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六章 撞見
岳鐘栩和岳南若原本是來看看meimei岳心悅是否已經安全回來的,親meimei不得不擔心。 兩個人剛好議完事,便一起漫步走來。 卻在轉角處看到聞御扶著岳心悅的手臂下馬車,而岳心悅又笑著和他道別,滿心歡愉的樣子。 兩個人對視一眼,皆是震驚。 他們和聞御倒也是知根知底,也清楚他和岳心悅的事情。 有聞御送岳心悅回來,他們也再放心不過。 但是,他們兩個人不是一向都避著對方嗎? 怎么突然一下子進度這么快?他們都反應不過來。 看著聞御轉身就要上馬車離開,岳南若馬上開口叫住了他。 語氣中帶著習慣的笑意,讓人一聽便知道是他。 被小舅子大舅子撞見的尷尬,莫名其妙的冒了出來。 聞御等著他們兩個人走進,一點也沒有為人臣子的自覺。 不過那兩個人也不在意,都是自己人不是嗎? 兩人走到聞御身邊,也沒有說什么,直接上了馬車,一副上去算賬的樣子。 聞御無奈的嘆了口氣,他什么也沒做啊,甚至他們關系還沒確定呢! 這三堂會審的節奏是怎么回事? 跟在岳鐘栩和岳南若身后上了馬車,跟跪在地上的車夫說了一句,“你先走遠點,等會再回來!” 車夫也不想聽到不該聽的,他還是要命的,馬上快步離開。 原本等著公主寢殿門口的宮女太監也早就進屋了,這會門口就只有一輛馬車。 和里面對坐的……三個人。 岳南若放下掀開朝外看的窗簾,抿著一個淺淺的笑,看著坐在對面的聞御。 聞御看著岳南若帶著富含深意的笑容,瞇了瞇眼睛,忍不住咬著牙。 這副習慣性的溫文儒雅的笑容面具,怎么看怎么怪異! “師弟,天天笑著,臉不僵嗎?” 岳南若的笑扯得越大,輕輕的搖頭,“不僵?!?/br> 岳鐘栩無奈的笑了笑,這才看向聞御。 “這是什么回事?” 聞御愣了愣,故作不解,“什么?” 他當然知道岳鐘栩再問他和岳心悅的事情了,不過他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畢竟他們當事人現在都沒搞明白呢! 接著,馬上轉了下一個話題,“郊外的士兵還得多訓訓,沒上過戰場,一點血性和猛勁都沒有?!?/br> 岳鐘栩卻不讓他轉移話題,張了張嘴,說,“現在先不要管郊外軍營的事情,這些事情明天再說。我們現在來說說,你和心悅是怎么回事?” 聞御想了想,不經意轉頭便看到了笑得不懷好意的岳南若。 他這個師弟,這么說呢? 看似漫不經心,無所畏懼,實際上卻重情重義,笑里藏刀。 瞇了瞇眼,知道他想看好戲。 轉頭看向岳鐘栩,突然放松身體往后靠著。 接著,淡淡說道,“能有什么事?就是打算重新認識一下?!?/br> “什么叫重新認識一下?”岳鐘栩有些不解。 岳南若了解聞御,解釋道,“重新接觸,看看還是不是喜歡?!?/br> 說完之后,看著聞御,“說到底,還是妥協了?” 聞御漫不經心的點了點頭,“嗯?!?/br> 岳南若輕輕笑了一聲,若是僅僅作為他的師弟,他是真心為他高興。 “師兄糾結了這么久,今天倒是有結果了,恭喜??!” 就在聞御想要笑著應下的時候,就見岳南若說,“不過,聞公子傷了我meimei這么久,也不知道能怎么解決才是?!?/br> 但是,作為岳心悅的哥哥,他卻有著另一種不同的心情。 為岳心悅多年的守護而心疼,為她這么多年得不到回應而憐惜。 岳鐘栩也不說什么,拍了拍岳南若的肩膀。 對著垂著眉思考的聞御說,“不管之前怎么樣,都是你們兩個人的事情,我們這些做哥哥的也管不了她。不過,我們希望,你不要再讓她傷心了,否則,別怪我們不看兄弟情分?!?/br> 聞御沉默了片刻,才抬起頭來,堅定的點了點頭,“若是她還喜歡我,想和我在一起,我自然不可能辜負她?!?/br> 岳南若的一絲憤怒還沒冒出來便被岳鐘栩拍下去了,這會又笑著回到了師弟是身份。 “這倒是一定的,畢竟師兄二十五歲了也還沒成親,若是我們心悅不要你,指不定得孤獨終老了?!?/br> 聞御無語的抽了抽嘴角,就知道這個師弟笑里藏刀,就喜歡往他心窩上使勁猛戳。 岳鐘栩看著聞御面露苦色,無奈的拽著岳南若下了馬車。 大概是車夫走得太遠了,還是順路去解決了三急問題。 在岳鐘栩和岳南若離開之后,都不見人回來。 聞御坐在馬車了,無奈的嘆了口氣,靜靜的等著。 半響,不知道是為什么,忍不住掀開了一角窗簾。 這一看,便看到了換上素白衣衫的岳心悅滿面燦爛的跑出來。 皺了皺眉,馬上下了馬車。 踏進公主的殿院幾步,定定的看著岳心悅跑來。 “聞御哥哥!”岳心悅壓低了聲音,卻顯得十分明亮,看得出她的心情很好。 可是,聞御看著岳心悅單薄的衣衫,心情卻并不是很好。 看著她站定,才忍不住指責,“現在馬上該準備入冬了,怎么穿了這么點便出來了?” 說著,看向公主身后跟著的兩個宮女,“怎么不幫公主拿個御寒的披風?” 那兩個宮女對視一眼,轉頭便進去取披風了。 宮里的宮女都清楚,她們的主子是誰,便該聽誰的命令。 可是聞御完全不是她們的主子,她們卻不自覺聽了話。 岳心悅呆呆的看了一步離開的宮女,又馬上回頭看著皺著眉瞇著眼瞪著宮女背影的聞御。 果然變了??! 以前聞御是多么溫柔的一個人啊,和岳南若有得一比。 現在,岳南若雖然內里也變了,但是多少還留了一個騙人的表象。 而聞御呢? 他一點溫潤的形象也沒留下。 沒留下嗎? 似乎也不是。 他剛才在馬車上,找她要帕子,拍她腦袋的模樣,一點也沒有變。 那么耐心,那么溫柔。 不過,即使是眸中帶著指責和不滿的嚴厲,卻也還是那么吸引她。 “你真的變了哎!以前的聞御哥哥肯定不會這樣瞪著犯錯的宮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