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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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子癡的母妃是修士。 司笑皺眉,不明白為何一個修士會被困在皇帝的后宮內,為何萱妃會在人間有洛氏嫡女的身份。 萱妃似乎不是很樂意。 她整日懷著憂愁與怨恨。 她是被困在后宮內的。 她起初是愛著皇帝的,但發現皇帝不僅愛她,還愛其他女人后,萱妃漸漸心灰意冷。 接著,她有了孩子,四皇子姬子癡。 這是萱妃人生的一個轉折點。 萱妃以為有了孩子之后,皇帝對她的態度就會不那么冷淡了,會拋棄其他女子,按照母憑子貴的想法,萱妃嘗試著帶姬子癡去見皇帝。 但是皇帝不喜歡四皇子。 在萱妃眼中,四皇子逐漸失去價值,同時,她發現四皇子身上有什么讓她驚恐厭惡的東西。 接下來,事情就變成司笑最初進入幻境時所看到的那樣。 四皇子被皇帝與萱妃不喜,只有亦師亦友的舅舅會照顧他,萱妃被打入冷宮后,四皇子更是被萱妃忽視,過得如同透明人。 司笑不知道萱妃討厭姬子癡的原因是什么,幻境只是四皇子的視角,小孩子看到的東西支零破碎,并不完整。 “我說的話,你可都記住了?” 幻境中,姬子癡的舅舅正在囑咐四皇子。 四皇子點點頭,他長睫輕翕,慢吞吞露出溫良的笑,看上去乖巧禮貌。 當舅舅離開后,少年唇角笑意收斂,眼底冰涼。 他身上那種麻木冷意,帶著不符合他這個年齡的詭異。 司笑心情復雜,她忽然覺得,自始至終,她都沒有看透姬子癡。 而萱妃,似乎知道姬子癡原本的性格是什么樣,所以萱妃害怕厭惡她的孩子。 姬子癡為了討好母妃,總是戴著乖巧的面具,時間久了,他自己都以為自己是這樣的人。 這樣環境下成長的四皇子心底很是疑惑,也很委屈。 他不明白母妃為什么不喜歡他。 這時,萱妃貌美不老,不知從誰人口中起,漸漸有了傳言,說萱妃是妖怪。 朝堂大臣借此機會彈劾萱妃的母族,四皇子與萱妃在冷宮中的生活更為艱辛。 在姬子癡的舅舅,洛家大公子洛知被牽連進入什么政事而忙的焦頭爛額時,萱妃發生了改變。 司笑膽戰心驚地看著這一切。 記憶發生跳躍,司笑不知道中發生了什么,她只看到萱妃靈力盡失,靈根不存,入魔了。 在這個階段,姬子癡的記憶非?;靵y。 司笑能感受到少年的掙扎絕望與害怕。 他覺得萱妃是妖怪。 沒過多久,萱妃死了。 再之后,皇帝下令對萱妃的母族滿門抄斬,要處死的人,也包括四皇子。 姬子癡被舅舅洛知帶著躲避皇帝的追殺,最后,活下來的只有少年一個人。 然而,姬子癡一個小少年,很快就被皇帝派來追殺的人發現。 姬子癡差點慘死刀下,幸運的是,他被一個修士救了。 那個面容模糊的修士給姬子癡說了如何去修仙界。 所以,姬子癡這才會進入修仙界,遇到司笑,拜入靈墟宗,才有了日后種種的一切。 司笑想繼續留在幻境中探查,但是在她向幻境深處走的時候,覺得自己的肩膀突然被抓了一下,隨后一道大力把她直接拽出幻境。 “......” 司笑醒來,還有些怔然。 她的注意力很快被身旁的少年吸引,司笑發現她居然抱著臣知,不由得嚇了一跳。 忽略那點異樣的感覺,司笑松開臣知,率先離開床底。 她的動作驚醒了出神的姬子癡。 司笑離開后,唯一的溫暖消失,姬子癡躺在床底,感到那熟悉的冰冷和孤寂。 