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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千禧在線閱讀 - 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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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餐桌上還有一碗泡面,在林朽一通電話打四十分鐘的間隙里千禧已經把自己那份吃完了,碗洗了收了。

    林朽那份有些坨了,湯汁都被吸凈。

    他手機揣兜,人靠在臥室門框,對著書桌那兒千禧的背影,“你每天就是這么糊弄飯的?”

    “你不吃倒了唄?!鼻ъ划敾厥碌?,手托著腮,筆在指尖晃,不得不說,和林朽呼吸著同一空間下的氧氣,會莫名安心,即便手機已經被狂撥到沒電關機。

    “我說你呢,都不舍得煎個蛋?”

    千禧沒理,難得清靜,她在想眼前的一道題。

    “以后冰箱里存點菜,想吃什么就放里?!?/br>
    “放里爛著?”

    千禧挨了個腦瓜崩,“放里等我來了做?!?/br>
    營養均衡這件事,千禧看的沒那么重,但也偶爾留意一下。在學校食堂里點菜基本都葷素均衡,晚上回了家后稍顯懈怠,要么煮面,要么不吃,也感覺不到太餓。

    剛林朽給她講卷子的時候肚子叫了,而家里又什么都沒有,就剩兩包泡面,一顆雞蛋,她煎了,在林朽那碗面下面埋著呢。

    她會做飯,只是相比起時間成本,沒那么愿意折騰。

    但她聽了這句話,真的有在思考想吃什么,相對應的家里又缺哪些配料,想到就撕下一張便利貼記上去。

    而臥室外,衣物翻動的聲音響起,千禧不自覺握緊筆,直到林朽將拉鏈拉好,又靠在臥室門邊,“走了昂?!?/br>
    千禧回頭,視線透過他落在那碗面上。

    林朽跟著看過去,他是餓了,也非常想吃千禧煮的面,但想到一會兒要做的事,還是想留著點肚子??汕ъ哪抗庾茻?,赤裸,林朽還是坐過去挑起一筷子,稍稍有力就斷掉了,他重新挑起,而千禧搶過碗,“坨了別吃了?!?/br>
    擱在桌面上的手機又接連彈出幾條消息,千禧想不注意也難。

    大概就是:在樓下了??煜聛?。

    備注是虎三。

    這名字,壓根沒辦法跟千禧印象里那群紋龍畫虎的人區分開。

    林朽也知道千禧看到了,看到有人催他了,他起身捏了捏千禧臉蛋,“下次我給你煮?!?/br>
    千禧退了半步,“趕緊走?!?/br>
    鬧脾氣還挺可愛的,林朽有點不想走了,可人還在樓下等他呢,林朽手撐在島臺上穿鞋,手機嗡嗡嗡催個不停,鞋有點蹬不上。

    正要蹲下,千禧突然拉住林朽的手,吻上他,淺淺一吻后鼻尖沒有分離。

    呼吸沉著,時間也變得緩慢粘稠。

    林朽不會看不出千禧不想他走,她今天格外粘人,特別不像她。

    他講題的時候她就一直看他,車上也靠在一起,他說要走時她黏連在唯一能拖住他的那碗面上時的眼神,都在以一種無聲卻直白的方式表達著。

    包括這個吻。

    林朽也意識到這是他幾天來最有可能得逞的時機,所以他托起千禧坐在島臺上,上面的鑰匙和雜物通通推到一角去,他雙手撐在千禧大腿兩側。

    鼻尖拱著千禧的,迫使她仰頭,溫軟的唇細細密密落在千禧頸部,呼吸聲愈發地重。

    衣服因為肢體擺動而悉悉索索地響,是除了不斷震動的手機外唯一破壞氣氛的,千禧手就在他們隨著啵嘖聲進而纏綿時來到他領口,扥著一處欲將拉鎖拉下。

    林朽扣住她手,“不想我走?”

    還不明顯嗎?

    千禧要掙脫,林朽扣得更緊,“用這種方式留我?”

