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事女官(清穿) 第15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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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禛也沒放下習武,耿舒寧夜里被壓著的時候,都感覺比最開始舒服了許多,動不動就找由頭占他便宜。 就因為兩人這份子膩歪,蘇培盛和巧荷他們輕易不在跟前立著,著實沒眼看。 聽耿舒寧又嬌又作的小動靜,胤禛以為她又想了,心里也起了火。 過去他不太喜歡那檔子事兒,現在也不知怎的,回回都叫這狐貍輕易挑動心弦。 簡而言之,他很樂意配合。 胤禛含笑問:“說吧,你又想要做甚?” 頓了下,想到她一直不肯應下的事兒,胤禛幽深的眸光增添了股子危險。 “不想跟朕回宮的愿望不許提?!?/br> 耿舒寧偷偷翻個白眼,她又沒跟他賭,憑什么不能提呀? 不過她想許的愿望也不是這個,有件事兒她憋好久了。 “我想跟爺許愿,問您三個問題,您拿我的性命發誓,一定會跟我說實話!” 胤禛蹙眉:“胡鬧——” 耿舒寧扭蛄著打斷他的訓斥:“哎呀!不會是讓您為難的問題,初雪天爺就答應我嘛!” 胤禛不肯發這種誓,只板著臉:“你的愿望朕準了,朕不會說謊?!?/br> 耿舒寧眨巴著眼,抱住他的手緊了緊,心里有些莫名的酸澀。 這男人,被她逼得連大清國運都拿來發過一半的誓,卻不肯用她的性命發誓,這……是愛嗎? 她將腦袋貼在他身前,輕聲問第一個問題:“萬歲爺第一次寵幸佟思雅的時候,以為她是熹嬪嗎?” 胤禛愣了下,思及那夜清醒后的混亂,眉頭擰得更緊。 “你問這個作甚?” 耿舒寧不抬頭,膽大包天就著擁抱的姿勢拍了他一下。 “回答我!” 胤禛喉結滾了滾,偏頭看向皇輦的簾子,聲音略有些不自在。 “朕……那日見過你著祥云紋的旗裝,佟氏來的時候也著了同樣的衣裳?!?/br> 耿舒寧緊接著問:“那夜在乾清宮,您寵幸齊妃了嗎?” 胤禛大致知道怎么回事了,低頭敲她腦袋。 “歲寧縣主夠威風的,連彤史都能拿到手!” 見耿舒寧不吭聲,胤禛雖略有些窘迫,還是無奈回答她。 “朕不會在皇阿瑪的宮里寵幸妃嬪,李氏是懷恪和弘昀的額娘,朕能罰她僭越之罪,卻不能不給她臉面?!?/br> 耿舒寧抬起頭,下巴擱在他身前,仰著一雙黑白分明的眸子,定定與胤禛四目相對。 “最后一個問題,都說您寵幸妃嬪的時候龍精虎猛,為何彤史記載您不太行呢?” 若不是耿佳德金給她留的那個敬事房太監,將彤史送到她面前,耿舒寧完全無法想象。 佟思雅、鈕祜祿靜怡還有嘎魯代她們,其實都只侍寢了一次。 每回叫三次水,只有第一次是幸妃嬪后的洗漱,過后兩次……是這人自個兒洗漱。 他要是對情事這么抵觸,怎么聽到她這么說,眸底又燒起來了呢。 胤禛確實接受不了耿舒寧這挑釁,瞇眼替她解開衣扣。 “歲寧,朕再給你個機會,好好說話?!?/br> 耿舒寧抓住他的手:“我想知道,您為什么寵幸她們,跟我在一起的時候,為何不會多叫水……” 不,她不想知道他跟其他女人的事情。 她只想知道,她是不是唯一的變數,是非她不可的喜愛。 可她有點不敢問。 胤禛慢條斯理剝開魚皮,打落固定在皇輦上的幔帳,將狡黠、期待又忐忑的魚兒完全困在懷里。 在初雪天,孽源囂張,給了她一個長長的,叫她再翹不起尾巴的深吻。 起伏喘息中,胤禛才嗓音低啞地回答她最后一個問題。 “歲寧,你跟別人不一樣,沒有人比得上你……” 從知人事起,在幔帳里敦倫的時刻,他永遠膩煩多過于歡愉。 臨幸后宮之事,他不能說完全是順耿舒寧的意,他有他的責任。 但佟氏、鈕祜祿氏和索氏幾個,是因耿舒寧他才順勢而為,好叫太上皇和太后放心,也叫當時的她放心。 胤禛唯獨沒想到的,也是耿舒寧最想知道的答案……從她第一次沾濕他衣襟的那次起,他才發現這件事竟也會有純粹的歡愉。 