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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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兒從屋里出來看到她坐在門檻上盯著自己的手在發呆,不由好笑,過去輕輕推了她一把,道:“想什么呢,想的這么入神,剛才還不停嘴的說,怎的現在又不說了?你放心好了,公主就算知道我在哪,也斷不會將我出賣給大皇子,說不得她還要派人保護我,千方百計阻止大皇子的人找到我。再一個,咱們在麒麟城的生意興許還要靠她照拂,若能借上公主府的光,以后生意就更好做了,也不會有不長眼的給咱們使絆子,欺咱們無靠山,隨便尋個由頭占掉咱們的鋪子。麒麟城不比河渠,你在這里有人脈,有關系可以疏通,在麒麟城能靠誰?殊不知奇珍異寶越多,越能招那些權貴的眼,好些的或許能出錢同你買,那些蠻橫的可不會顧慮那么多,就算把咱們的鋪子砸了,東西搶了,咱們也沒地說理。去歲在府城,薛家那個三公子你也瞧見了,不過就是世家旁支,末流都夠不上就敢這樣,你就想想麒麟城的該囂張到何種境地了?!?/br> 虞歸晚站起來拍拍衣服上的灰,也不知幼兒的哪句話戳了她的肺管子,心氣突然就不順,哼道:“找了這么長時間也沒找到你,還不是一群飯桶,指望他們保護你?倒不如讓小金方扛起大刀替你守門。公主又怎么了,不過是投了個好胎,有什么好得意,我的鋪子用得著她照拂?誰敢搶我的東西,我一把火將他全家都燒了,海闊天空,天大地大,又上哪找我去?!?/br> 一番話說的幼兒直想擰她胳膊上的rou,“是誰說不會讓我過顛沛流離的日子?我巴巴的信以為真,沒想你這么快就忘到腦后邊去了。余姐那日還說漢子的嘴信不得,依我看啊,從你嘴里說出來的話也不能信,就是哄我玩兒的?!?/br> 虞歸晚朝屋頂看去,眼珠子轉來轉去很是心虛,小聲嘀咕:“一時嘴快,我又不是那個意思,再說我許諾過你的事幾時做不到了?但凡是你開口讓我辦的事,哪一件我又落下了?誰敢這么使喚我,也就是你了,換個人試試,我才沒這么好心?!?/br> “是,你對我不一般,是放在心尖上了的,”幼兒將她拉過來,幫她整理亂掉的碎發,眸光柔柔的看著她,“你的心意我都知道,你呢?可知我的心意?” “我有什么不知道的,你肯定是喜歡我的?!庇輾w晚很篤定。 沒想到幼兒卻搖了搖頭,在虞歸晚變臉色之前說道:“不止,遠遠不止?!?/br> 虞歸晚不解的看著她,“還有?那就是你想睡我?!?/br> “……” 碰到這么個性子野的人,幼兒只能嘆氣,再戳著她額頭無奈道:“你個口無遮攔的呆頭鵝,我還要你平平安安的啊,為你取名歲歲,不就是想你歲歲都平安,都同你說過了,你也不記,現在還說呆話,我真要被你氣死?!?/br> 歲歲現在做的事,無論哪一件單拿出來都是要被砍頭的死罪。 販賣私鹽、馴養死士、同山匪合作買賣,雖事出有因,但終究是觸了朝廷律法。 現在是未被發現,尚能安穩,若有朝一日事發,后果不堪設想。 真能在關外躲一輩子嗎? 她現在做的一切既是為父兄洗冤,也是為了幫歲歲找更有勢力的靠山,長陰公主就是最好的人選。 兒時存的不僅是情誼,還有她對公主的了解,擁漢朝館陶之寵,又豈會無唐武之野心。 她知道公主不甘于人后,只是被困女兒之身,皇室及朝堂眾臣都不會舉她為儲君,等待她的就是下嫁駙馬,待當今退位,太子繼位,老實做大雍的長公主,榮寵一生。 在遇到歲歲之前,她從未深想過女子除相夫教子、cao持后宅之外還能如何,縱有過人的本事也難以施展開,是歲歲讓她看到了另一種可能性。 她和母親落在大皇子手中必死無疑,可太子也未必會幫她。 只因隨家涉嫌謀逆的罪名是當今下的旨,想要翻案談何容易,沒有哪個皇帝會承認自己冤枉了忠臣,這無疑是在打自己的臉,哪怕知道她父親是被冤枉,也不會重審,冤了就冤了。 最是無情帝王家,又豈止說說而已。 太子跟大皇子斗的厲害,卻都沒把握能將對方一招致死,翻不得身,所以格外謹慎,不會讓對方抓住自己的把柄,太子若顧及兒時的情分幫她,等于是給大皇子遞刀,讓對方捅自己,孰輕孰重,就算太子掂量不了,他手底下的幕僚及群臣也會幫他掂量。 她也不能等太子繼位了再求重審隨家之案,一是太子不見得愿意,而是當今下旨重審和太子繼位后再下旨重審,是兩碼事。 后者會讓人以為是太子顧念她父親往日的支持,體恤老臣才重新審理,多少帶了私心,不公允,按在她父親和兄長頭上的罪名即使被摘了,也不能說服所有人,讓所有人相信隨家是被冤枉的。 她一定要讓當今親口承認是誤信jian臣,冤枉了她父親和兄長,她一定要讓當今下旨重審隨家的謀逆案,讓真相大白,昭告天下,還她父親和兄長一個清白,還隨家一個清白! 她知道這樣的事若發生在歲歲身上,以這人的性子肯定是會血刃仇人,血債血償,可她不能那樣做,隨家一案牽扯在內的皇室、朝臣頗多,就算她有能力將所有人都殺了,潑在隨家的臟水也洗不掉,父親和兄長在天有靈也不希望她這樣做。 她輕輕撫過虞歸晚的臉頰,一如既往的溫柔,語氣卻異常堅定,“這條路很難,但我沒別的選擇了。為了你,為了隨家,我都必須這么做,也只能這么做?!?/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