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事女官(清穿) 第11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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頂著風雨和夜色,好不容易趕到溫泉行宮的允祥,比蘇培盛還傻眼。 “我,拿劍削了四哥?”允祥指著自己,一時沒忍住,回頭給了自己長隨后腦勺一巴掌。 他問:“疼嗎?” 無辜被打的長隨:“……疼?!?/br> 允祥迷茫地點頭,“那就不是做夢,我是得去佛堂跪一跪?!?/br> 不然他怕是自己見了鬼,困在了噩夢中。 面圣都要卸去武器,跟皇上切磋也都用木制武器。 他還能拿木劍傷了皇上,正常點的夢,他都不覺得自己這么能干。 蘇培盛賠著笑低聲解釋,“萬歲爺是……一時不慎傷了自個兒,卻是不好解釋,只能委屈貝勒爺了?!?/br> “佛堂里奴才已經給您安置好了床榻,可不敢叫您再傷了身子?!?/br> 允祥腦子里轉了一圈,還是想不到,四哥怎么才能傷了自己的嘴唇,氣狠了自己咬的? 一想到他四哥咬著唇發狠……允祥打了個哆嗦。 他趕緊搖搖頭問:“那四哥睡了嗎?可否請蘇總管稟報一聲,好叫我看看四哥的傷勢如何了?!?/br> 蘇培盛笑得有點干巴巴的,“這……萬歲爺不想叫太皇太后知道,跟著擔心,去了旁邊的皇莊子上休息,還得勞煩貝勒爺明日早朝跟各位大人們說上一說?!?/br> “御前的折子也得勞煩您給送到皇莊子上去,正好萬歲爺有些事兒想要跟您商議?!?/br> 蘇培盛回來的路上就想明白了,叫十三貝勒過來,估摸著不只是為了背鍋。 這是要哄那位祖宗辦差,叫十三貝勒保駕護航呢。 所以他也沒想太多周全的說辭,瞞得密不透風。 等十三貝勒見著萬歲爺和耿舒寧,啥也瞞不住。 允祥被蘇培盛噎得想翻白眼,他怎么說? 說自己膽大包天把萬歲爺削到了溫泉莊子上去? 那御史不得吃了他! 皇阿瑪要是知道了,也不能饒了他。 他眼前也有點發黑,感覺這口鍋來得比幾年前的地震還要邪門。 不過允祥也不是個傻子,看蘇培盛這一臉尷尬的模樣,心下跟著急轉。 他可不信皇上會自個兒傷了嘴,指不定是被誰咬了……可四哥來溫泉行宮也沒帶妃嬪啊。 往小佛堂去的時候,允祥驀地靈光一閃,想起這陣子從宮里傳出來的小道消息,說耿家大女兒被送到皇莊子上出家的事兒。 他摸了摸腦袋,露出個意味深長的笑,逼著叫人家出家,又眼巴巴送上門叫人啃,四哥這是動了凡心啊。 他跟妻妾的關系可比他四哥好多了,男女那檔子事兒他不說深諳其中之道,也能品出點子味兒來。 叫他過來……是要叫他指點一二? 嘖嘖~他四哥這是要栽啊。 他還不知道,正被他念叨的四哥,昏昏沉沉喝了退燒的藥湯子,一腦袋栽到了東偏院臥房里。 胤禛抱緊了還在沉睡的柔軟嬌軀,臉色發黑。 同樣淋了雨,耿舒寧沒發燒,他燒起來了,連老天爺都替他們倆分出了輸贏。 第59章 耿舒寧是被熱醒的。 她隱約記得自己做了個噩夢,好不容易得以出宮,希望卻破滅在溫泉莊子這臨門一腳上。 知道胤禛反悔不想放手,也知道他想叫她回宮,讓她一切努力都成空,讓她往后成為二進紫禁城的笑話。 她發了瘋一樣拽著胤禛跌進溫泉里,在guntang的溫泉中,用盡全力撕咬想毀掉她希望的狗東西。 可他禁錮的力道實在太大了,讓她怎么都掙脫不開,渾身都疼得要命。 溫泉也太燙了,叫她身上一茬一茬地出汗,連呼吸都艱難起來。 耿舒寧自黑暗中急喘著,猛地睜開眼,才發現不是做夢。 那狗東西已經登堂入室,像是扒拉骨頭一樣抱著她,guntang的是他湊在她頸窩的臉頰和呼吸。 她伸手想掰開他禁錮腰肢的大手,剛碰上去就忍不住縮了回來,還昏沉著的思緒清明起來。 這狗東西發燒了,燒得還很厲害。 她嘲諷扯了扯唇角,虛成這樣還來折騰他,誰給他的自信呢? 她身體微動,忍不住低吟了一聲,從嘴唇到腳腕,她渾身上下哪兒都疼。 腿心沒有異樣,她努力回想昨天的失控,心下明白,什么都沒發生,身上的疼是摔進溫泉池子不小心碰的。 