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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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回來的矮腳馬也不多,就二十匹,村民都拿它們當稀罕物看,平時就養在訓練場附近的馬廄,同北境軍的軍馬是一起的,聽說它們私下還打過架,草原馬拿這些矮個子也沒辦法。 虞歸晚騎著矮馬,兩條大長腿都掉到地面了,干脆盤腿坐著,也難為她用這個姿勢都能在馬背上坐得穩當。 “抓了幾個人,還沒來得及問話?!?/br> 她給了廖姑一只布老虎,還有一只是留給幼兒的。 已建成的土樓后面有個地窖,更確切的說應該是小型的地牢,里頭十分低矮狹窄,像一個個隔斷的老鼠洞。 成人進去要全程弓著腰,里頭也沒有任何照明,進去要提著小燈籠,也只能照亮方寸。 被抓的人就關在這,不止是今天抓的,前些天也抓了好幾個,扔在地牢里不見天日,每日一碗水半個發酸的窩窩頭,只是給他們吊著一口氣,別死了而已。 看守地牢的人每日有輪值,哪個心情不好了都可以進去踹兩腳里面的人。 反正這些進來的都不可能活著出去的,現在不讓他們死是因為還有用,真以為說出背后的主子就能活命?想什么呢,虞統領的刀可是很利的,隨時準備給這些人割喉放血。 今日抓的兩個還沒有關進地牢,而是暫且綁在土樓的刑室,虞歸晚到之前已有人審訊過他們,得出的消息跟先前他們同虞歸晚說的無二致。 刑室的手段可不是抽幾下鞭子這么簡單,來這的人不死都要脫層皮,這兩人以為自己交代了就能少受些罪,沒想到還是沒逃過,如今也只能哭爹喊娘的求饒。 兩人看著都沒有受太多外傷,可神色卻萎靡虛弱,臉蒼白得像紙,說話都費勁。 “景寧侯想要鹽礦和造紙坊,我們知道的就只有這些,再沒別的,我們也不求活命,只求死個痛快?!?/br> 虞歸晚坐在室內唯一那把椅子上,翹起二郎腿,顏色鮮紅艷麗的裙褲半遮半掩著那雙千層底繡花鞋。 為了繡上頭的花樣,幼兒可是連手指頭都扎破了好幾回。 虞歸晚單手支著額頭,懷里抱一只圓滾滾很憨厚的布老虎,紗衣的寬袖將布老虎的眼睛擋住,似是不想讓它看見刑室里頭的場景。 她問道:“你們總共來了幾個人,雪花鹽又是誰告訴你們的?!?/br> 其中一人已支撐不住暈過去,另一人也昏昏沉沉,眼前發黑,耳朵嗡嗡響,張了口卻沒法發出聲音。 無需虞歸晚出聲,立即有人提起墻角的那桶鹽水往他們頭上澆。 “??!” 兩人硬生生被密密麻麻針刺般的疼給疼醒,他們是沒挨鞭子,可身上卻有無數個細小的傷口,鹽水滲進去的滋味可不好受。 心知今天說也是死,不說也是死,說了興許還能死個痛快。 他們忍著疼斷斷續續交代:“我們都是分開行動的,并不知曉其他人的動向,日常也不聯系,若有事也都是我們頂上的頭頭去說,與我們不相干,到底來了多少人我們確實不知,雪花鹽是從商旅口中打探來的?!?/br> 虞歸晚就是問,至于他們說不說,抑或說的是否屬實都不太重要,她留著兩人的性命為的也不是獲知那個跟自己八桿子打不著的景寧侯的消息。 “我送你們回麒麟城怎么樣?” 昨晚上盡了興,所以今日她心情格外好,平時冷到發僵的臉總有笑容,就是怎么看都讓人毛骨悚然,倒不如不笑。 兩人猛抬頭,都是不可置信,讓他們活著回麒麟城? 虞歸晚點點頭,煞有其事的分析道:“你們任務失敗被抓,若這樣回去也難逃一死,不如將你們送去大皇子府上?正好過兩日我有商隊要販貨去麒麟城,可以將你們捎上,也省了你們自己掏車馬錢,只需你們將今日所說的話再告知大皇子,就這么簡單,如何?” 他們也不傻,自然聽出來虞歸晚這是要用離間計,誰不知道景寧侯是大皇子的親舅舅,要是知道自己的親舅表面是幫自己,暗地里卻在招兵買馬意圖造反,大皇子該怎么想?又會怎么做?麒麟城豈不要血雨腥風了。 可若是不按虞歸晚的意思做,他們就會被囚禁在此處生不如死。 從他們說出景寧侯那刻起就已叛變了,如今想要活命也只能為虞歸晚效力,沒有別的選擇。 虞歸晚很滿意,拍了拍布老虎的圓腦袋,又捏捏那對小耳朵。 準備啟程前往麒麟城的商隊是閻羅娘的手下,沒用自己的人是因為總要留一些可靠的在南柏舍以防萬一,她自己不要緊,擔心的是幼兒。 若真有個事要棄舍這里跑路去別處,那幾千北境軍到底是朝廷的人,未必會聽她的調遣,她也不會放心將幼兒交給這些人保護,所以還是要留信得過的人在身邊。 再則,閻羅娘的人在南柏舍過于顯眼,先前可以打馬虎眼遮掩過去,時間長了蒙灰肯定會發現,還是派出去做事比較好。 她在外忙活半天才回去,進門前又仔細看了遍自己的衣裳,今日偏就穿了月色的出來,容易弄臟,沾上血還尤為明顯。 跟在后邊的廖姑不解道:“都到家門口了,師傅你不進去在這看什么啊,身上長虱子了???” 虞歸晚拍衣裳的動作一頓,回手就彈徒弟一個腦瓜崩,“你身上才長虱子?!?/br> 廖姑摸著被彈過的地方,疼到眼淚汪汪的,“沒長虱子你還看一路?!?/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