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子逆襲[重生]_分節閱讀_109
“不奇怪,周仁霖品級足夠?!?/br> “您覺得……周仁霖如何?”容佑棠心血來潮問,心頭發緊。 趙澤雍直言不諱:“很不如何。才干一般、官聲二般、治家三般——長相倒是一流,年輕時點了探花,娶了平南侯府的千金?!?/br> 呃~ 容佑棠聽著既高興、又不高興:高興于慶王果然慧眼識人,不高興于自己的生父為什么是那樣子的。 “怎么?”趙澤雍皺眉問:“周家人欺負你了?” 不只欺負,他們還害死我娘了,我只是僥幸才逃過一劫。 容佑棠搖搖頭,嘆息,情緒低落。 趙澤雍沒有追問,但心里已又記了周家一筆。他用力,將對方摁在自己肩窩里,順手摘下其黑色方巾、揉亂其頭發。 容佑棠傍晚從國子監直接趕到慶王府,身穿統一的書生青白兩色棉袍、頭戴方巾,越發顯得長身鶴立,容貌昳麗,俊美無儔。 “殿下——”容佑棠被迫貼緊對方溫熱身軀,鼻腔充斥獨特體味。他傾身,重心向前,手沒地方放,胡亂揮幾下,結果被慶王捉住、迫使其圈住自己的背。 唔,這樣就互相擁抱著了。趙澤雍滿意頷首。 不知何故,他覺得懷里的人今天這衣袍裝扮十分順眼:白色棉袍腰間巴掌寬的黑色腰封,外罩青色外袍,干脆利落。不像從前,里里外外穿那么多。 “殿下,我們——”容佑棠在慶王肩窩里悶悶開口,生澀至極,雙手小心翼翼揪住對方衣服,“我們——” 暖洋洋的,這樣抱著其實很舒服。 “嗯?” 容佑棠“我們、我們”半天,就是說不出所以然來,索性閉嘴。 安靜相擁。 趙澤雍本意只是想抱一抱而已,但片刻后,他終究忍不住低頭,吻了吻容佑棠額頭,然后順著眉心往下,鼻尖輕觸,最后雙唇相碰,輕輕摩挲—— 悸動非常,異樣情愫瘋狂流轉。 容佑棠猛一個激靈,睜大眼睛。每次這種時候,他總是努力看,試圖尋找什么,但靠得太近,只能望進對方幽深眸海,復雜莫辨,讓人沉迷。 摩挲幾下,情不自禁開始舔弄啃咬,氣息一窒,眼神突變,他用力把人揉進懷里,撬開其唇齒,以絕對碾壓的力度攻進去,大力翻攪吸允,逼得對方無法呼吸。 “唔……嗚……等、等等——”容佑棠總是跟不上對方節奏,氣急又惱火,索性回咬一口! 趙澤雍笑得眼睛瞇起,懲罰性地更用力握住對方后頸,強悍霸道。 曖昧水聲輕微響起,空氣溫度逐漸變得火熱。 趙澤雍手掌越發用力,他總控制不住力道,把人揉搓得生疼,羅漢榻就在幾步之外,只要把人—— 然而此時,書房門被叩響,外面傳來親衛的通報聲: “殿下,郭將軍和郭公子求見?!?/br> 胸膛劇烈起伏,趙澤雍眸光幽深而危險,隱忍壓制,他松手,把對方擁起來,沉默幫忙把揉亂的衣領整理好、方巾給戴上,啞聲解釋:“他們來商議北郊營地的?!倍蠓愿赖溃骸罢埶麄冞M來?!?/br> “我、我需要回避嗎?”容佑棠手指頭顫抖,調整呼吸,極力作若無其事狀。隱秘刺激之外,忽然陷入說不清的茫然無措中,他覺得不應該放縱、不應該沉迷——這算什么呢?他是高高在上的親王……兩個男人,究竟算什么呢? 可惜趙澤雍天生不擅溫言軟語,尤其不懂情愛。他滿足而踏實地把人按坐在椅子上,彎腰問:“你不想聽?