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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閻羅娘原本是跟著隊伍的,被虞歸晚這笛聲給折磨得中途掉隊,抄小道一溜煙跑沒影。 虞歸晚并不覺得自己吹笛難聽,只是看其他人都用面巾將自己的頭耳都裹得死死的,有的甚至從棉衣里扣出兩團棉花將耳朵堵住,這兩樣都沒有的就只能舉起手認命塞住雙耳,一臉再聽就活下去的表情繼續趕路。 也就這會子虞歸晚對自己笛聲的難聽才有了實質性的覺悟,有些要面子的她就不吹了,將笛子擦了擦,收回去。 聽幼兒這樣問,她抬頭看了眼沒事找事的小徒弟,很想飛一腳過去。 “誰知道她又抽什么風?!?/br> “廖姑都這么大了,手底下也管著不少人,她也是憑借自己的本事讓這些人信服的,你就是想要訓她兩句,也避著些人,別太下她的面子?!庇變嚎嗫谄判膭竦?。 虞歸晚的手摸向刀鞘,咬著后槽牙瞪了渾然不知的廖姑幾眼,道:“我才懶得訓她?!?/br> “那是我誤會你了,”幼兒從駱駝背上探過身摸了下她用力攥韁繩的手,哄道,“是我錯了,別生氣?!?/br> “我沒生氣?!?/br> “我錯了?!?/br> “哼!” “不生氣了,歲歲?” “我是她師父,一日為師……算了,那我還不能訓她了?她要做得對、做得好,我也不會訓,她老那么不爭氣,我看著就來氣,訓幾句也不行?你是不知道我以前怎么訓練人的,你看過就知道我對廖姑已經很寬容了,她做得不好我也只是說兩句,又沒怎么?!?/br> 在末世基地,那些不肯好好訓練,或者訓練不出彩的人,她可不會廢話,上去就是一頓抽,直抽到皮開rou綻為止,求饒和辯解都是不管用的。 本事不強在末世就是原罪,會成為基地的拖累,當喪失攻來時,這些弱者也是最先被淘汰的。 末世不同情弱者。 在對廖姑的培養上,她花了心思,也下了功夫,但她同樣知道末世那套非死即傷的訓練規則不太適合這個時代,所以她改進了些許,對廖姑該嚴就嚴,該松也是松的,但幼兒把廖姑當親meimei看待,又顧念她重傷才愈,總是要寬和一些,縱容一些。 虞歸晚也知道自己跟幼兒在許多事上,觀念是不一致的。 她夠狠,不懼任何代價,什么事都講個你死我活。 幼兒卻是想以理服人,且不牽連無辜之人,即使這些人跟自己毫無關系。 所以即使感情極好,極親密,很多時候她們也會因為觀念和行事的不同發生分歧。 吵架倒也不會,幼兒脾氣好,說話又向來溫柔,她跟這樣的人發不起火,更吵不起來,只是有時也難免要生些氣,不是氣幼兒說她做事霸道,是氣兩人親密至此了,幼兒都還是不了解她。 虞歸晚摳著馬鞍,心里有些委屈。 幼兒何時見過她這般,一顆心頓時就疼得要化開了,歉是倒了又倒,好話軟語說盡,才將人哄好,哼了好幾聲才勉勉強強表示原諒她,不跟她計較了。 “我沒訓廖姑?!北缓搴玫挠輾w晚再次強調,不是她做的事一定要說明,她可不替人背鍋。 幼兒哭笑不得,沒法子,只能讓著,千錯萬錯都是自己的錯,不然要是真跟這人計較起來,還不知這人要怎么鉆牛角尖,哄到明年怕是也哄不好,歲歲的氣性大著呢。 她也知歲歲對廖姑寄予厚望,要求嚴些,同對別人是不一樣的。 廖姑現在還不到十二,已經是極厲害的了,只身如敵營,斬殺敵軍生擒將領都不在話下,但在歲歲眼里也就是勉勉強強的水準,算不得厲害。 可這世上又能有幾個如歲歲這般厲害,幼兒也是擔心她心急,才時不時勸道兩句,她聽自然是好,不聽也不妨礙什么。 隊伍在幾個小部族臨時停了下來,跟牧民再換一些健康的牛羊,直至黃昏才出現在關口的土路上。 在喀木六族被藏起來的那面‘虞’字旗此刻在風中霸氣狂舞,守城的北境軍看見了就立即下令—— “將軍回來了!開城門!” 虞歸晚這個將軍的頭銜是趙崇親自授予的,麒麟城那邊還沒有認,不過新帝未定,認不認的也不重要了。 成群的鳥獸從四面八方現身,黑壓壓一大片,護在商隊四周。 “噍!” “嗷嗚——” 獵鷹的嘶鳴和雪狼的嚎叫非但沒讓小鎮的百姓感覺到害怕,他們還很高興,守著生意很不錯的攤子跺跺冷得發僵的腳,揣著手跟對面的攤主嘮嗑。 “聽這動靜,肯定是虞將軍回城了?!?/br> 第141章 殘陽似血, 寒風呼嘯,滿目枯黃的野草。 巍峨古老的城墻,身著盔甲的士兵, 從小城門排隊進出的百姓。 經歷過無數次戰火硝煙的吊橋緩緩下落,齒輪轉動,鎖鏈摩擦發出的聲響沉悶而笨重。 被風吹得揚起的赤色斗篷在這漫天枯黃與蕭條中撕開一道耀眼的奪目色彩,如同閃電劃過黑暗,明亮了整個壓抑的夜空,帶來短暫光明的同時留下的卻是無盡的威懾,讓人不敢小覷,再面對這抹艷麗的色彩時也會下意識臣服。 棗紅馬的四蹄踏過黃沙, 馬上的女子烏發束起, 束發的玉環紅如鴿血,珍珠寶石摻在發絲中,耳上扣著瑪瑙,一枚瑩潤的水滴羊脂玉綴在金項圈下面。 腰間佩戴小匕首樣式的玉佩和繡工精致的香囊,刀鞘的皮革有著粗糙的紋理, 那是在末世變異過的鱷魚的皮,刀柄卻是樸實無華, 并不出彩, 但刀身出鞘必是鮮血飛濺, 無人生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