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書迷正在閱讀:清冷魔尊戀上我、大師姐柔弱不能自理、花火繁星的夜、天后A在娃綜偶遇親閨女、我竟是偏執反派的白月光、死神喜歡搓麻將、滅世神女帶崽上門要我負責、阿福呀(1v1 h)、老流氓、穿越之病嬌女配要回家
被雇來干活的人聽村民閑聊,便湊過來羨慕道:“修圍墻可要花不少錢,你們村可真富裕?!?/br> 村民回頭看那人一眼,沒接話。 那人不但沒怯,反而湊的更近,“那天我看見有好些人趕馬車從村子出去,馬車上是什么啊,你們知不知道啊?!?/br> 村民的心咯噔一下,面上卻不動聲色,年長那個借口道:“能有什么,貨唄!你不知道順利鏢局?那可是我們村的,鏢師都是我們自己人,城里的大老爺賞識我們里正,就時常雇傭鏢師護送商隊,馬車上的就是人家的貨,要送到很遠的地方?!?/br> 那人恍然大悟,又似不甘心,追問:“送一趟給多少錢啊?!?/br> “哎喲,這我們可不知道?!?/br> 那人還想再打聽,村民卻借著要搬磚,拐去了另一邊,走遠了才回頭看,記下那人的樣貌,報與葛大娘知道。 “我瞧著那不是個老實的,干活也偷懶,倒是每次放飯,他就跑在頭里?!?/br> 佟漢帶人護送商隊南下,妙娘隨程伯前往關外,廖姑和陳婦也各有任務,如今村里的大小事都需知會葛大娘,她拿不定主意的再報給虞歸晚。 聽村民如此說,葛大娘就皺起眉頭。 這段時間因為燒磚修建圍墻,雇傭的勞力常在村子周邊走動,沒發現鹽田,也總歸要提防。 還有一個讓葛大娘十分憂心的地方,村里有大半是寡婦當家,日子長了難免生出再嫁的想法,而雇傭的勞力里頭又多半是漢子。 葛大娘想起前兩天余姐私底下告訴她,阿秀每次往那邊送飯,都會特意給一個漢子多兩勺菜,兩人眉來眼去,頗有點意思。 想著阿秀一個人帶孩子,日子也過的不容易,再嫁也未嘗不可,只要對方是個老實的,如今再看,就未必了,尤其余姐說的那個漢子和村民描述的好似是同一個,由不得葛大娘不多想。 她當即說道:“手腳不勤快,又愛瞎打聽,留不得,你把人領去幼兒姑娘那里結清這幾天的工錢,讓他走人?!?/br> 村民點頭,跑去找那漢子。 在這里干活能敞開肚子吃飽飯,工錢也給的爽快,漢子自是不愿意走,跟村民求了半天,村民不吃他那套,喊他快去結清工錢,麻利走人。 那漢子見求情不成,眼珠一轉,當場喊道:“我不走!我同你們村的寡婦阿秀有了首尾,她許我入贅,我也是這個村的人,你憑什么趕我!” 村民的臉色變難看,眼神也冷下來。 第019章 村民將亂囔的漢子帶到幼兒面前, 言明因由,還道:“這種人,工錢都不該給他!” 一直掙扎叫罵不休的漢子見到座上烏發堆起云鬢、彩衣裙釵的幼兒, 脖子就如同被人掐住提起,所有聲音梗在咽喉。 漢子的雙眼粘在上面不肯挪,流露出輕薄之意。 未見幼兒動怒,她只是反手壓下看了幾頁的書。 自有人會替她教訓此等不入流之輩。 村民一巴掌打上漢子的后腦,呵斥:“亂看什么!” 漢子扭頭要罵人。 幼兒掃了眼那漢子,眼神利的像刀子,轉頭對站在旁邊的余姐說道:“去把阿秀叫出來,我有話問?!?/br> 再蠻橫也是個鄉野村漢, 沒見過世面, 哪經得住昔日相府千金的盛氣凌人,到嘴邊的罵通通咽回去,再不老實縮起來當鵪鶉,當心村民又給一巴掌。 牽涉其中的阿秀從后廚被叫出來,見到被村民押著趴在地上的漢子, 她小臉發白,雙手下意識攥緊衣裙, 恐懼如驚濤駭浪般襲來。 這一幕落在幼兒眼里, 心中已有計較。 只是…… 她凝神沉思, 遲遲不開口。 阿秀是葛大娘的表侄女, 葛大娘又在虞歸晚跟前很得用, 若漢子所說屬實,反倒不好處理, 罰輕了不行,罰重了又怕葛大娘面上過不去。 另一則, 鹽田之事雖未讓阿秀知曉,可她到底在虞家干活,難保不發現蛛絲馬跡,若她同這漢子講了這些,不說這漢子的命,只怕她自己也活不成。 幼兒的沉默使得阿秀愈發不安,脆弱的脖頸往下垂,消瘦的雙肩抖個不停。 “你可有話要辯?”幼兒語氣溫和,似不想追究那般。 阿秀搖搖欲墜,掩面只顧著哭。 倒是那漢子又嘰嘰歪歪起來,咬定跟阿秀已經生米煮成熟飯,這事不成也得成,十分潑皮無賴。 他都敢當眾喊出那樣的話,現在再說也無甚稀奇,就算真有什么,那又如何,阿秀愿意嫁他,也可,只是不能再住在村里了。 這無疑是晴天霹靂,阿秀顧不上哭哭啼啼,揚起淚痕滿滿的小臉,抖著聲道:“我、我只是想為孩子尋一個依靠,家中沒有頂梁柱,我……我……姑娘為何要趕我?!?/br> 同她一起逃難來的村民,如今日子過的都比她好,她也知自己的斤兩,打打殺殺的事做不了,想要進虞姑娘的鏢局做事,就只能找個靠得住的漢子,她再去求表姑媽,讓漢子也跟著去護送商隊,哪怕趕馬車也行,一樣能分錢,總比在村里種地掙得多,這樣攢個一兩年也能在村里要一塊地另建房屋,再不用借住他人屋檐下,讓孩子跟著她受委屈。 幼兒是何等的冰雪聰明,又怎會不知阿秀打的什么主意。 吃住都在葛大娘家,孩子也是葛大娘幫忙帶,就是虞家的這份工也是托賴葛大娘,否則也輪不著她,平時干活倒還算勤快,只是有愛翻主人家東西的毛病,正房是虞歸晚住,她不敢去,但是東西廂房,尤其是廖姑住的東廂房,她總找借口要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