    千禧直視他,“留得住嗎?”

    林朽舔唇,說反話,“不能?!?/br>
    千禧就要卸力了,林朽立馬捧起她的臉,指腹廝摩她耳垂,“跟我確定個關系?!?/br>
    確定個關系就不走了。

    千禧好像在思考,也好像放空著,除了身體的溫度一層層由內向外轟著,再沒其他變化。

    林朽想不通她在逃避什么,手機的震動愈發不合時宜,林朽電話搖過去,對方秒接,他口氣急,“別他媽催了?!?/br>
    完了立馬掛掉,開始他的催促,手往千禧上衣里面探去,指腹在她腰腹用力陷進,“你說我不痛快的時候你又痛快在哪兒了?跟我確定個關系有那么難嗎?還是你在考量什么?跟我說。又或是你覺得高考前不想考慮這些,你都直白點?!?/br>
    那就直白點。

    “你為什么想跟我確認關系?就因為我們睡過了?”

    林朽愣了一下。

    “你想對我負責?可我不用你負責?!?/br>
    林朽因情欲挑撥燃起的性質就這么一點點降下,他自嘲扯了扯嘴角,“還是不夠直白?!?/br>
    千禧明白他,但她喜歡看林朽失落的表情,這無異于他搖旗揮擺大肆告知著他的愛意,安心享受的同時也有那么一瞬心疼,“我沒有說我不喜歡你?!?/br>
    林朽眼底剛剛撲滅的火花又乍然燒著,千禧執意要讓這把火更加旺盛,“只是我覺得,至少要像你這樣,才能和你開始?!?/br>
    這句話的含義,林朽能解讀出八百個版本,可無論哪一個版本,都讓他在接下來這場酣暢淋漓中更加賣力。

    千禧也難得將自己在群攻圍剿的網絡環境中徹底剝離出來,累到抬不起胳膊,還算好眠。

    只是她夢到了個人。

    原本她不知道林朽那通電話上的虎三是誰。

    是她跪在床上,手撐在窗邊往下看,樓下那個人手機扣上耳朵,林朽這邊手機響,他掛了,那人上了車,車燈閃了一下后駛離。

    那人的臉千禧看清了,是本該在看守所呆著的湯彪。

    彪嘛,虎三,不難理解。

    沒來得及理清的思緒被林朽撞了個細碎,他這晚還挺狠的,小臂上迸起的青筋也格外性感。

    他喚千禧為禧,一聲聲,額頭上汗滴也飽滿,一顆顆。

    夢里他從身體里抽離開,去找了湯彪一行人,去了很危險的地方,回來時被人打的鼻青臉腫。

    這可不是什么好夢。

    現實是,林朽的確又沒留下過夜。

    *

    時間回到下午,看守所門口。

    一輛牌照為1117的夏利出租停在那兒,上白下綠的配色,擋風玻璃落了薄薄一層雪,駕駛位上的人打開雨刷掃了下。

    兩個拼接的扇形展露出周自良那張被車里暖風烘地紅彤彤的臉。

    他搖下車窗換了口氣,朝旁邊倚著的人道:“朽哥,這車里暖風真有勁啊,你進來等唄?!?/br>
    林朽看了眼手機屏幕,“你也下來吧,快出來了?!?/br>
    “好嘞?!敝茏粤缄P了暖風,拔了鑰匙,下車時小心翼翼的關門,一下沒關緊,又來一下,他不敢使太大勁兒,林朽照車門來一腳,就關上了。

    “哎呀,你別踹壞了?!敝茏粤剂ⅠR蹲地上細瞧林朽那一腳落在哪處。

    林朽笑了聲,“至于嗎?二手破爛你也心疼?”

    “這哪是破爛?四個轱轆呢?!敝茏粤佳鲱^看他,還是有點不敢相信,“朽哥,這車真給我開了?”