耿舒寧有點疲憊,更多是破罐子破摔的絕望。 她知道,若胤禛不想放手,在這個皇權至上的世道,她做什么都是無用。 他說得很對,要他愿意,她才有過招和造作的底氣,說到底她還是恃寵生驕。 這樣活著,真是沒意思。 她眼神空洞發了會兒呆,原本鮮活的韌勁兒和荊棘一樣充滿銳利的興奮,像空中樓閣一般說塌就塌。 她懶得掙扎,甚至懶得想以后。 發完了呆,耿舒寧忍著疼挪動自己,努力離發燒的男人遠一點,再次睡過去,最好一夢不醒。 她也不想去見奶奶了,反正他們都不需要她。 她只想早點夠著那碗孟婆湯,干干凈凈忘記一切倔強,重新投個胎,哪怕做只貓狗,好歹甘心被人擺弄,也比現在舒坦。 胤禛下意識睜了睜眼,在黑暗中隱約看到她紅腫的眼眶和蒼白的臉,心下無奈,嘆了口氣,又闔眸睡了過去。 * 昏昏沉沉中,耿舒寧被帶著冷意和怒氣的沙啞嗓音驚醒—— “你不是說她睡夠了就會醒?這都一天一夜了,她……咳咳咳,為何還沒醒!” 另一個蒼老些的聲音驚惶回話:“回萬歲爺,姑娘真的只是睡著了,沒什么——” “啪”的一聲,有什么碎了。 胤禛冷冷睨著常院判,“朕不想聽你再說無大礙這幾個字!若是她有任何差池……咳咳,你們就都給她陪葬!” 常院判被藥碗碎裂聲嚇了一跳,苦著臉應下來。 他給耿舒寧診過脈,這姑奶奶是真沒病??! 比起來,萬歲爺的脈象都沒這姑奶奶康健呢,人家就是不想醒,他有什么法子。 他心里琢磨了半天,小心回話:“萬歲爺,這薄荷和鼻煙都能刺激人清醒,可否——” “姑娘醒了!”巧荷一直在旁邊伺候著耿舒寧,她睜開眼的第一時間,巧荷就驚喜低呼出聲,打斷了常院判的話。 常院判也不在意,只狠狠松了口氣,順著趙松的意思,和巧荷一起悄悄退了下去。 萬歲爺退燒的藥湯子沒喝完就摔了,還得出去熬藥呢。 至于屋里這倆祖宗……誰也不敢摻和他們之間的事情。 * 胤禛只著了明黃色的里衣,原本是披著便袍坐在軟榻上,這會子趕緊起身走到床邊。 “舒寧——”他沙啞著嗓音喚了聲,對上耿舒寧空洞的眼神,話被噎回了嗓子眼,只剩心窩子隱隱作痛。 耿舒寧并沒有搭理他,剛才摔東西把其他人都嚇了一跳,她都沒反應。 這會子她也只順著自己的想法,慢吞吞坐起身,伸手解開雪白的里衣,露出瑪瑙色飛碟撲花的肚兜來。 胤禛蹙眉,伸手制止她:“耿舒寧!” 耿舒寧順著他的力道停下,平靜地抬起杏眸注視他還沁著血絲的薄唇。 她嘲諷地勾了勾唇,“皇上想要什么,奴婢一直都很清楚,不該百般拿喬,勾得萬歲爺心煩意亂,卻不肯好好伺候?!?/br> 她嗓音也有些沙啞,但更多的是冷意,“奴婢知錯了,真知道錯了,現在就伺候皇上好嗎?” 胤禛努力壓下憋氣,盡量溫和安撫她:“朕說過,你不想,朕不會——” “我從來沒想過?!惫⑹鎸庉p聲打斷他的話,人突然發力,鉆進了他懷里。 空著的手鉤住他脖頸,帶著傷口的唇湊了上去。 “但我知道您想要我,也就不必再說什么違心的話了,您不煩,我都聽煩了,何必呢?!?/br> 胤禛心窩子悶得發酸,“朕沒有輕侮你的意思……” 耿舒寧依然面無表情蹭他:“您是皇上,天底下您想要什么都沒有旁人拒絕的份兒,否則便是不識抬舉?!?/br> “奴婢不知好歹,叫豬油蒙了心才會屢屢以下犯上,往后再不會了?!?/br> 胤禛還起著燒,不想用力傷她,一時止不住她這造作叫她貼上來。 耿舒寧冰涼的唇擦過脖頸兒,帶來一陣舒適的涼意,叫他微微打了個寒戰,火氣止不住往腹下去。 但他知道這小狐貍是氣狠了,根本不是出自本心想伺候……想跟他敦倫,只能壓著火仔細哄。 他用巧勁兒讓她停下動作,“舒寧,朕先前說的話過了,朕與你賠不是,我們好好談談行嗎?” 耿舒寧歪著腦袋朝他輕笑,“談我在莊子上修行,卻六根不凈?” “大可不必,有些東西沒得到您不會甘心,得到了也就那么回事兒,奴婢伺候您,也免得您惦記著?!?/br> 她用了點力道,直接跪坐起身,攬著他脖頸兒含住他的耳尖,用帶著傷口的舌尖輕輕勾動。 “奴婢定好好伺候,不叫您留下遺憾……” 伴隨著暖熱的呼吸和嫵媚的低語,一雙小手再也不肯老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