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本能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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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章本能反應 卻明被人呼之為明哥,這是極其少有的事。當時,他大為訝異,在明亮的燈光下,仔仔細細的打量了那位開口呼喚他為明哥的警官,在大腦里使勁搜尋著記憶,一下想了起來,他也非常高興,兩手往外一分,笑著說,“你是古小飛?” “對對對!”古小飛熱情地站起來,雙手向前伸出,恭敬的迎握著卻明的已經伸出的右手。他雙手把卻明的右手緊緊攥在掌心里,激動而喜悅的搖動著,眼淚似乎就要溢了出來。 古小飛連忙轉身給他的手下介紹,“這是我的老哥——————我們兩家是世交—————卻明書記。他可是省紀委副書記。來,老哥,請坐請坐!弟兄們,泡茶泡茶!” 不管你承認不承認,即使是最不勢利的人,對于權利地位,名望財富,必然都會起尊重之心。那些一直對卻明與楊惠板著臉的警察,此時全都好像換了一個人,一個個變的是那么的笑容可掬,溫暖親切。 后來進一步交往,卻明得知了古小飛調動的始末,這個契機,還真有幾分戲劇的色彩。卻明離開馬蚌市后,汪軍繼續擔任市委書記。有一天接到省委的電話通知,要他第二天到省里去參加一個重要會議。他接到通知,第二天上午就帶上駕駛員,秘書,乘坐他的專車,于上午八時就從馬蚌出發. 老習慣,他仍然坐在后排,秘書坐副駕駛位,與司機彼此十分熟絡,一上車,就未在置理坐在后排的書記,兩人聊得實在是投入無比。 那時正好是一個炎熱的夏季,汽車在通往省城的國道上疾馳,公路兩旁的村莊,房屋統統被拋到了腦后。車速很快,但是兩人的談話,從未間斷過。 車內實在太悶熱,汪軍想要搖下車窗,試了試,一股強勁的熱氣,夾雜著路上的灰塵,輪胎跑熱后散發的膠臭氣,撲面而來,所以,他只得強忍著熱,把車窗關了起來。 兩個年輕人滔滔不絕,始終熱烈交談著,“嗡嗡”的話語聲不絕于耳。 王軍十分煩躁,咳嗽了一聲,扭動了幾下身子,解開上衣以及襯衣的領口,左右搖動頭部,活動了一下脖頸;接著,又咳嗽了一聲。 兩個年輕人談興正濃,因為他們是背對著汪軍,雖然談得非常熱烈,可汪軍一句也也沒有聽清楚。 車行至一條河的岸邊,這里行道樹的落葉集的滿地都是,除了遠遠的看到一間土坯房外,方圓大概五里范圍內,沒有人居住。 汪軍連說,“停一下車!”,說了三遍,第三句說的較重,司機馬彬才總算聽清楚了,將車靠邊停了下來。秘書趙志平頭也沒回,繼續對著馬彬喋喋不休。 “我上一下衛生間?!蓖踯姄乃麄兟牪磺宄?,這句話說的比較重比較慢。 汪軍下了車,走了兩步,覺得外衣太厚,又走回來拉開后車門,將外衣扔進車里的座椅之上,關上車門,朝著路邊坎上的玉米地走去。 等汪軍卸去負擔,輕輕松松走回停車的地方,車居然不見了!他心下雖有一些吃驚,但分析可能是他們將車開到蔭涼的地方停下,便又向前緊跑了幾步。 前面是寬敞平直的路段,一目十里,那里還有半點車的影子! 汪軍徘徊在路上,走也不是;等也不是,心里的那個氣急敗壞,簡直沒法去形容! 省里的會議,下午兩點就要準時召開。此時,時間已是上午十點半了,此地離省城尚有三個小時以上的路程,如果耽誤了會議,挨尅遭訓尚屬小事;錯過了會議的重要安排,耽誤了重大事務的實施,誰擔待得起? 汪軍那個氣,那個恨啊,簡直沒法言喻。他在原地站著沒動,牙齒咬的格格直響;雙腳不停的跺著地。假如這兩人此時在他身旁,他說不定真的會狠狠的扇他們幾個耳光。 他幾次拿出電話想打,想了想又中止了這個舉動。他想,為領導服務的人,居然把領導丟了,這真是天底下地上頭最大的荒唐事!我不提醒他們,我倒要看看,他們這種自顧自的沉迷于聊天,要到幾時才會清醒? 汪軍雖說很生氣,但也在琢磨,自己到底要選擇使用什么樣的方法才能順利趕到省城,不耽誤下午的會議呢? 正在那里躊躇不定,不知是什么時候,一輛懸掛警燈,噴有“公安”字樣的面包車在他的右前方的路坎下悄然停了下來。一個高高直直的的年輕人走下了車,口里“書記,書記”的喊著,朝他急速走了過來。 在他的身后,不緊不慢的跟著兩個身個稍矮的警察,一男一女。 汪軍一看,大喜過望!