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事女官(清穿) 第15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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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禛:“……你離京那日,林福就去接你了,只是進京后發現你已離京,再也沒找到你的蹤跡?!?/br> * 耿舒寧一直心急如焚地趕路,無暇他故,不知自她離京那日起,短短十日內,發生了好幾件大事。 皇上突發時疫,昏迷不醒,隨時可能賓天,這對太子黨而言,無異于從龍之功近在眼前。 佟國公府隆科多伙同李光地,立刻帶人到太子府,再三懇請太子入宮監國。 佟國維則找到托合齊和暫時掌管京郊大營的允祐,要求他們監管內城。 佟國維親自帶人去了暢春園,懇請太上皇下旨,讓太子登基,太上皇攝政,以免朝政不穩。 佟國維捏準了太上皇不會輕易對皇權松手,以權柄來誘惑太上皇重新執掌朝政。 與此同時,太后和皇后回宮后,在皇后禁足的旨意還未曾傳達之時,皇后就聯合佟家和端和皇后,強勢在宮內戒嚴。 三阿哥和四阿哥卻在這時都出現了中毒癥狀,得虧太上皇留下的人手才保住性命。 皇后借機令內務府嚴查,查出是慈寧宮女官耿雪伙同其阿瑪和堂姐歲寧縣主謀害皇嗣。 刑部派人去奉恩將軍府抓人,卻得知奉恩將軍勾結準噶爾,泄露帝蹤,并帶著夫人出逃,欲以奉恩將軍夫人為誘餌,禍主刺殺。 此事也被稟報到了暢春園太上皇處。 “老爺子以傳召為由,將二嫂和弘皙召到暢春園扣押,為了不打草驚蛇,下旨令托合齊帶人將奉恩將軍夫婦緝拿歸京?!?/br> 胤禛幽幽看著耿舒寧:“豈料追到張家口一帶,發現了‘梁辰’的尸首,奉恩將軍夫人墜崖失蹤,崖下有血跡和野獸啃噬過的尸骨?!?/br> 胤禛是真的感染了時疫。 不過有耿舒寧先前給出的防治疫病的冊子,常院判和隨行的太醫也算是有了些經驗,迅速控制住了傳染的趨勢。 除了齊妃確實臥病在床,病得比較嚴重,其他人癥狀都不算重。 齊妃不喜歡消毒的石灰和酒精的味道,動輒發脾氣叫人滾,自個兒作的。 胤禛本來病也不重,只是一直疲于朝政和北蒙西藏那邊的政務,熬過頭免疫力下降,才會一直纏綿病榻。 得知‘奉恩將軍夫人’墜崖的消息后,本已接近痊愈的胤禛當即就急得起了燒,立刻就派人去找。 偏偏一直沒有耿舒寧的消息,懸崖底下也沒找到任何活下來的痕跡,胤禛這病就始終反反復復,一直沒好全。 耿舒寧聽得如癡如醉,恨不能拿一捧瓜子過來,知道的是過去了十天,不知道的還以為過去了一年呢。 她沒看到胤禛幽深的眼神,只催促著問個不停。 “那京中現在是什么形勢?奉恩將軍夫婦有沒有被問罪???” 胤禛定定看著耿舒寧,似笑非笑,“夫婦?你怎么不問梁辰的身份,還有墜崖的是誰?” 耿舒寧后知后覺縮了縮脖子,捂著腚往后退。 “我忘了說……那什么,我跟巧靜換了身份,她發現‘梁辰’不是真的,帶著干娘和墩兒躲起來了?!?/br> 巧靜和晴芳是九衛的人,她們跟巧荷能聯系上,是只有九衛才知道的聯絡方式。 老梁氏不至于認不出自家兒子,打眼一看就知道那是西貝貨。 晴芳是個干脆的,立刻叫巧靜帶人躲去了美容會所,通過密道出城,藏在只有九衛知道的‘安全屋’。 晴芳接茬冒充耿舒寧,順著‘梁辰’的算計出京,偷襲殺了他和跟隨的死士,做出墜崖的假象,并且飛鴿傳書給了巧荷。 只是飛鴿傳書比較倉促,這一切發生的時間更倉促,晴芳來不及細說,正在趕來的路上……耿舒寧就叫人打了腚。 她鼓著臉兒瞪胤禛:“你假裝病重嚇了我一跳,我也沒機會提前跟你說,咱們扯平了,你再打我,我可翻臉了??!” 胤禛:“……誰告訴你朕是裝病的?拜你所賜,朕的病到現在還沒有痊愈!” 耿舒寧大驚失色,下意識翻身撅腚就想下床。 “沒痊愈你還親我?。?!” “愛新覺羅胤禛!你是嫌我太康健了嗎?!” 果然這狗東西只有更狗,沒有最……嗷! * 一盞茶后,耿舒寧趴在床上,捂著腚扭臉不看胤禛。 