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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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甩下一袋錢,走到門口了又回頭,臉色陰沉不知道又在盤算什么。 那幾個人也沒注意,光顧著數錢了。 佟漢轉了轉眼珠子,決定跟上那個‘倪大管事’,看他到底是哪家的。 鈺二爺?好像在哪聽到過。 . 興遠伯的次子梁鈺,人稱鈺二爺,娶的就是被指謀逆的隨謙安的長女隨南雁。 說起隨南雁,那可是大義滅親、忠君為國的女子典范,還因功授封了誥命。 只是她這個誥命是用親人的鮮血換來的,麒麟城中誰不背地里譏諷她為了榮華富貴罔顧親情,更不屑同她往來。 “可查清楚了,當真是興遠伯府的人?” “稟公主,屬下確已查清,指使他們進店鬧事的就是興遠伯府的大管家倪順,前些日還想讓人在夜里往后院放火,人讓店里的二掌柜逮住了,那個后院戒備森嚴,屬下也靠近不得,在外守了一夜也沒見那些人出來,店里的掌柜也沒有報官?!?/br> 珠簾之后,婢女跪在榻邊輕輕搖著扇子,矮幾上擺放佛手香柑等果品充當熏香,清甜之味倒是比點香要更適合這樣燥熱的天。 另有一婢女撚起冰鎮過的葡萄,素指剝下外皮,才將果rou喂入趙禎口中,后者一身清淺的紗衣,歪在一個冰絲涼枕上,神色倦怠,整個人都懶洋洋的。 得知是興遠伯府的人在打商鋪的主意,趙禎的眼底閃過一抹厭惡,當日就是興遠伯率先在朝堂之上污蔑隨相有謀逆之心,這才有了后面的事。 她諷笑道:“興遠伯養出梁鈺這么個紈绔兒子來,當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將那日鬧事的幾個人捆了,你親自押去興遠伯府,讓他們當面跟倪順對峙,看興遠伯還有何話說?!?/br> 她就知道幼兒還活著,找了這許久總算有了消息,幼兒的筆記她認得,絕無人能仿。 若說這世間還有誰懂她,那必定是幼兒。 她不甘心只當個長公主。 太子無治國之才,繼位了也不能強盛大雍,大皇兄心狠手辣,心胸狹隘,睚眥必報,也非明君,其余皇子還年幼,難擔大任,如她也是皇子,儲君之位必然是她的。 幼兒在信上說會幫她,條件只有一個。 . 惹到公主府,那就是踢到鐵板,興遠伯夫人帶著梁鈺和隨南雁親上公主府向趙禎請罪,可趙禎卻不見她們,只讓人出來傳話說這事她做不得主,已經將鬧事者交到都衙,自有府尹審理。 人證物證齊全,倪順辯說不得,將事情全攬到自己身上也無濟于事,誰信是他自己做的主?人證都說了是鈺二爺吩咐的,此事又牽扯到公主府,且已傳到當今耳朵里,就算為了安撫長陰公主,當今也得下令嚴辦。 事已至此,梁鈺是如何也抵賴不掉的了,至于要如何懲辦,端看長陰公主的意思,她想輕拿輕放也好,嚴懲不貸以治這種逼害商賈的不良風氣也罷,都衙府尹都得聽著。 興遠伯跟景寧侯交情不淺,否則當初也不會當出頭鳥,眼看兒子要鋃鐺入獄,興遠伯急得不行,知道其他關系不管用,只有去找景寧侯。 景寧侯倒是答應幫忙,但接下來發生的事險些將他也拖下水。 有人來盛都告御狀,狀紙上條條冤情都帶血,全都指向大皇子的岳家薛氏。 這張狀紙已經遞到都衙府尹的案上,且鬧得滿城皆知,薛家想壓都壓不住,更何況這背后有太子的手筆,趙禎又推波助瀾,大皇子得知消息時已經晚了。 第065章 南柏舍。 今日村民沒趕著下地干活, 而是擠在新打的井口旁邊翹首以盼。 “這是第二個了吧?到底能不能出水啊?!?/br> “嘿!我說你這人就不能盼著點好啊,盡說喪氣話?!?/br> “我怎么就說喪氣話了,這也是事實啊, 前邊打了三個都沒怎么出水,我是擔心這口井也……” 話還沒說完,擠在最前面的村民就接連爆發出驚喜聲—— “呀!出水了!出水了!” “快將水桶拽上來看看井水清不清,盼了這么久總算是打著能出水的了,眼瞅著幾個月不下雨,河水都快干了?!?/br> 現在村河的水位很低,只有淺淺的一層,裸露的河床全是石塊和淤泥。 埠頭的貨船已經停運, 村民看著高掛的艷陽唉聲嘆氣, 只有萬事不知的小屁孩每日跑進淺河摸魚抓蝦,哪里知道干旱是會要人命的事。 新打的井能出水是好兆頭。 也確實如此,因為當天晚上河渠縣就電閃雷鳴,大雨傾盆,河水上漲, 開裂的土地重新煥然生機。 村民們連覺都不睡了,跑到外面淋雨, 喜極而泣, 跪地磕頭感謝老天爺庇佑。 虞宅的燭光也亮著。 廊上, 虞歸晚斜身靠著柱子, 雙手環胸, 哈欠連連,讓飄進來的雨線撲了一臉, 冰涼涼的,整個人都清醒了。 她抹掉臉上的雨水, 轉頭看身后的人,道:“這下放心了吧?我就說會下雨?!?/br> 幼兒將她拉進來,“別往外站,瞧你,衣襟都濕了,當心著涼?!?/br> “我哪就這么嬌弱了?!?/br> “雨水涼得很?!庇變耗门磷訋退亮瞬?。 水珠滴答滴答的,還不知道要下到什么時候,宅中眾人都沒睡,全站在廊上看雨,旱了幾個月,這場大雨來的正是時候。 到了第二日,冷清了一段時間的埠頭再次熱鬧起來,冒雨搬貨的腳夫、戴著斗笠披著蓑衣的艄公、往來的行商、笑容滿面的村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