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事女官(清穿) 第5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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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要做到這點,不獨靠耿舒寧給的圖紙,造辦處和粘桿處還有鑾儀衛都付出了很多心力。 但若沒有耿舒寧,他今兒個沒這么容易收場。 胤禛心里尋思著,有用之人,雖混賬些,他多惦記幾分也正常。 畢竟他很缺人用。 蘇培盛小心翼翼稟報:“連著兩天晚上噩夢不斷,今兒個剛吃下點東西,今兒個晚上要是不做噩夢,當是能盡快好起來?!?/br> 胤禛蹙眉,“人都殺了,她倒開始折騰自個兒?!?/br> 怕殺人,先前她跑什么? 蘇培盛苦笑:“姑娘到底是閨中長大的,頭一回碰上這樣的腌臜事兒……也是頭回殺人,受驚過度也正常?!?/br> 胤禛歪在羅漢榻矮幾上,扳指輕輕磕著矮幾,面沉如水。 他不喜歡脆弱的人,尤其是他身邊的人,有工夫被那些無用的情緒折磨,不如早些習慣心狠手辣。 他淡淡吩咐:“安排個女衛傳話,今夜發生的事兒,時時叫陳嬤嬤說給她聽?!?/br> 蘇培盛心下一驚,雖然耿舒寧的法子挺狠,但也只是壞佟思雅和穆穎的名聲罷了。 這事兒交給粘桿處和他這邊來辦,手段可不怎么好看。 他都拿捏不準了,萬歲爺這到底是心疼那祖宗,還是不心疼。 這要是知道了暗衛的手段,今晚上那祖宗還能睡得著覺嗎? * 到了晚宴時候,太上皇徹底放松下來。 晚上是家宴,他也沒必要端著。 等再次以格外仙氣的姿態出現在正大光明殿里,叫太皇太后、太后、后妃和命婦也都跟著目瞪口呆一回,康熙高興極了。 興致一上來,康熙也不是個拘謹的,跟宗親們推杯交盞喝了個痛快。 至于朝堂上的風雨,康熙一個字都沒提。 殿內酒氣正酣時,鈕國公阿靈阿提著褲腰帶從外頭跑了進來。 可能是喝多了,坐下后張嘴就嚷嚷—— “娘的,有人在角樓里鬧貓,叫得那叫一個蕩漾,猛地一嗓子,嚇得老子差點尿□□里?!?/br> 他聲音不小,話音一落,整個大殿都跟著安靜了一瞬,康熙的臉色瞬間就落下來了。 莫說有人穢亂宮闈本就是大事,挑在萬壽節鬧出丑事,這是同時打太上皇和皇上的臉。 太上皇扭頭看了眼太后。 烏雅氏不知道內情,只鐵青著臉站起來。 她剛從皇后手里接管了宮權過來,就發生這種事,也是打她的臉。 她勉強露出個溫婉的笑,“定是白日里挨了打的宮人涂藥膏子呢?!?/br> “今兒個白日里本宮發現有愛濫用私刑的奴才,念著要先給陛下賀壽,才沒急著處置?!?/br> 康熙淡淡道:“去看看,倒不拘什么時候,不會當差的奴才該處置就處置?!?/br> 阿靈阿張了張嘴,想說他都快四十的人了,后宅女人也不少,這媾和跟涂藥膏子的動靜還分不出? 但太上皇都下了定論,見他還不知死活,一旁的鈕國公夫人漲紅著臉眼疾手快,夾起rou圓子就堵住了他的嘴。 太后帶著名義上掌管后宮事宜的皇后,沉著臉出了大殿,往角樓那邊去。 蘇培盛也緊著跟上,跟徐昌一起,在兩位主子身后伺候著。 人就在角樓邊上的值房里,動靜大得隔著好幾米就能聽見。 烏拉那拉氏聽到動靜,身子晃了晃,恨得臉發白。 后宮要是出了丑事兒,她這個皇后也該請罪閉宮反省了。 烏雅氏倒是還穩得住,壓著憤怒低聲吩咐—— “徐昌,你帶人先看看附近有沒有人盯梢,有的話直接打暈扔慎刑司去,叫人把角樓圍了!” “蘇培盛,叫尚功局的武嬤嬤過來,多叫幾個,清了場把門給本宮踹開!” 她倒要看看,哪個不要臉的,敢在這種日子叫皇家丟臉! 徐昌和蘇培盛對視一眼,沒從蘇培盛臉上看出任何異樣,便趕忙去忙太后交代的差事。 武嬤嬤來得很快,來了十個,手中都拿著尚功局獨有的杖責棒子。 在太后的吩咐下,直接把門給踹開了。 干脆利落進門,粗魯撤掉值房里破舊的帳子后,看清里面兩個白花花翻滾的rou.體,饒是武嬤嬤們的兇神惡煞都沒能保持住。 沒有男人,竟是…… 皇后震驚到嗓音都尖了,“佟貴人?