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心魂交融

    清人魏子安曾在《花月痕》中寫道：“多情自古空余恨，好夢由來容易醒。豈是拈花難解脫，可憐飛絮太飄零。香巢乍結鴛鴦社，新句猶書翡翠屏。不為別離腸已斷，淚痕也滿舊衫青?！?/br>
    宋人歐陽修作玉樓春，詩云：“樽前擬把歸期說，未語春容先慘咽。人生自是有情癡，此恨不關風與月。離歌且莫翻新闋，一曲能教腸寸結。直須看盡洛城花，始共春風輕易別?！?/br>
    這兩首詩深刻表現了中國古代的女子把愛情看得無比神圣，寶貴和美好。所以她們對愛情全身心地投入。所以她們對愛情百般珍惜和珍視。然而，別離總是給她們帶來無限的感傷。前一首詩，寫有些女子對愛的這種執著，這種多情，往往已經化作了一種滿腔的失落與惆悵！要么被對方忽略；要么被對方無情拋棄。君不見“多情自古空余恨”嗎?

    對愛情的執著和堅貞，一直是中國美女的優良傳統。

    羅飛一見到卻明，卞仁的影像便與之重疊在一起。使羅飛模糊起來。她把記憶之中對卞仁的一切情感全部下意識的轉移到了卻明的身上。在她的骨子里，總是把卻明與卞仁當成了一個人。

    羅飛十分美麗，那腰肢，身段，面龐，秀發，溫柔。直如下凡的仙女一般。

    她所到之處，就像寶石一樣放射出熠熠的光輝。閃耀著迷人的光芒。

    多少男人用盡各種方法，想要得到她的嫵媚一笑，都不能夠。

    卻明卻十分幸運，一進入蠻牛江大峽谷，就被甜蜜幸福的愛情纏繞。

    但是這愛，來得讓他有些措手不及。他有些茫然！

    那天，卞仁和頭目墜下大橋，落到湍急的江水之中。那些小嘍啰一見，只恨爹娘少生了兩條腿?！昂簟钡囊幌伦?，如鳥獸般跑得無影無蹤。

    案發后，當地政府，公安出動了大量的人力物力，沿江打撈了近一星期。都沒有打撈到一具尸體。頭目咎由自取，卞仁防衛過當。但因雙方都已失蹤，下落不明。無法追究責任，事情便不了了之。

    雖然，卻明一見羅飛就被她的美貌所吸引；雖然，羅飛雖生長在農村卻渾身上下不乏現代氣息和高貴品質。

    與城里女孩相比，在長相上既比她們美麗，在品味上又不比她們遜色。

    正因為如此，對于羅飛向他表現出來的那種過于熾熱的愛，他還不明就里。還不能適應，有些躊躇不定。

    羅平與卻明一道，都住進了羅飛的家中。

    羅飛的父親其實是在信用社工作。但不知是信用社清閑，還是什么原因。反正，羅飛的阿爸待在家里的時間比較多。

    當羅平，卻明一出現，與羅飛一樣，她的父母一時間也愣住了：他們高度懷疑眼前的卻明就是卞仁！他們也把卻明錯認成卞仁了。

    江邊篝火活動的當晚，無分老少。三個男人都醉了。羅飛的母親扶著羅飛的阿爸。羅飛就一手扶卻明，一手扶起堂哥。大家一路腳步雜踏，有些歪歪倒倒的往飛家走。醉了酒的人不停地說著話，嗓音粗曠，憋足勁發聲；一個個臉紅脖子粗。

    羅飛的阿爸寨中人都叫他“滿叔”，滿叔吃醉了酒就高聲喊卞仁的名字。指著卻明說，“你小子，不要，裝······，你麻不過，我我的，眼睛的！你是啥子狗屁，卻明，不是！絕對不是！你根本就是卞仁！”

    卻明也醉的不輕。聽不明白滿叔的話?；卮鹫f，“滿叔，我是，卻明。啥子人，我不，認識?！?/br>
    滿叔說，“你小子，厲害！裝，裝！”

    羅平由于其父早年出生于此地。并從此寨走出去當了兵。后又頻頻升職，直至當上了正團職軍官。因此，在親戚與鄉親眼里，便是莫大的榮耀。光彩萬分。當這些鄉親，親戚知道這個城里來的年輕人是他們當地的某某人之子后，紛紛來與羅平碰杯。