就在他覺得自己要腐爛在這里時,女郎嬌柔的嗓音響起,“臣知,你睡著了嗎?” 她拽了拽他的袖子,姬子癡下意識側頭。 注意到臣知的動作,司笑眨眨眼,“你怎么不出來?” 思索到臣知可能看不到,不知道自己在床底,所以司笑體貼地拽著他,把他拽出來。 同時,她擔憂地說:“這里有幻境,你還好么?!?/br> 姬子癡抿緊薄唇,下意識抓住司笑的手。 他固執地握緊,司笑愣了一下,少年的手冰冷至極,這種冷讓她頓時清醒。 “你想陪著我么?”司笑試探地問。 臣知點了點頭,低頭時,少年耳邊的發絲微散,帶著朦朧,司笑瞥見他發間的蝴蝶結。 司笑嘴角微勾,“不過這里不太安全,我還是帶你離開吧?!?/br> 臣知頓了一下,又點了點頭。 他知道,司笑這句話的意思是和一起離開仙落宮。 當司笑選擇和他在一起時,姬子癡的心情總是會好一點。 他怔然地被司笑帶著離開,心中不明白為何自己會在幻境中拉司笑一把。 他不是心軟之人。 陪了他幾十年的下屬說殺就殺。 更不要說司笑這樣讓他憎恨的女郎了。 *** 路過仙落宮的院子時,司笑下意識瞥了一眼。 那邊有顆巨大的枯樹。 因為幻境中的經歷,司笑知道那顆枯樹是一顆海棠樹,她腦海中浮現四皇子在海棠樹下捧著書卷讀書的樣子。 小少年臉蛋如雪剔透,鴉色長睫纖細,認認真真地看書,精致可愛,透出稚氣。 司笑垂下兩睫,心想經過幻境,她已經知道姬子癡的過去了。 雖然有些事情并不是很清楚,但出于對危機的感知,司笑覺得如果她繼續了解,會有危險。 但司笑想盡自己所能。 所以她又在皇宮中調查了一段時間。 季節交替,經過良久的思索,司笑決定離開皇宮。 她不可能一直以灼妃的身份留在這里,是時候離開皇宮了。 司笑想,接下來,她將隱藏修士的身份,在人間閑散生活,遠離紛爭,倒也算愜意。 就像瞌睡了有人遞枕頭那般,司笑剛決定離開,那邊皇帝的內侍就傳來消息,說皇帝生病,接下來半個月都不會見人。 皇帝生病,正好給司笑不著痕跡離開的機會。 離開前,司笑卻有一個人放心不下,那就是臣知。 皇帝派臣知保護灼妃,如果灼妃失蹤了,臣知定落不得好下場。 最好的解決方法是帶臣知一起走,但司笑只是把臣知當做萍水相逢的朋友。 如同花船上遇到的芙蓉那般。 司笑并不想讓他們一直陪著自己。 “這是出宮用的令牌?!彼拘Π褨|西遞給臣知,解釋道。 她靠坐在榻上,支著下巴,眼皮聳拉,她天生就像一幅美人畫。 “我接下來可能會不小心牽連到你,當你察覺到不對勁,那你就跑?!迸尚χf,像是在開玩笑。 司笑如此說時,以為臣知會問一問她接下來要做什么。但少年不過是搖了搖頭,在司笑驚訝的目光中把令牌遞還給她。 “你不需要?”司笑遲疑。 她看到臣知點了點頭,態度很堅決。 “如果是因為擔心你的師父,那無礙,令道士也可以和你一起離開?!闭f著,司笑再次拿起令牌,遞給臣知。 少年卻又搖了搖頭。 見他如此,司笑嘴角的笑慢慢淡下。 “既然你不需要,那就退下罷?!彼蚜钆迫釉谧郎?,不耐道。 她不過是好心才做了這些準備,對方拒絕了,那她就懶得再勸。 臣知身體微僵,他低下頭,發絲烏黑,耳尖雪白可愛,透著少年獨有的不知所措。 “你想和我說什么嗎?”司笑支著下巴瞥他。 他點了點頭。 司笑習慣性伸出手,挑眉,“寫吧?!?/br> 當臣知想要說話時,他就會在她手心用指尖寫字。 這些日子和臣知的相處都是如此,司笑已經習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