    “嗯?!?/br>
    周自良站起來,林朽一腳前一腳后的站姿交換了下支撐,繼續說,“這輛成色好一點,再看到有合適的再搞兩輛,給他們都找點事兒干?!?/br>
    “那我們跑出租掙了錢,都給你?!?/br>
    “不然呢?”

    周自良嘿嘿笑。

    看守所的大門這時吱呀呀拉開,湯彪單肩跨了個包背對著他們,警察在交代些什么,就瞧著湯彪連連點頭,直到警察說了句走吧,他立馬竄出來,背包遠遠地丟給周自良,人朝著林朽一個熊抱過去。

    要不是后面靠著車,林朽的老腰絕對折了。

    “想死我了?!?/br>
    林朽推著他臉支出距離,“里面吃真好,少說胖十斤?!?/br>
    周自良拉了拉湯彪的褲子,“三哥你是不是沒穿棉褲???快上車吧?!?/br>
    湯彪這才主意到這輛車,“這啥???大玩具?哪來的???”

    他眼睛都亮了,周自良晃晃手上鑰匙,“朽哥給我的?!?/br>
    重點在我字。

    湯彪圍著車轉了一圈,臉上的笑容都快把褶子擠出三里地了。

    他們不會不知道這車是二手的,說白了,幾千塊錢的鐵皮子放在大城市扔了可能都沒人要,到這兒成寶兒了。

    湯彪坐在副駕,一路上張牙舞爪,說著自己在看守所這一個月來都認識哪些人,哪些人能幫得上林朽。

    說一句回頭看一眼,他個頭兒大,沒個老實氣兒,可給新手司機周自良愁壞了,又不好打消他興奮勁兒,車開的慢吞吞。

    林朽自己坐后排,手機在指尖騰挪,磕在大腿上一圈一圈轉,笑臉迎合著車里暖烘又鬧騰的氛圍。

    車先開到一中門口,給林朽撂下,湯彪再三囑咐:“約了七點半,咋地七點也得到,你別來晚?!?/br>
    林朽說知道,放心,給關上門。

    然后他們去了臺球廳,除了周自良,還沒人知道湯彪被林朽塞了點錢進去疏通關系,取保候審了。

    周自良進門的時候沒人抬頭,湯彪在他后面進來,人都當是林朽了,更不抬頭。

    三五個橫著豎著倒在臺球桌上,燈一閃一閃,有人拿臺球桿往上戳了戳,才常亮著。墻角的啤酒瓶八成是湯彪出事之前就擺著的,現在堆得都快沒地兒放了,地面更是一震一撮兒灰。

    湯彪在路上聽了這段時間發生的事,結合著眼前環境和這幫小弟對周自良的態度就知道,沒人當家罩著真是不行。

    他摔了個酒瓶子才換得注意,儲琿聞聲就要抄家伙,一眼看到湯彪還當自己花眼了。

    本想訓話的,畢竟是兄弟,鬧哄哄將他圍住后訓斥的話就咽下去了。

    儲琿張羅著必須給湯彪接風洗塵,湯彪擺擺手,“晚上有事,明天吧,明天我安排?!?/br>
    “啥事兒啊三哥,剛出來不去去晦氣?”

    湯彪就是來看看他們,拉上周自良轉身就要去定飯店了,“正事,都別跟著。還有,這屋趕緊收拾出來,都他媽窩在這兒也不怕生蛆?!?/br>
    儲琿敬禮,“保證完成任務?!?/br>
    *

    約的人是法院的,林朽的案子就是他這邊量刑裁決的。湯彪在里面又結實了個大哥,提起過這個人,一確定自己釋放的日期,立馬就搭線開始聯系。

    倆人到店定好桌點好菜,就去接林朽了。

    在政府后身高層樓下規矩等著,車停的規矩,人不是,湯彪要開暖風,周自良不讓。

    “暖風他媽又不費油?!?/br>
    “我又沒拉客,開什么暖風?!?/br>
    湯彪非要開,“我不是客?”

