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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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條河的魚還挺多,小半個上午就釣滿了一筐,廖姑拖回去,很快又拎著空筐出來,后面還跟一串蘿卜頭,個個都戴著皮帽子,身板裹的圓滾滾,像球。 虞歸晚已經鑿開四五個冰窟窿,魚鉤放下數個,蘿卜頭們在廖姑的指揮下分組守在邊上,有動靜就慢慢往外拉,十有八/九都有收獲,其中鯉魚和草魚最多,小的有七八兩重,大的有五六斤,再大就沒有了。 葛大娘沒想到這種天還能釣到魚,對虞歸晚的敬佩又上升幾個度,晚上特意用幾條鯽魚燉湯,又不怕麻煩的將草魚rou細細刮下來做成魚丸,給虞歸晚單獨做了碗魚丸面,湯色奶白,還切了白菜絲和蘿卜絲,虞歸晚吃第一口就亮起眼,表情難得鮮活的沖葛大娘豎起大拇指,葛大娘就高興的咯咯笑。 之后幾天虞歸晚都去釣魚,婦人們在家熏了不少魚干。 葛大娘晚上也抽空做衣服,在西屋的炕上點一盞油脂燈,這燈還是虞歸晚教她們做的,用動物油脂替代燈油。 買的料子不是粗布那般糙,摸著很柔軟,正是做貼身小衣服用的,葛大娘想做點花樣,無奈自己的繡活實在拿不出手,連簡單的草葉子都繡的歪歪扭扭,很不像樣。 幼兒還沒有睡,“大娘這是給廖姑做的?” 鵝黃料子,繡線有紅黃青白四種色,上了年紀的婦人極少會穿這么嬌嫩的肚兜,這屋里也就廖姑,其他幾個女娃還小,肚兜都是大紅的喜慶色,寓意平安富貴,出生就穿的。 葛大娘瞇著眼睛一針一線繡的仔細認真,時不時拿繡花針往發縫蹭一蹭,見她問就朝東屋的方向努嘴,笑道:“給那位做的,我瞧她身上穿的還是從盜匪那扒下來的衣服,便想著給她做兩身新的,喏,料子在這,”找出另外兩匹布給她看,“順便繡兩件肚兜,就是我這繡活不好,以前哪有功夫繡這些精細東西,瞧著實在不像樣?!备鸫竽锖懿粷M意,想拆了重新繡。 幼兒難掩驚訝,“那人是女子?!” 不怪她認錯,開始葛大娘也不知道虞歸晚是女的,“瞅著不像是吧,哎,哪個女子有她這般好身手?!?/br> 幼兒臉上閃過一絲懊惱,暗怪自己眼拙沒能早點看出來,還為今日之事多想,隨即又感到些許慶幸。 她的視線落在葛大娘手拿的肚兜上,咬了咬唇,主動接過手低頭繡了起來。 等虞歸晚從葛大娘手中接過做好的一包衣服,翻開來看,最底下有兩件做工明顯比其他要精致很多的肚兜,紅黃綠的配色拿捏的好,圖案是荷葉青娘子,一點沒顯俗氣。 她往身上比劃,這么點布能兜住什么…… . 擔憂往后糧價漲得更厲害,婦人們就商量著再去縣城多買些糧食回來囤著,虞歸晚通過廖姑的比劃知道了前因后果,其實上次去縣城她就留意過,城門口有不少衣衫襤褸的百姓,未必是難民,可官府要是不管,遲早會出大問題,囤糧是必須的。 這次她和葛大娘將皮毛以及地窖的大半rou干都帶走了,皮毛還是賣給上次那個胖胖的皮裘商,rou干分了好幾批才賣出去,換來的錢又很快在糧鋪花掉。 回來時在路上碰到幾個餓的兩眼發綠的百姓,不知從哪來,看到馬匹馱著糧食就想搶,被虞歸晚一腳踹翻,都見血了,他們也算識時務,沒敢再動,如若不然鋒利的刺刀會扎穿他們的脖子。 又過了半月,老人們擔憂的事情還是發生了,守城官兵和差役開始盤查進城的百姓,城門口聚集了不少難民,前幾日還熱鬧的街坊蕭條的不成樣,家家關門閉戶,什么都買不到了,空手回來的葛大娘臉色不太好。 “今日沒有買到糧,城門口都守嚴了,路上都是沒飯吃的人?!?/br> 蘿卜頭們感受到大人的擔心跟緊張,跳下來拍著胸膛道:“我們會打彈弓,那些人不敢來搶我們的!” 老人們抱著孩子滿臉憂心,地窖有糧有rou,省著吃能撐好幾個月,她們憂心的是那些逃難來的會尋到這里,餓綠眼的人跟盜匪不一樣,人/rou都吃,這屋里老弱病殘,要是一窩蜂進來怎么辦。 廖姑也一臉苦大仇深,現在的生活很好,她不想失去,她跑去找虞歸晚商量對策。 虞歸晚現在能聽懂一些大雍話,難民潮在末世很常見,餓極的難民看見喪尸都會撲上去撕咬,除非出動軍隊,否則很難制止。這里應該沒有末世那般嚴重,白天她也留意了,難民多半聚集在城門口,可能也怕引起sao亂,官府設了粥棚,雖然清湯劃水,但起碼是口熱乎的。 南柏舍莊離縣城很遠,寒冬臘月路上都是沒有完全化開的積雪,應該沒人會冒著被野狼啃食的危險來這窮鄉僻壤尋死,但萬事不可太樂觀,防范還是必要的,就算難民不來,那些打家劫舍的盜匪也可能再摸進村。 她不是沒想過離開,但一番權衡后還是決定先留在這,所以現在村子的安全就至關重要。 當天虞歸晚就讓廖姑將所有人集中起來分配任務,體壯有力氣的跟她到村外削樹枝做陷阱,尖尖的刺埋在雪地里,用皮革鞣制出來的繩索弄簡易的拉動開關,只要碰到就自動彈起射向闖入者;還有裹著堅硬石頭的雪球,支撐點都做的極精巧,稍大點的動靜就能將雪球震落,被砸中不死也傷;冰刺和冰箭也做了一批,條件有限,人手又不夠,虞歸晚想了想,還是將狼群放出去警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