是不聽,幼兒還不知會愁成什么樣,夜里又要翻來覆去睡不著,她還能如何?誰讓幼兒是被她放在了心尖尖上的,不樂意收斂嗜殺的性子也得強迫自己收。 “我只是想,又沒真去做,我知你為何攔著不讓,放心,你不讓我做的事我不會做,既說了這話,那就是承諾,我對你的承諾永遠都算數,說到做到,這下可安心了?” 她身體滑下來用臉貼著幼兒的小腹,感受這處柔軟隨著呼氣而起的浮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