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事女官(清穿) 第24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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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胤禛弄清楚現場是怎么回事后,感覺自己身上隱隱發軟,便知道不是被嚇得了。 他看耿舒寧懷里瓦罐的目光格外復雜。 “你——” 耿舒寧趕忙道:“我知道錯了,下回再提煉什么敵我不分的東西,我保證先做好防御措施?!?/br> “這東西——” 耿舒寧積極將瓦罐遞出去:“是我表哥從廣州府回來時帶回來的番椒和洋金花煮水,我想留給穎慧她們出差的時候防身的來著,就沒跟您說?!?/br> “只是沒想到,在這兒先用上了,嘿嘿……” 當著眾人的面兒,胤禛也不好訓斥這小狐貍胡說八道。 她那是沒想到嗎? 她那是恨不能碰上個不長眼的好隨時試驗,才不肯提前說。 瞪耿舒寧一眼,胤禛沖林福揮揮手:“叫人將人和東西都帶走,你親自護送你歲寧主子歸家?!?/br> 林福小心翼翼躬身應是,就這祖宗的手段,他只覺得自個兒都多余。 不過能提前討好主子娘娘,他也沒什么不樂意的。 耿舒寧歡快沖胤禛揮手:“對了,園子里肯定有人通風報信,我不在您身邊,空出來那么些哄我的功夫,可得趁我嫁進來之前清掃干凈門戶!” 眾人:“……”不是,這是我們能聽的內容嗎? “這些東西不準隨便用?!必范G彈彈她額頭,也不多說,“在耿家……盡量安生些,別叫朕擔憂?!?/br> 都不指望她老實了,起碼別在大婚前再鬧出什么比帝后成親還大的動靜來,他也就謝天謝地了。 守著人,耿舒寧還是很給自家男人面子的,笑瞇瞇點頭。 “謹遵萬歲爺吩咐,我一定乖得貓兒似——” 胤禛都不聽她說完最后一個字,扭頭就走,他不想回憶她上次乖得貓似的是什么模樣了。 還是抓緊時間查出刺客是誰派來的,還有圓明園內的釘子更重要些。 * 接下來的路程再沒有不長眼的來攔路。 巧荷和巧靜吃了林福帶來的醒神丸,恢復了行動力,一直護在耿舒寧身旁。 在耿家門前,皇后貼身女官的架子端得十足。 雖然還未大婚,可圣旨已下,耿舒寧便是板上釘釘的皇后,這會子耿家上下都得以面見皇后的規矩來給耿舒寧見禮。 納喇氏跟在耿佳德金后頭,恭敬行禮,完全是一副改過的老實模樣。 耿舒寧借口不愿意看著長輩們行禮,都沒下馬車,直接到了自己的院落里。 等林福離開后,巧荷和巧靜立馬就湊上來問那防狼雙煞是何時做出來的了。 耿舒寧得意:“給老祖宗做吃食的時候,捎帶手就熬出來了,膳房只以為是調料呢,自然就沒人說什么?!?/br> 她本來是拿來對付熹嬪她們的,主打一個出其不意,也就沒聲張。 巧荷和巧靜想了想那東西的效果,對自家主子簡直前所未有的敬仰。 往后要是他們九衛都配備這東西,還怕什么刺客,來一個拿下一個,來倆拿一雙,憑主子的本事,誰還敢不長眼來得罪? 耿舒寧也這么覺得,在家里好吃好喝,只等著胤禛那邊查出動靜來。 豈料還真就有人那么不要命,非得在這臨門一腳前,給耿家和她耿舒寧添不痛快。 * 七月底,蘇培盛和林福帶著一隊禁衛軍在夜里圍了耿家。 耿舒寧大半夜被吵醒,披著衣裳起來,就聽到外頭雜亂的動靜,還有巧荷和巧靜格外蒼白的臉。 “怎么了?”她有些不解。 有人造反了嗎? 巧荷張了張嘴,一時間竟不知道該怎么說,只側了側身,讓出了門口苦著臉的蘇培盛。 蘇培盛硬著頭皮滾進來,跪地稟報:“回歲寧主子,先前那批刺客查出來了,是兵部尚書阿林保和佟國公府三爺隆科多聯手,欲挾持您威脅萬歲爺……” 耿舒寧挑眉:“熹嬪做了什么?” 如果只是阿林保和隆科多要刺殺挾持她,蘇培盛不會這個模樣。 蘇培盛深吸了口氣,“就在萬歲爺緊著查清始末的時候,四阿哥突然暴斃,是鈕祜祿氏和納喇氏在園子里的釘子下的手?!?/br> 耿舒寧不解,“納喇氏?” 巧荷提醒:“是惠太妃那一脈……” 陳嬤嬤也被驚醒,穿好了衣裳過來,聽見半截話,臉色也跟著難看起來。 她上前小聲道:“惠太妃曾經掌管過宮務,各宮身邊伺候的宮人,自宮里到了園子里,不那么好掌控?!?