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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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虞歸晚不肯入圈套,那就殺! 這兩萬部族青壯就算沒中蠱毒也會忠于劉卜算,關外草原的部族又多又雜,每支部族都有自己的圖騰和信仰,有的供奉草原狼,有的崇敬黑鷹,也有以蛇鼠兔狐為圖騰的。 劉卜算就是利用了這點,讓這些部族敬奉她為草原大祭司,再將這些人牢牢掌控在手中為自己所用。 獲知這些消息還多虧了投降的東遼兵,蔑古雄骨頭硬不肯交代,但總有貪生怕死的軍將為了活命會說出虞歸晚想聽的。 他們告訴虞歸晚東遼大營剩余多少兵力、布防的輕重、東遼與草原部族的關系,還有三王子納措和劉卜算,吐露得干干凈凈。 虞歸晚腦海中就大致有了張人物關系圖和戰略圖,才能讓傀儡軍三面包抄圍住東遼大營,留出這個逃生口也不是故意,實是人手不足,不能一下子給大營包了餃子。 對面的人舉刀沖過來,山谷口瞬間塵土飛揚,分不清敵我。 “虞歸晚,我知你的笛聲厲害,但你的笛也只能cao控野獸和死人,現在這些人可都是活的,我看你要如何打!說到底還是你大意,真以為我沒有后手,你帶這么點人就想抓我,我看白日做夢的人是你才對!” 劉卜算的嗓門又大又煩人,真不知道她是怎么練的,隔那么遠,還是如此吵雜混亂的環境下都能將聲音傳到虞歸晚耳朵,再者她知道的也太多了點,俗話說知道越多,死的越快,她這條命真是留不了多久了。 短笛是cao控不了活人,但是…… 斗篷下,虞歸晚的嘴角緩緩上揚,刺刀反握在右手,直接往左手的掌心劃了一刀,刀鋒很快就染上了她的鮮血。 抓住一個已經殺到近前的部族青壯,帶血的利刃抹過脖子,他捂住嗬嗬兩聲就倒地沒了氣息,四肢以rou眼可見的速度變得慘白僵硬,臉頰凹陷,雙眼凸出,嘴唇烏紫,指甲漆黑,下一瞬就突然從地上坐起,竄入鼻息的血腥味讓他變得狂躁,瞪著赤紅的雙眼沖人群低吼,將一眾沖上來的青壯嚇得連連后退。 關于自己身體的秘密,在末世她從不跟人提起,血液能讓人變成喪尸無疑是恐怖的,若是讓人知道,她肯定會被所有地基聯合追殺。 而在這里,她一點點亮出自己的底牌,這是最后一張。 其實她對自己的身世有過猜測,只是沒法證實,她也不想成為基地研究所的實驗品。 無論是驅動傀儡還是變異喪尸,她同樣在冒險,但讓她指望極可能心懷鬼胎的援軍,還不如冒這個險。 所以等事情了結,她順利掌管北境軍和庶州,手里有了足夠的人手和地盤,她會把傀儡和喪尸都處理掉。 她從馬上伏低身體,薅住喪尸滿頭的小辮子,牢牢控制在手,下指令:“咬死他們?!?/br> 這個聲音就像強心劑注入喪尸體內,‘他’的力量速漲數倍,爆發力驚人,怒吼著抓住一個被嚇得愣住的部族青壯,張開腥臭的嘴咬上對方的脖子,將撕扯下來的大塊皮rou生吞,鮮紅的血糊滿‘他’的嘴,十分駭人。 血色的殘陽掛在山谷的西邊,偏關這種全是灰撲撲的石頭山陷在此情此景中顯得尤為詭異,深秋的風卷起地上的沙土吹進人的眼睛,刺痛感讓嚇傻的部族青壯回過神,轉身四散逃跑。 他們的部族信奉神靈,對妖魔神怪之事尤為推崇,在他們眼里這個被殺死又復活的‘人’已不是自己的同伴,‘他’是從地獄回來向他們索命的,是被詛咒過的惡鬼,rou體凡胎已經不能跟‘他’抗衡,必須請出大祭司才能將‘他’制服消滅。 被‘他’咬死的那個部族青壯也很快站起來,變成跟‘他’一樣的‘人’,怒吼著撲上去撕咬其他青壯,緊接著就是越來越多的人被感染。 虞歸晚攤開掌心,看到已經自動愈合的傷口只留下淺淺一道疤,很快這道疤痕也消失不見,好似無事發生過。 但眼前的一切卻在告訴她,都是真的,時空好像錯位了,她仿佛又回到那個冰冷血腥的末世,周身都是喪尸的嘶吼,她必須拼盡全力去戰斗才能保命。 她永遠警惕,永遠沒有安寧,只是這次她不再是一個人。 程伯他們緊緊護在她周圍,若這些已經沒有神智的怪物膽敢反過來傷害主子,他們必定以命相博。 她微微翹起嘴角,輕聲道:“他們不會傷我的?!?/br> 怎么說也是用她的血變異過來的,會認她為王。 當然這只是在初級階段,如果進階成為更厲害的喪尸,腦子里凝結出晶核,重新擁有神智,會思考,那就很難控制了,他們會想掙脫束縛和壓迫,要自己成王。 在末世很多喪尸都凝結了晶核,他們戰斗力很強,堪比正規軍,喪尸王更是其中的佼佼者,想殺死他們可不容易。 程伯哪里放心得下,緊張道:“主子,沒了神智的人與瘋畜無異,萬不能掉以輕心?!?/br> 她頷首,“程伯說的也有理?!?/br> 幼兒的事拖不得,她也無耐心等喪尸去抓躲在人墻后的劉卜算,遂策馬跨過戰圈,甩繩索去套人。 劉卜算沒想到虞歸晚還有如此能耐,驚懼之下還更狂熱,心生萬計想讓虞歸晚效忠自己,就算不能為自己所用,也要殺了永絕后患。 繩索被劉卜算攥在手,虞歸晚順勢發力將人拽下馬,可眨眼人就不見了。 她微瞇雙眼,盯著地面那個老鼠洞似的窟窿,土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