    周自良跟他鬧,捂著車鑰匙不給他擰,“你肯定不是啊,你是我三哥?!?/br>
    “他媽的林朽在的時候你就開,我在你就不開是吧?”湯彪氣的直錘他,鬧著的間隙也沒忘了電話轟炸林朽快點,眼瞅著到點了,還沒給人發房間號呢,林朽那邊一句‘別他媽催了’,他倆就消停了。

    湯彪翻白眼往樓上看,“處多久了?”

    周自良答,“上次我問,還說沒處上呢?!?/br>
    “哦,倆老人走的時候,你們去了嗎?”

    “我去了?!?/br>
    “就你自己,儲琿他們呢?”

    周自良找補一句,“琿子……主要是也沒通知他們?!?/br>
    湯彪嘆了口氣,下去抽了根煙,后面幾個打給林朽的電話沒人接,他就喊上周自良走了。

    林朽到飯店的時候他倆正打包呢,湯彪撐著袋子,指揮著周自良,七八個菜都沒動幾口,酒也沒開,顯然是請的人也沒來。林朽沒急著進去,買了單,在門口叼著根棒棒糖等著。

    “給你推到下周一了?!睖胝罩中嗪笱亮艘幌?,然后搭在他肩膀上,下了兩節臺階往車的方向走,“你在人家里干嘛了?這么長時間?”

    “少打聽我?!?/br>
    “我聞聞有沒有人味?!?/br>
    說著就要賤賤的湊林朽脖子上嗅,林朽蹬他一腳,“滾吶?!?/br>
    周自良剛把打包好的菜放進后備箱,前后隔著點東西以防撒了,合后備箱時身后倆人鬧著過來,林朽先鉆進后排,湯彪指著林朽跟周自良打趣著,“心虛了,他心虛?!?/br>
    湯彪從后排另一側上去,周自良熱著車呢,他把窗戶搖開,燃著的煙頭朝外磕了磕。

    他又吸,“怎么說?叫上人,KTV?”

    周自良透后視鏡看林朽。

    林朽嚼碎后把糖棍順對側的窗戶丟了出去,正好進了垃圾桶,他笑,“不去。良子,我到游魚網吧?!?/br>
    湯彪又吸一口,把煙頭彈出去,窗戶搖上來,車里聲音清晰了許多,“良子不說你已經辭了?”

    周自良掛好檔,緩踩油門答著話,“朽哥又接了個活,這兩天都泡在網吧?!?/br>
    “哦,那一起吧,上會網?!?/br>
    林朽斜眼看他,“你挺粘牙啊,今天剛出來不趕緊回家看看你爸媽,老跟著我干什么?”

    湯彪嘿嘿笑,“今天太晚了,明天白天的,別再整個突然襲擊再給他倆嚇出個好歹?!?/br>
    他就是沒想好怎么面對,林朽懶得戳穿他。

    游魚網吧門前那條街終于停工了,因為下了雪,白天時間又短,約摸明年開春才能再繼續了。

    周自良拉出租去了,滿心歡喜地有正事干了,湯彪跟著他拉了兩單,他坐副駕,后排乘客總瞄他,因為他體格大,長得又不像好人。

    給人一種黑社會放高利貸,司機沒錢還被他逼迫著拉客人,拉一單收一單錢的感覺。

    他習以為常啊,又不是第一天長成這樣的。

    周自良在送一個乘客路過游魚網吧的時候給湯彪撂下了,叫他別耽誤自己給林朽賺錢。

    嘁。

    湯彪朝著車駛走的方向揮拳,徹底消失在眼前后嘴角又不自覺揚起。

    他反身拽開門,于游知道他啊,還挺驚訝他出來了的,“找人?”

    “嗯,林朽在吧?”