要緊詢問,“你們是哪里的公安?” 走在頭里的正是附近鄉鎮派出所的所長古小飛,旁邊的村子當晚發生了偷牛盜馬的案件,今天,他就是帶人來進行案情排查的。 汪軍顧不得詳細陳述,急火火的說,“古小飛同志,我現在命令你,在保證安全的情況之下,以最快的速度把我送到省城去,我要緊急趕去下午省委書記親自召開的一個會議!具體情況車上再詳細說?!?/br> 古小飛顧不得細致的辨認,跳上車就趕緊發動,待所有人上車就坐后,朝著省城的方向,就要進發。 就在這時,汪軍的專車在發現書記丟了之后,急火火的返回來了。 他們將車停在古小飛的車前面,慌里慌張的跳下車來,跑到警車的車門邊,正要開口動問,卻一眼看見了汪軍,顫顫兢兢,結結巴巴的說,“書記,對、對不起!剛、剛才,誤以為,您已上車,所、所以把車開、開走了····~~?,F在,請請您上車吧?!?/br> 古小飛一直疑惑,這個人很長的像書記,但是,堂堂的市委書記怎么會一個人跑到這荒僻的路上來呢?相信不相信他是書記,古小飛都怕弄錯。假如是,那自己這個基層派出所的小小所長,豈不相當于祖墳上冒了青煙。 汪軍當然不知道古小飛在想什么,他對那兩個人理也不理。直接朝古小飛道,“開車!直接朝省里進發!我會同你們縣里通氣的!” 這句話實在太給力了,古小飛頓時好像已成為一個手握重權的人,渾身帶勁,心情萬般喜悅。應聲道,“好的,書記,您坐穩了!我馬上啟步!” 秘書和司機垂頭喪氣,連聲哀嘆,不知道他們將面臨什么樣的處分。兩人沉悶的開車在后面緊緊尾隨著,此時,兩人誰也沒有興致再開口說一句話。 會議結束,汪軍返程乘坐的是市委到省城來公干的另一輛車。兩人自此在面對嚴肅的汪軍時,已變得格外的小心翼翼,再也不敢有絲毫分心和差池。汪軍沒有批評他們,也沒有將他們調離。這反而使得他們更加緊張,不知書記葫蘆里到底賣的什么藥。 他們對待工作,變得百倍的認真謹慎,小心細致起來。 不久,汪軍調到了省里,榮升為常委,并兼政法委書記。 古小飛壓根沒想到,這一次汪軍書記的駕駛員和秘書的失誤,給他結識汪軍造成了機會;他的能力和才華也得以在交往接觸中展露出來。他先是調到省委政法委機關,沒有多久,就又被派到基層派出所來掛職鍛煉來了。 聽了古小飛與汪軍書記之間的故事,卻明聯想到了與自己同是省紀委常委的周學江。周學江在部隊是十分優秀的偵察兵,當兵之前,他只是一個從未出過遠門,也更沒有見過大世面,初中畢業后就在家中務農的山里娃。 當兵到部隊的時候,偵察團長要到新兵中挑選偵察兵的好苗子。這個團長挑選偵察兵的方式很特別,他既不問你理論話題;也不測試你的文化水平;更不檢測你的什么指標。 一上來,只要目測你入眼,抬腿就給你一腳;揮手就是給你一拳。 許多新兵懵里懵懂挨打,只知道拼命的退縮和躲閃;有的甚至求饒。 每逢這個時候,團長就會失望的搖搖頭走開。 轉來轉去團長轉到了周學江的身旁,在他的身上兜著圈子又看了兩圈。 看著看著就走近了周學江的身體,突然一個冷不防,一拳就把周學江打了一個趔趄。 周學江醒過神來,站穩之后,一下子就像獅子一樣暴怒起來,他把身上的背包往地下一扔,“嗷嗷”叫著就撲向了團長! 這場搏擊戰十分慘烈!因為勇敢頑強的周學江根本不是團長的對手!但是,人們恐怖的看到,無論團長用什么方式將他擊倒,只要團長一松開,他就會頑強而堅定地站起來,即使滿身是血跡,也要搖搖晃晃的走向團長,向他發出瘋狂的攻擊! 隨同團長而來的幾個助手強行架開了他!他兀自不顧嘴角的血跡,叫囂著要“干掉”團長! 他被架開之后,大家才告訴他,這是在挑選偵察兵,并不是在打架。 團長十分欣喜,拍拍他的肩膀,欣賞地說,“是塊好料子!”,回頭又對同行的人說,“給他辦手續,這個人,偵查團要了!” 周學江身上那種頑強倔強的戰斗精神,和少年卻明驚人的相似。你打倒我一百次,我站起來一百零一次!小時候,高年級有一個同學十分討厭卻明,瞅空子在無人的地方揪住卻明就打,卻明力氣比他略小一些,搏擊的結果,總占下風。但是,急于想收兵的大同學,每將卻明打倒一次,卻明就會頑強的依然站起來一次,并死死攥住他的衣褲不放,他不得不又再一次把卻明揍倒。 等他正急匆匆要走,卻明又站了起來,緊緊地抓住他的衣褲不放。 如此反復多次。這人“哇哇”大哭,一下子跪倒在卻明的面前,哀求道,“你饒了我吧!你饒了我吧!我喊你大哥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