聽聽吧,晚了就在這兒歇,明早一起出門?!?/br> “想聽,我想多學學?!比萦犹奶谷槐硎?,想了想,又找個理由說:“不過我得回去,書箱在家里?!?/br> 趙澤雍有些失望,但也只能同意:“好?!鳖D了頓,一本正經道:“慶王府離國子監近,其實你歇在這兒更方便?!?/br> 容佑棠婉拒:“可是我爹記掛得緊,一日未歸,他就得擔心一夜?!彼^去把書房門剛打開,就見郭家兄弟倆走上臺階。 “哈哈哈~”郭達耳尖,取笑道:“容哥兒你這么大的人了,還整日找爹,丟不丟臉???” “孝順父母,不丟人?!比萦犹男Υ?,已恢復鎮靜。他巧妙側身,隱在背光處。 “喲?”郭達隨手屈指一彈容佑棠的書生方巾,關心問起:“國子監好玩嗎?夫子有沒有打你板子?” 容佑棠哭笑不得:“今日只是入學造冊、認認地方,夫子還沒露面呢?!?/br> 郭達戲謔地鼓勵:“定北侯府只出了我哥一個文曲星,其余堂表兄弟全是武夫,棍棒也趕不進學堂,國子監名額年年送人,如今你去讀書,可千萬給定北侯府爭口氣,別讓外人總嘲笑我郭家缺少書卷氣?!?/br> 趙澤雍挑眉:“棍棒也趕不進學堂的,其中就有——” “哎哎哎!”郭達慌忙打斷,悻悻然告饒:“表哥,人各有志,好漢不提當年勇,往事就讓它過去吧,行嗎?” 容佑棠腦海中浮現郭家長輩高舉棍棒趕孩子進學的畫面,不禁笑起來——今天的洪磊也是不肯,但他確實熱血沖動了,洪家長輩是對的,多讀兩年書,總不會有錯。 四人落座,茶香飄散,開始議事。 郭家嫡長孫永遠不茍言笑,半句閑談也無,一身浩然正氣。他雖發現了容佑棠紅腫的唇,心猛然下沉,但只作不知。率先開口提及正事:“殿下,今日早朝時,工部、戶部的人一齊發難,條列多項興建北郊大營過于cao切的罪狀,我雖在戶部,可惜壓不住場面。您看如何?” “你剛上任不久,侍郎之上有尚書,還有一群滑溜老人,急不得?!壁w澤雍理解地寬慰。 郭達咬牙切齒,頭疼道:“陛下有旨,限期三月要看見營地輪廓、年底就要巡查新兵cao練成果——但現在北郊還是一片泥地!老百姓的房屋田舍都沒交割清楚,建大營之前,居然要先征地!” 混帳玩意兒,簡直不是人干的活! 容佑棠十分同情:“陛下就沒派人協助嗎?連征地都要自己上?論理這不該咱們管吧?” 趙澤雍每次聽到容佑棠自然親密地說“我們、咱們”,心情就會變好。 “快別提了!你當指揮使威風凜凜呢,其實就是個忙不停的!”郭達一肚子氣,拍大腿,哀嘆道:“這兩天表哥和我就像民夫,在北郊奔走勞碌。陛下命我協助表哥、叫各部配合,可沒具體吩咐,底下的人就能推則推、能拖則拖!那群龜孫子,都憋著壞水想看笑話呢!” 容佑棠沉思片刻,字斟句酌道:“憑空想建個兵營出來:首先要有土地,其次要有銀錢,最后要有人手?!?/br> “沒有,都沒到位?!惫_愁苦搖頭,癱坐在椅子上,兩眼無神,有氣無力地說:“地是劃了,但還沒清空;戶部尚書是平南侯的人,那老狐貍卡得死,活像國庫是他家的!人手?想征用民夫得有錢糧,太平年代的,誰肯白干吶?!?/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