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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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兒手腕上的鐲子還沒有退下,叮叮當當碰撞在一起,越到后面聲音就越急促激烈,那只碧綠的翡翠鐲仿佛要被撞碎了那般。 她想要停下來緩一緩,喘息道:“別由著性子來,設了腕箭的鐲子會傷到你?!?/br> 在浴桶那次她就看到了,上頭的金花瓣在歲歲腿上劃出一道紅痕,她說要停,歲歲不樂意,非要做到盡興為止。 現下也是,她又不敢弄出太大動靜,怕外人聽見。 虞歸晚卻不管這么多,“不要緊,繼續?!?/br> “不行,”這事幼兒也不會妥協第二次,“窗子關好,回床上去,你若不聽我的,以后我都不上你的床,看你要怎么辦?!?/br> 虞歸晚皺眉忍了忍,為長遠之計,還是選擇聽話。 “真麻煩,哪有半路停下來的道理,傷了就傷了,又不會死,那么點皮外傷,還不如我自己練功受的傷?!?/br> 嗯?幼兒立馬警覺起來,“什么練功受的傷?我怎么不知道,你幾時練功受的傷?傷哪兒了?我看看?!?/br> 窗子已經關上了,幼兒大膽扯她衣服。 沐浴時分明沒有看到她身上有新傷,難不成是漏看了哪里? 虞歸晚自覺嘴快失言,正一臉的懊惱,不知怎么跟幼兒解釋,只得撒謊道:“沒,沒有,就是以前,以前練功的時候?!?/br> 幼兒看著她,顯然是不信。 “真的,”她再次拽住幼兒的手繼續未完的事,俯身在耳邊低語,“是真的,你信我……” 那里的溫度guntang到嚇人。 第067章 鈴鐺聲直至后半夜才停歇。 虞歸晚也終于感覺到一絲疲累, 整個人蜷在錦被上不愿動彈,神色倦怠的看著幼兒披衣下床,移來燭火, 湊近將她擺弄過來左看右看。 她知道幼兒在找什么,可她不想讓幼兒知道身體的秘密,只得找借口掩飾過去。 “我說的是以前練功受傷,不是現在,你偏不信,瞧多少遍了?可瞧見有傷痕?” 因為她不肯配合,以至于雙手被幼兒拿住壓在腦袋兩側做了個投降狀。 她很無奈,即使面對成千上萬的喪尸, 自己也不曾投過降, 現在算怎么回事,被幼兒壓著,偏生她還不敢隨便亂動。 果真是動了心,徹底陷進去了,就心甘情愿由著幼兒在她身上亂摸, 竟連反抗都忘了,條件反射也不再靈敏。 翻找了半天也沒瞧見傷痕, 本該是放下心來的, 可幼兒還是蹙著眉半信半疑。 她停下手, 道:“我還不是讓你給嚇的, 光是瞧見你這一身的舊疤我就心疼得不行, 若是你再為著什么事添了新傷,還讓不讓我活了?你啊, 冤家似的,哪里能明白我的心?!?/br> 這話虞歸晚就不樂意聽了, 反駁道:“我怎么不明白?我知道你擔心,現在我不是沒事嗎,等我哪天真死了你再哭也不遲,現在擔心個什么,沒的給自己添煩惱?!?/br> “你聽聽自己說的這叫什么話,”幼兒抬手就往她臀上打,啪啪響,“再這樣口無遮攔瞎說八道,我可真生氣,再不理你了?!?/br> “哦……”她將手臂枕在腦袋下方,揚嘴角笑起來,似星辰在黑暗中璀璨,指尖若有似無在幼兒的胸口劃過,這上頭還留著她吮出來的痕跡,如紅梅點綴在白雪中,分外奪目,“你若舍得不理我,那就不理,也不知道是誰剛才伏在我身上說縱是死也不與我分開,這么快就反悔了啊?!?/br> 情到深處時幼兒也記不得自己胡言亂說了些什么,歲歲怎就這么好記性,連這樣的話都聽進耳朵里,如今又拿出來打趣人,當真是個促狹鬼,不鬧得她面紅耳赤便不肯罷休。 幼兒扭身躺下,嗔道:“人家不過是擔心你,還被你這么打趣,可見是好心被當成了驢肝肺,我以后也不敢再說了,要是說多了你也煩我?!?/br> 眼尾微微紅著,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美眸似秋水,盈盈如潤,在燭火下朦朦朧朧,愈發可憐可愛,誰見了她這般模樣都會忍不住心生疼惜,想摟她到懷中哄著,若是再落一滴淚,怕是為她死也甘愿了。 一張床上睡了這么久,虞歸晚自是知道幼兒是故意如此,想要心狠不做理會,讓她作妖,將眼睛哭腫成核桃才好,明早讓她母親看見了又是一頓問,看她如何編借口。 可心里這么想,腦子卻違逆本心,手更是早早就伸出去將人攬過來。 她也不怎的會安慰,只得干巴巴道:“我也沒說煩你,你就胡思亂想……” 被幼兒拿眼一瞪,后面的話也只能生生咽回去,真是好生郁悶。 她撒氣似的張嘴咬幼兒的香肩,叼著滑嫩的皮rou磨牙,“也就你能對我這么著,我讓著你,不跟你計較,要不然……” 被她啃得疼了,幼兒動了動肩膀,不甘示弱的擰一把她胳膊,“不然怎么著?” 她氣焰莫名短了半截,“沒,別擰了,疼?!?/br> 幼兒差點脫口而出‘你何時知道疼過’,終究是忍住沒說,到底心疼她掙下這份家業不易。 每日早出晚歸忙忙碌碌,先前還帶著商隊出關,刀口上舔血的過了一陣,現如今才好些。 可外頭那些人對她也是虎視眈眈,想方設法要搶占她的東西,她回家卻從來不主動說這些糟心事,即使提起也是輕描淡寫,不放在心上。 幼兒又哪能不體諒她,不心疼她。 松開手,往她胳膊上輕輕吹氣,“真疼了?”神色有幾分懊悔和擔憂,“我也沒怎么使勁,怎么就……你躺過來些,我瞧瞧紅了沒有?!?/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