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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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歸晚都還沒說,喝完藥的廖姑就嚷起來,她現在最聽不得東遼二字,恨聲道:“打就打!我還不想同他們善罷甘休呢!師父,那日你說等我傷好就可回去生擒納措,我如今好了,明日就去將那狗王子扒皮抽筋!” 知道她在東遼大營受了罪,幼兒也滿是心疼,將她摟過來,撫著她的發頂,眼圈不禁紅了起來,什么話都說不出。 廖姑主動往她掌心蹭,道:“幼兒姐,我沒事,身體已好了,明日就能上馬殺敵?!?/br> 才說完,后腰那塊就被虞歸晚用腳趾頭戳了兩下,頓時疼得她只抽氣,哎喲哎喲起來。 虞歸晚哼了一聲,鄙夷道:“就這?還明日就能上馬殺敵,聽話些在這好好養著,再逞強看我怎么收拾你?!?/br> “師父!”怎么能用腳丫子戳她的傷口,真是壞透了。 虞歸晚才懶得理她這哭哭啼啼的樣,抬腳趕人道:“去,到隔壁睡,妙娘已將隔壁屋收拾出來了,你同她住一屋,也安全些,等過幾日其他人到了再另作安排?!?/br> 這次她從河渠帶過來的人員有限,傀儡軍那缺胳膊少腿腸子外露的樣也不好直接往鎮上帶,再說他們還穿著東遼士兵的衣服,讓百姓看到了很容易引起麻煩。 所以昨日也只是挑了不到兩萬肢體完整的傀儡讓他們換了衣飾充作北境軍,現如今就守在關口沒進來,百姓也不出去看,不會發現他們其實是‘死人’。 河渠之事已定,余下的事皆可交由蒙灰和曹知縣,南柏舍的鹽礦和作坊商鋪這些則命陳婦代為監管,也另外安排了人照顧在縣城養傷的杜氏。 但她跟幼兒要在偏關留一些時日,歸期未定,或許還要在這邊過冬,她日子過得粗糙,怎樣都無妨,可幼兒身邊不能沒人伺候,喜鵲死了,金方還受著傷,肯定來不了,只能從村子里再挑人。 幼兒體內的蠱蟲也是她最憂心的,將廖姑趕到隔壁后,她拿出短笛把玩,幾次都放到嘴邊了卻不敢吹響。 對笛聲是否能cao控蠱蟲,她心里也沒底,蠱蟲這東西她從未接觸過,若是無法cao控反而驚動了它,豈不是會將幼兒置于危* 險之中。 幼兒靠到她懷里,拿過短笛舉到光亮處細看,奇道:“這是用什么做的?竟如此精巧,還有你之前贈予我的那只飛奴,好似也是這般光滑冰涼,似銀似鐵,又非銀非鐵,著實奇妙?!?/br> 不知如何解釋,她就沒說話。 幼兒也只是一時好奇,見她不說也就沒有繼續追問,也知她此刻在想什么,笛聲既然能馭獸和cao控傀儡,或許也能控制蠱蟲。 “試試看?!庇變簩⒍痰逊呕厮种?。 她反手攏入掌心,收起,實話道:“我沒把握?!?/br> 蠱蟲已入了幼兒的腦髓,這是極脆弱要命的中樞,稍有不慎都可能死。 劉卜算在受刑時還猖狂詛咒要讓幼兒日夜遭受蠱蟲噬咬的痛苦,她擔心了兩日,沒見發作。 幼兒也覺得奇怪,認為跟那個人皮鼓浪鼓有關。 但她覺得不是,鼓聲或許只是讓蠱蟲更加活躍而已,就像末世的喪尸,會有一段時間進入休眠期,但某種特定的因素會讓它們蘇醒過來,蠱蟲應該也是這個原理。 窗戶沒有關緊,夜風吹進來,燭火搖曳。 虞歸晚攤開掌心,盯著上面交錯的紋路看了許久才下定決心。 “幼兒?!?/br> “嗯?” 一股淡淡的血腥味突然竄入鼻腔,幼兒立馬蹙眉,目光一掃就鎖定在虞歸晚不知何時被化開一道口子的左掌,鮮紅的血涌出來。 “你做什么!”她急了,立馬卷起衣袖想要壓住傷口。 虞歸晚卻避開她的動作,反將她拉入懷中,冰涼的手掌靠近她額頭的傷口,卻沒有讓血沾上去。 一滴,兩滴…… 越來越多,匯成血線往下落,在銀紅的衣擺暈開。 幼兒掙扎,卻被她摁住,臉頰貼著耳畔,低聲道:“你別動,別讓血沾到你,一會就好了,信我,一會就能好,別動,千萬別動……” 她現在也有軟肋了,拿捏在誰手里,誰就能輕易要她的命。 這是很危險的,但她控制不了,心已倒向幼兒,就再也拿不回來。 幼兒若愿意將她的心一直捧在手里,那她就能一直好,若有朝一日遭遺棄,丟在了路邊,她或許會憤怒,或許會殺了幼兒,但被丟掉的心也永遠無法再按回原處。 最后一具傀儡,或許是她自己。 第125章 虞歸晚的聲音和語氣都不同于平常, 幼兒就真的聽話不再動,只是垂眸盯著暈開在銀紅衣擺上的血跡,心口一陣陣悶痛。 突然, 腦袋就像被人伸棍子進去攪了那般,疼得她冷汗唰地就下來了,臉色剎那間變得慘白,又緊咬住下唇,終還是受不住噬髓的痛楚發出了一聲悶哼。 “唔!” 虞歸晚箍在她腰上的手也隨之一緊,恨不能讓自己替她受了這份罪,但還是狠心沒將放在她額頭上的手移開,用自己的血將蠱蟲喚醒再引出來。 蠱蟲在幼兒腦髓里就如同定時炸/彈, 今日不發作, 難保明日不要命,劉卜算就是捏準了這點,也料定自己現在不會殺她就更加肆無忌憚,死活不肯說出解毒之法。 她不能這樣干等著,將幼兒的性命交到別人手上讓人反過來拿捏自己, 幼兒是她的軟肋,但她也不允許像劉卜算這種不配為她對手的貨色以此來要挾她, 逼她為其效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