胤禛下巴上掛著三道血棱子,心滿意足看著耿舒寧后腦勺笑。 “不想知道京城現在的情形了?” 耿舒寧哼哼,“不聽!” “那就先洗漱吧?!必范G輕笑著摸了摸耿舒寧的腦袋。 “你這一路趕路也辛苦了,早些洗漱了好歇息?!?/br> 耿舒寧繼續哼哼:“不洗!” 胤禛憋著笑逗她:“朕是說自個兒洗漱,叫你蹭了半天,朕這身上就沒個干凈的地方……” 他話還沒說完,耿舒寧翻個身,倒抽著涼氣要沖過來撓他。 胤禛一把抱住咋咋呼呼的小狐貍,再忍不住低低笑開,甚至越笑越大聲。 外頭蘇培盛臉上也不自禁無聲笑起來。 剛才聽著里頭乒乒乓乓地他還以為又打起來了,但聽萬歲爺這笑聲……嘖嘖,萬歲爺應當是大好了。 他揮揮手,吩咐趙松:“趕緊去抬水伺候著?!?/br> 趙松小聲嘀咕:“沒這么快吧……” 萬歲爺就是自……咳咳那啥也得好一會子呢。 蘇培盛一巴掌拍他腦袋上:“再胡說咱家扒了你的皮!” 就里頭那倆在外頭滾了半天的臟東……咳咳主子,能敦倫得下去么? 不夠糟心的。 果不其然,片刻功夫,里頭就傳來胤禛含笑叫水的聲音。 耿舒寧和胤禛一塊兒泡在了熱水里。 實際上蘇培盛和趙松他們就純粹是想多了。 一個腿上皮子都快禿嚕了,一個病勉強算是剛好,就算是再有熱情,這會子也造作不起來。 懶洋洋靠在浴桶上,耿舒寧才拿腳尖踹了踹胤禛,“京城到底怎么樣了呀?” 胤禛眼神幽暗:“你乖一些,別招惹朕,不然你這幾日就別想下床了!” 耿舒寧偷偷翻了個白眼,一個剛好的病秧子,我聽你吹牛皮。 但凡晴芳這會子在,她都不會給這狗東西一個眼神。 到底知道眼前這人是大爺,她還是識時務的,聲音慵懶嬌軟地撒嬌。 “說不說?不說我要算舊賬了??!” 胤禛唇角抽了抽,真算起賬來,指不定誰才是吃虧的那個。 “皇阿瑪將二嫂和弘皙扣下的功夫,托合齊和允祐就該帶人圍了太子府和靜宜園?!?/br> 至于宮里,胤禛只輕描淡寫提了一句:“烏拉那拉氏病重在床,鳳印寶冊送去了額娘那兒,由額娘暫時掌管宮務?!?/br> 索綽羅一族和烏拉那拉一族在朝為官的不少,甚至有些武將在京外為官,不宜現在處置。 等準噶爾這邊消停了,胤禛回到京城再行處置不遲。 耿舒寧若有所思,“您跟老爺子商量好,要打壓太子和端和皇后?” 胤禛面色更淡:“沒有?!?/br> 可他身邊有老爺子的人,老爺子身邊自然也有他的人,有些消息心照不宣罷了。 爺倆可能矛盾不少,對于大清江山統一的心思是一樣的。 只要老爺子知道瓜爾佳氏和弘皙做了什么,父子倆不用商量也都知道該怎么做。 等胤禛回京后,他那位心機頗深的二嫂就該去陪二哥了。 弘皙也會跟烏拉那拉氏一樣臥病在床,久治不愈而亡。 耿舒寧即便不知其中的彎彎繞繞,也知皇權爭斗的殘酷性,大致猜得出來。 她心情略有些微妙,輕輕擦拭著身上,狀似漫不經心問,“回去后爺要立三阿哥為太子?” 胤禛看著耿舒寧……搓下來的灰,額角青筋直蹦。 以他愛干凈的程度,都能忍得了這臟兮兮的小東西,他也是認命了。 “朕不會再立太子?!彼ζ鹕?,將耿舒寧拉到身前,拿過瓜瓤替她擦拭。 “三阿哥適不適合做皇帝還要再看,老爺子跟朕說過,許是會有更聰慧的小崽子,能替朕守護大清江山也說不定,他老人家不急?!?/br> 耿舒寧:“……” 等換了一道溫水,重新坐回浴桶里,她才懷疑地歪著腦袋看胤禛。 “太上皇這么看好我,還往死里坑我?” 胤禛低低笑出聲,透過胸腔傳到耿舒寧身上,叫她也跟著輕顫。 水波蕩漾中,灼熱的親吻落在她耳畔,幾乎要燙到她心窩子里。 “誰叫朕只看好你呢?!?/br> 耿舒寧輕嘶了聲,狗東西冷不丁來句甜蜜話兒,還是挺叫人受不了的。 * 八月中,胤禛帶著允祺和允祥還有朝臣,開始了木蘭秋狄。 蒙古各部落等了十幾日,得知大清皇帝時疫剛好,沒人敢挑釁,生怕天可汗一個不小心死在木蘭圍場。 但也因為胤禛看起來格外憔悴,蒙古各部落對大清遠沒有康熙在位時那般敬畏,私下里發生的挑釁和暗中挑撥不少。 胤禛只當不知道,仍一板一眼地保持著冷面閻王模樣,召見了許多部落首領,還算溫和地應了他們許多要求。 及至八月下旬,京城那邊的消息也傳到了承德這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