/br> “四阿哥夭折,宮里就只剩下三阿哥了……” 耿舒寧不傻,鈕祜祿靜怡如此下狠手,是篤定宮里往后只能有三阿哥一個阿哥嗎? 可沒能殺掉她……耿舒寧看向門外候著的常院判,臉色沉了下來。 “納喇氏……對我這邊做了什么?” 蘇培盛不敢說,只道:“還請歲寧主子放下幔帳,請常院判先給您診個脈可好?” 巧靜在門口聽著,看向主院方向的眼神,已經帶上了殺意。 她們千防萬防,還是沒防住納喇氏作妖! 她怎么敢! 兩族的命都不要了嗎?! * 耿舒寧倒是沒格外緊張,她只平靜地躺下,由著巧荷和陳嬤嬤放下幔帳,讓常院判給她診脈。 即便被下了什么絕嗣藥之類的東西,生不出孩子又如何,跟胤禛相處至今,她還不至于怕胤禛因此不娶她了。 至于三阿哥……呵,誰說胤禛就必須得選三阿哥,她過繼幾個孩子也不是難事。 常院判幾乎是哆嗦著手覆在了耿舒寧手腕的帕子上,因為緊張,過了好一會子才靜下心來,仔細感受她的脈象。 這沉默的時候過長,叫門里門外等著的人都越來越緊張。 尤其是得到消息狼狽沖過來的耿佳德金,他恨不能拿一把劍直接去主院將納喇氏砍了! 這毒婦是生怕府里過得太體面嗎?! 好在常院判給耿舒寧診過脈后,稍稍松了口氣,趕忙回話—— “回歲寧主子,您是用了寒涼之物,導致略有些體寒,以藥膳溫補個一年半載就無礙了?!?/br> 巧荷立馬問:“寒涼之物?可主子每日的飲食我們都再三查看過的,沒有寒涼之物!” 陳嬤嬤也跟著納罕,“就算是迎來送往的東西,老奴也是再三檢查過的,確實沒有任何不對勁的地方?!?/br> 耿舒寧坐起身來,穿好了衣裳,才跟常院判道:“勞煩您將我屋里里里外外都查一查,看看有什么不對勁的東西?!?/br> 蘇培盛抹著額頭上的汗,也松了口氣,跟著起身,“萬歲爺吩咐,請您往溫泉行宮暫住,出嫁前一日再回耿家便是了?!?/br> “這里的事兒,都交給奴才來辦,您只管放心?!?/br> 出來之前萬歲爺的臉色黑得幾乎不能看,不管是誰,用什么手段,別叫他查出來。 否則就算是耿佳德金這位未來國公爺,也得給他脫一層皮! 耿舒寧想了想,便點了頭,立后的圣旨一下,什么魑魅魍魎都出來了。 去溫泉行宮泡泡還能祛寒,她也懶得再裝樣子。 收拾好了,出來門,就見耿佳德金一臉滄桑站在門外,欲言又止看著耿舒寧。 “舒寧,納喇氏……你大婚前家里不宜見血,等你大婚后,阿瑪定給你個交代?!?/br> 如果讓人知道納喇氏對耿舒寧動手,耿家在成為后族之前,怕是要先成為京城的笑柄。 耿佳德金重面子,不想明著處置這事兒,回頭叫納喇氏纏綿病榻也就是了。 巧荷眉眼一厲,當即就要呲噠出聲,敢對主子下狠手,還想體面地去死,做什么美夢呢! 耿舒寧擺擺手,攔住了巧荷的話。 她回來這些日子,跟家里并不親近,倒是見過了自己的親哥哥耿文彥,還有納喇氏所出的嫡妹和嫡弟。 原身額娘留下的嫁妝,除了早就換了‘歲’字幡的幾個鋪子,她都留給了耿文彥。 至于嫡妹和嫡弟,她也只淺淺交代他們幾句家和萬事興的道理,并沒有多說。 原身的記憶她留下了,情感并沒有繼承。 再加上耿佳德金和耿文彥父子,一個只注重利益,幾次三番忽視納喇氏暗中針對她的所作所為,一個則對這個嫡妹沒什么手足之情,從來也沒替她張目過。 但凡耿佳德金表現出對耿舒寧的看重,耿文彥身為嫡兄時刻維護耿舒寧的利益,從根子上敲斷納喇氏的野心,她也不會敢往死路上奔。 現在他們無視她這個皇后的利益,只關心自家的面子,那往后即便耿家成了國公府,她也不會多拉他們。 沒什么感情,也就沒什么期待,耿舒寧一點都不窩火。 她只有一句話想跟耿佳德金說:“阿瑪,我不會叫耿家成為烏國公府和佟國公府,還盼著您除了朝中的事兒,家里這攤子事兒也心思清明些?!?/br> “家宅不寧何以治天下,如果家里再有什么腌臜事兒傳出來,我第一個就會大義滅親,往盛京去做您的國公爺,也很體面!” 耿佳德金渾身一震,臉色發黑,當著蘇培盛的面,卻不得不躬身下去應是。 “臣謹記主子娘娘吩咐!家宅不寧之事……再不會有!” 是他過去看低了女人。 以為納喇氏再多小心思也不會找死,以為耿舒寧再體面也是他女兒,得注重孝道,一門心思在前朝鉆營……如今他才知道自己想錯了。 家里的女人還真是……一個比一個出息,出息到快把耿家送回盛京甚至寧古塔去了。 耿舒寧只當聽聽而已,揮揮手就直接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