    湯彪沒給過于游好口氣,他對林朽有偏見,湯彪看得出來。

    “里頭呢?!?/br>
    “在他旁邊給我開一個?!?/br>
    ……

    林朽旁邊的凳子被拉開,湯彪嘀咕句:“那么多網吧還非得回這兒上?!?/br>
    聲音不明顯,噠噠噠打字聲停頓了下,耳機后挪露出半截,“讓人攆了?”

    “車里太悶,我自己要下來的。上會網多好?!睖腴_機,機箱五顏六色地閃。

    真開了機后發現,自己好像也不會玩什么游戲,瞎點點,按按,十幾分鐘一過就覺得沒意思了。

    其實還是有點不自在,早上起床還在迭豆腐塊呢,聽訓話呢。出來后忙忙叨叨去了好多地方,這會兒真靜下心來,欣喜有,愁悶更多。

    有點恍惚,像假的,像做夢。

    夢醒了還得回去迭豆腐塊。

    林朽掃了他幾眼,耳機摘下來伸了個懶腰,“無聊?”

    湯彪又開始瞎點屏幕,“還行吧?!?/br>
    游戲點開,動畫播完就注冊賬號,然后麻木又機械地開始新手教學。

    林朽笑了下,去于游那兒取了兩瓶飲料過來,遞上一瓶,“出租的活兒不適合你,良子脾氣好,耐性長,能坐得住?!?/br>
    “你咋知道我坐不???他才跟你認識幾天,你給他弄輛車你可真行。我這上刀山下火海的……”

    湯彪閉嘴了。

    因為林朽把他手機里的購買記錄甩他臉上了。

    湯彪翻了翻,臺球桿,臺球桌,還有沙發柜臺,雖然都是二手的,但加一起也是筆不小的投資。

    他有點幸福地突然,“啥意思???”

    “還找了兩個工,下周過去刷大白,換換燈。原來的老板我聯系過了,簽的是正式的租賃合同,所以,你只需要給我分成就行了?!?/br>
    “你成我老板了?”

    林朽把手機搶回來,“我要是你老板,你就只能拿死工資了?!?/br>
    “我是老板?真的嗎朽哥?”湯彪眼睛亮的呦,含了顆葡萄似的。

    林朽點頭。

    剛坐下,湯彪一把摟住林朽的腰,腦袋也埋下去,“你咋這么好啊……”

    “滾吧……我天……”

    一顆圓頭在林朽小腹上搖搖搖。

    林朽嫌棄的不行。

    他就是沒頭發,不然林朽肯定薅著給扔一邊去。不過最后還是摸摸他粗硬發茬,“我欠你很多?!?/br>
    湯彪鉆出來,“不說那些。下一步怎么打算的?”

    林朽點了下自己的電腦屏幕,“前幾天我接了個活……”

    湯彪滾著椅子輪湊過去。

    林朽繼續說:“這個人之前在銀行上班,他在的銀行,就是存我當時那筆錢的開戶行。我問起過他,本人毫不知情的情況下能不能開戶,他說不能,當然不能。之前有個人搞過一些這方面的案例,現在已經被抓了?!?/br>
    湯彪眼睛又圓了,“會和你的案子,是一個人嗎?那就是已經被抓了?”

    “我不確定,他只是我的項目甲方而已,問多了也不好。但這肯定能算得上是一條線索?!?/br>
    “那你去問姜程啊,詐他,套他話?!?/br>
    “還沒到時候,姜程他們肯定也已經知道你保釋出來了,謹慎著呢。先從斷案這一層的人下手,誰跟楊栩晨搭得上關系就扒誰?!?/br>
    湯彪聽進去了,頭都大了,木訥點頭。

    林朽嚴肅了幾分,“湯彪,一旦開始,你的案子就難有輾轉的余地了?!?/br>
    “我沒跟你商量就動手,本來就是我欠考慮,犯錯就認唄。但事情沒到最后一步,都還不好說。如果你的案子翻了,法官酌情考慮一下,萬一被我這熾熱的兄弟情感到了呢?”

    “感動了少判你點?”

    “是唄?!?/br>
    “蠢樣兒?!?/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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