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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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兒猶豫片刻,“我想為你取一個小名?!?/br> 小名、閨字都該長輩取,她比虞歸晚小四歲,又非師長,本不該提此要求,可她心中有執念,放不下,若不說出來恐成夙愿。 虞歸晚沒有想那么多,名字對她來說就是個代號,叫什么都可以,不重要。 “嗯,你想叫我什么?”她好奇幼兒會給自己起怎樣的名。 幼兒拉過她的手,貝齒輕輕咬過那些厚繭,才用舌尖代筆在掌心寫下兩個字。 濕熱的觸感撥動心弦,虞歸晚失神的望著屋頂的橫梁,腦子一片空白。 “歲歲?”她喃喃自語,不確定是不是這兩個字。 幼兒與她肌膚相貼,“我想要你歲歲都平安?!?/br> 屋內的溫情暖意蒸騰的虞歸晚雙頰都透出紅霞,她低聲笑起來,隨即執起幼兒的手,將蘸飽朱砂的狼毫遞過去,極霸道的要幼兒將這兩個字寫在自己的胸口處。 這是離心臟最近的地方。 . 早起,外面依舊冰天雪地。 用過早飯,虞歸晚呼來黑鷹,將卷好紙條的小竹筒綁在爪子上,一只往南飛,另一只則往北飛去閻羅山,她想跟閻羅娘合作幾筆生意。 幼兒問她今日可要出門。 “嗯?” 幼兒剛喝完湯藥,苦的整張臉都皺在一起,撚起一枚果脯放進嘴中壓下苦味,才道:“我想出門走走,你可愿陪我一同去?” 她皺了下眉頭,“下雪,風大?!?/br> 不是她不愿幼兒出門,著實是幼兒身體不允,入冬了湯藥就沒有斷過,人也沒有出過大門。 “無妨,披著斗篷就行?!?/br> 幼兒將看過的紙條丟進炭爐,青煙飄起,紙條很快化為灰燼。 紙條上是妙娘她們在府城打探到的消息,能得到這些消息也很偶然,薛家那個庶子薛丕之強占良家姑娘,手下兇仆還將姑娘的家人活活打死,那姑娘想投井,她們路過才將人救下,幾番開解,姑娘放下尋短見的念頭,想要為家人報仇,遂央求她們設法將她送進薛家當丫頭,為她們探聽消息。 她們一開始是不同意姑娘這般做的,想她也無親友可靠,無處可去,孤零零一個女兒家,將來日子也難過,便想將她帶回南柏舍,姑娘卻執意要進薛家,無法,她們也只好尋到薛家采買丫頭仆從的管事,塞了銀子,安排姑娘進去,才有了這個眼線。 那薛三公子惡貫滿盈,花心成病,早將那姑娘拋到腦后,想不起她是誰,倒便宜姑娘行事,得以在薛重身邊當個粗使丫頭,探聽到不少事。 薛家人自大,說事也不知道避著人,以為在自己家中就算披龍袍稱皇帝也不會有人知道,哪里會想到他們正在找的人已經安插了耳目在他們身邊,他們還只當隨家母女倆在哪個土匪窩受折磨呢。 派來的人在薛家被殺,大皇子自是震怒,薛家在麒麟城的本家被大皇子叫去好一通罵,薛重自然也逃不了干系。 這件事沒人懷疑到順利鏢局,都以為是九王爺下的手,是為了警告大皇子,手不要伸那么長,派人到庶州興風作浪。 東遼屢次犯邊,又在河渠縣抓出那么多jian細,東遼的狼子野心昭然若揭。九王爺掌北境軍,多次上書請求出兵震懾,都被大皇子一黨阻攔。 大雍沒有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的說法,沒有旨意擅自調動千人以上軍隊等同于謀反,再加上大皇子一黨在朝堂上煽風點火,今上本就多疑,豈能不以此問罪九王爺。 這其中的厲害關系薛重也只同長子提了兩句,至于那個不成器的庶三公子,說給他聽他也不懂,薛重也不管他。 幼兒細想過,大皇子派人到庶州未必只為追殺她與母親,監視王府也是他們的目的。 妙娘她們傳回來的消息并不多,幼兒也是根據這些有限的只言詞組推測出來的,并無實據,可她也不能什么都不做。 九王爺支持太子,又手握北境軍,雖說大雍重文輕武,但軍隊也是懸在文人頭上的一把刀,握在誰手里就對誰有利。 她父親為文官之首,主張立嫡子為太子已是公然站到大皇子的對立面,才會被扣上謀逆的罪名,除掉了她父親,大皇子就該對手握兵權的九王爺下手了。 胸口似有一團郁氣凝結,堵的她發悶,才想要出門走走。 外村的房屋前,一排排冰刺斜插成圍欄,闖入者也要掂量自己是否能經得住這一尖銳的刺,別村子沒進得來,自己倒被插成刺猬。 馬蹄踏過,積雪飛揚。 沿著村莊跑了一圈回來的虞歸晚俯身,單臂撈起站在村口等她的幼兒,惹來幼兒的一聲驚呼。 “歲歲?!” 哪有不問一聲就將她撈上馬的,失手將她摔下去可怎么辦! 凜冽的寒風從身邊刮過,似刀鋒,幼兒不敢冒頭,只縮在斗篷里,身體緊緊挨著她的懷,感受疾馳帶來的震動。 馬兒慢慢緩下速度,雙人一馬穿梭在樹林間。 “險些被你嚇死?!庇變旱穆曇舯粣炘诙放窭?。 她將人緊緊摟住,笑音從頭頂傳來,“怕什么,我摟得住你?!?/br> “我看你就是胡鬧?!痹掚m這么說,靠在她懷里的幼兒卻覺得安心,郁結在胸口的那團氣也散了。 “是你說想出來走走?!?/br> “我說走,不是讓你撈到馬上?!?/br> “現在是冬季,你怕冷,不好跑馬,等明年開春天氣暖和了,我再教你騎馬,到時你自己就能出來跑跑,你也不用天天都悶在家里?!?/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