你不是得了風寒,在武陵春色養病嗎?” 佟思雅因為聯系不上佟家的勢力,嚇得不輕,又怕自己這里露了馬腳,特地凍了一宿,叫柳枝報了病。 烏拉那拉氏沒想到能在這兒看到佟思雅,還有……她下意識轉頭看向太后。 另一個是太后宮里的尚服女官喜塔臘穆穎,這…… 烏雅氏看到穆穎,立時反應過來今兒個這一出不是偶然。 但她比皇后端得住,也沒去看蘇培盛,只做出怒不可遏的樣子冷喝出聲—— “把這兩個賤人給本宮拿下!本宮要剮了她們!” 武嬤嬤毫不猶豫動手。 皇后趕忙上前勸,“皇額娘息怒,這……畢竟是佟家女,若處以極刑,太上皇那里怕不好交代?!?/br> 烏雅氏冷笑,“她們敢做出這樣的丑事來,還怕不好交代?這樣的事兒,本宮說著都怕臟了自己的嘴!” 看到被拽下來的兩個尖叫的身影,烏雅氏有些惡心。 她聽說過斷袖之癖,還是頭一回見。 “徐昌,你立刻回正大光明殿,把事兒一五一十跟陛下和皇帝說,叫他們父子倆親自處置!” 徐昌趕忙躬身應下。 佟思雅被武嬤嬤摔到地上,吃了痛,勉強從青欲的渾渾噩噩中清醒過來,就聽到了太后這話。 她立刻哭著跪地,“太后娘娘息怒,妾是被陷害的!妾好好在武陵春色養病,是被人擄過來的!” 她心里清楚,既然耿舒寧那里沒動靜,今日這一遭,肯定是她的報復。 她立馬瞪大了眼,急促道:“是耿——” 話到了嘴邊,佟思雅突然反應過來,說耿舒寧陷害她,她給不出原因。 她立馬轉身死死盯著穆穎,“是這個賤人約我出來的!” “先前妾能伺候皇上請她幫了忙,她嫉恨妾不肯幫她侍寢,要害妾,求太后娘娘給妾做主!” 烏雅氏冷臉看向一直垂著頭的穆穎,“喜塔臘氏,你可有話說?” 穆穎渾身發抖,卻只叩頭下去,低低道:“奴婢和思雅jiejie是兩情相悅,今日是她約奴婢過來的,想要奴婢幫她日子好過些,一時情濃……” “撒謊!你這個賤人!”佟思雅撲過去沖著穆穎抓撓,“你想死,別拉著本小主!” 穆穎被抓破了臉,卻依然咬牙不肯改口。 “是柳枝給奴婢送的信,說今日貴人不用去參加晚宴,正好可以私會,柳枝在外頭給我們放風?!?/br> “先前貴人給奴婢送的情詩,就在奴婢值房里,太后娘娘只管去查?!?/br> 佟思雅聽得臉色發白,本來就病著,又胡鬧了一場,渾身顫抖著癱軟在了地上。 聽穆穎說得這樣斬釘截鐵,她如何不知道,自己徹底落入算計沒有翻身余地了。 說不定連柳枝都被人給收買了。 她不相信耿舒寧有這么大的本事。 一想到佟家讓她對付耿舒寧為的是對付誰,佟思雅就覺得眼前一陣陣發黑,后悔都已來不及。 * 康熙聽到蘇培盛的回話時,正在殿前看煙火。 ‘嘭’的一聲,天空的五光十色映出康熙黑沉的冷臉。 好在大家都散開看煙花,倒是沒叫人發現這邊的動靜。 康熙不是因為佟家女出了丑事黑臉,做了幾十年皇帝,他太清楚這里頭的機鋒了。 他冷冷盯著胤禛,“你安排的?” 胤禛就坐在康熙身邊,聞言只面無表情抬頭。 “兒臣只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佟家想要的是江南,朕只想讓他們安分些?!?/br> 康熙急促喘了幾聲,捏著鼻梁閉上眼,努力壓著火不發。 新任河南知府是他身邊出去的,都不用問,康熙就能想明白,佟家大概會對哪些人動手,左不過就是耿家那倆小女官。 若非老四逼佟家太甚,佟家也不會狗急跳墻,用如此下三濫的手段。 如果沒有牛痘,康熙定不會由著兒子繼續作死。 他總覺得老四不適合做皇帝,做事太沖動。 康熙把佟家抬得太高,這些年佟家在宮里的動作,他心里有數。 真逼急了眼,佟家說不定會鬧出什么動靜來……真到了那一步,就無法回頭了。 可那是康熙的母家,無論如何,他不可能直接將佟家滿門抄斬。 “江南有曹寅,朕還在,他不會傻到倒向誰,能不能收服他為己用,要看你的本事?!笨滴跄椭宰觿?。 “江南和山西的事也急不得,等牛痘能防治天花的事情傳播開,往后你的路會更好走,慢慢收拾他們也來得及?!?/br> “隆科多那邊就不用起復了,你舅爺也讓他在府里,他們家還有可用的人,到時候關起門來鬧,佟家給你使的絆子有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