那時候他就知,不會再有旁人了。 第81章 胤禛的話,如甘霖落入人間,揭開了耿舒寧心底的迷霧。 像播下許久不發芽的種子,終于破土而出,向人宣告它即將長成,又像是在海上迷茫許久的船只,終于靠岸,心安之處成了歸鄉。 她穿越過來這么久,終于有了腳踏實地的滿足感。 喟嘆被她藏在心滿意足的喘.息之中,她更激動地抱住胤禛,回應他始終堅定的力道。 孽源終于尋得桃源,卻不再作惡多端,每一次接觸都奔著一種比歡愉更甚一籌的彼岸而去。 胤禛感覺得出,懷里的小狐貍比以前任何一次都要冬青,這讓他深邃的眸光更加幽暗,幔帳不免顫動得愈發厲害。 * 雖然皇輦非常大,但也還是馬車,周圍都是人,耿舒寧不像胤禛,樂意叫別人聽墻角,兩人沒胡鬧太久。 隱忍著聲兒來了一回,耿舒寧軟著腿腳起來,囫圇著穿好衣裳,嫵媚的小臉兒上全是饜足,比胤禛還像是采花的那個。 這叫胤禛忍不住臉上掛了笑。 他從沒見過女子在這檔子事兒上如此坦然,但這種感覺并不壞,他喜歡這種直白的歡悅。 他沒急著穿衣裳,半靠在榻上,憊懶地看著耿舒寧跑來跑去。 這小狐貍又是泡茶,又是倒水,像個被喂飽的小獸,殷勤伺候剛喂過自己的主人。 胤禛臉上笑意不自禁加深,看著耿舒寧身上湖綠色的宮裝滿是褶皺,回憶起自己的私庫庫存。 “朕記得私庫里還有幾匹天青色的云霞錦,等回了宮,叫人給你做幾身奉御女官的旗裝?!?/br> 耿舒寧喂胤禛喝了杯茶,給自個兒也倒了一杯,笑瞇瞇靠在了矮幾對面。 “誰說我要跟您回宮的?” 嗯? 胤禛挑著眉坐起身:“為何不肯跟朕回宮?” 他丹鳳眸里滿是不解和慵懶,叫耿舒寧看在眼里,小酒窩笑得更深了些。 擁著被褥半露肩頭的男人,不滿看過來……完全不像是冷面閻王四大爺。 比起其他幾個郡王貝勒,四大爺沒隨了康熙的瘦長臉,倒是隨了太后那鵝蛋臉的輪廓,只是線條更加分明些。 他原本瘦削到連腮rou都沒了的時候還看不出來,這會子稍稍有了點rou,鼻梁高挺,劍眉星目,面如星河,真真水墨畫兒里走出的貴公子一般。 這可都是她歲寧縣主日復一日盯著長起來的。 通過剛才那番胡鬧的力道,她也能感覺得出他身子大好,也就能放心跟胤禛算賬了。 聽到胤禛的問題,耿舒寧收了笑,輕拍矮幾。 “爺還好意思問我!” 她帶著提起褲子不認人的冷酷,“我入圓明園不過月余,身上背了好幾樁誅九族的大罪,要是進了宮,我和耿家、梁家還有命活嗎?” 胤禛聽出她的意思了,“那不過是皇阿瑪避免打草驚蛇的手段,等回京后,算清楚了二嫂和弘皙的罪過,自會替你洗刷冤屈?!?/br> 耿舒寧輕笑,“洗刷冤屈之前呢?我以戴罪之身該怎么面對后宮的妃嬪?” 不等胤禛說話,她直接道:“爺可別說不會叫我離開御前,若是太后在您早朝的時候下懿旨召見,誰敢攔著?!?/br> 胤禛也想起了什么都不說,卻暗中跟他鬧別扭的額娘,腦仁兒有些疼。 耿舒寧的顧慮還真不算錯。 宮里宮外給他拖后腿的著實不少。 他起身披上衣裳,繞過屏風,去御案前鎖著的匣子里,取了一塊纏繞著金絲的白玉進來,遞給耿舒寧。 “這是朕的腰牌,見腰牌如見朕?!?/br> 等耿舒寧接過去,胤禛握著她的小手,仍覺不夠,又道—— “上朝的時候朕會留下蘇培盛,到時候御前所有人都會聽你的,堅持到朕下朝還是可以的?!?/br> “沒人敢擅闖御前,額娘也不能,不管發生什么,你不想見的人,誰也不能強迫你去見?!?/br> 耿舒寧歪著腦袋看他,“包括太上皇嗎?” 胤禛噎了下,大話還是不能說的,他捏了捏耿舒寧臉頰。 “若是太上皇召見,也等朕回來,朕陪你一起去見皇阿瑪?!?/br> 只要他在,老爺子不會將事情鬧到最不可開交的地步,一定要耿舒寧死。 再者以胤禛的直覺,老爺子未必是對耿舒寧不滿,反倒很欣賞這小混賬。 “好吧……”耿舒寧抬高下巴,用手指點著他心房的位置,輕輕推他。 “那我也還是不進宮?!?/br> 胤禛這才回過味兒來,失笑,“你這是把太上皇、太后和皇后做的事兒,都算在朕頭上了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