    沒有多久，羅平早已是酩酊大醉。

    俗話說：“野花偏艷目，村酒醉人多?！鞭r村自釀的“便當酒”，度數較低，但是，一旦醉了，一是一時半會很難醒過來，二是人特別難受。

    羅平迷迷糊糊到了家中，早已支撐不住，嘔吐得天昏地暗。羅飛的mama與羅飛相幫著好不容易才把羅平弄到床上去躺下。

    一回頭，發現卻明又已吐得一塌糊涂。羅飛連忙叫母親去睡。然后，趕緊去給卻明打來洗臉水，洗腳水，親自為卻明認真，仔細的擦洗。

    此時，滿叔早已睡下，卻明渾身骯臟，已經空白。羅飛心疼的在他身旁坐下，然后，把他上身斜抱仰靠在自己腿上，左右手捯換著為他擦洗臉，腳。

    她絕不相信他是什么卻明！但她又不敢百分百確定他就是卞仁。

    他們近在咫尺，羅飛感到眼前的這個年輕人，是既陌生，又熟悉。

    此時他靜靜的睡著了。羅飛看著他那熟睡的面容，那種親切，甜蜜的感覺又回到了她的身上。她舎不得離開他，更是不忍心弄醒他。

    胡亂收拾好后，便保持這個姿勢，將自己的身體靠在板壁上，拉一件小被來搭在他們身上。便把卻明斜抱在她懷里，就這樣坐著陪卻明沉沉睡去。

    由于頭痛和口渴，夜半卻明醒了。當他睜開雙眼，四處張望，才發現自己一直被羅飛抱在懷里。他的頭就枕著羅飛的雙腿，臉就貼靠著飛的雙乳，羅飛伏在他的上方，兩人就這樣緊貼著，用體溫相互溫暖著。

    卻明此時才感到，羅飛呼出的口氣十分清新，好聞。大概這就是古人說的呼氣若蘭吧。

    他的手無意之中多次接觸到飛的身體，他十分清晰的感受到了羅飛體型的苗條，身上肌rou的緊湊，皮膚的光滑。真正的“豐若有肌柔弱無骨”！

    卻明醒過來之后，口渴難擋，頭痛欲裂。本想喝水，或調整一下身體。突然發現自己深陷于羅飛這個絕色美女的溫柔鄉之中。她那飽滿而富有彈性的雙乳，在彼此身體的挨擦中令他是既興奮，又緊張，還有觸電般的羞澀。

    這是一番前所未有的體會，這使得他血液飛速流動，臉燥耳熱，心旌搖蕩。

    他一下忘了喝水等事，干脆裝做睡著，用雙手輕樓住羅飛那美妙動人而有款型分明的腰肢。

    下意識的貼近羅飛的身體，雖然隔著衣服，他也能深切感受羅飛緊湊，結實，光滑的肌體。

    開始是無意中摩擦，后來是故意去挨擦，甚至是緊貼。卻明頓時生出自己內心存有邪惡之感。

    但是他欲罷不能。

    他突然聽到羅飛講起了夢話。先是，他感覺羅飛緊緊地摟住了他，然后，就聽羅飛急切地說：“他是，哎呀，人，人，人！住手！你們咋個要傷害他！不要??！你們沒權利！不可以！······”然后，突然在夢中聲嘶力竭的哭喊，那種哭聲令人撕心裂肺！

    卻明分明感到羅飛眼里滴出的眼淚；分明感受到羅飛的身體在發抖；分明感受到她全身在抽搐。

    她把他抱得更緊了。

    卻明不忍，便低聲喚著羅飛的名字，連續呼喚著，羅飛終于從夢中醒了過來。

    她擦擦眼淚，聲音帶著哽咽，把臉緊貼在卻明的臉上。叮囑卻明說：“你永遠，永遠都不要離開我！那怕只離開一分鐘，我都會覺著活起沒意思！不如死掉才好！你聽到嗎？那到底聽到沒有呀？”

    卻明的思緒一下子飄入了黑茫茫的宇宙空間，漫無邊際，毫無頭緒。但他嘴里卻不停答應著；“嗯，嗯，嗯”。（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