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4章 自救,傷痕累累
第324章 自救,傷痕累累 如今她也不可能自欺欺人說九皇叔不在乎白木槿了,就為了個坐席,他都能讓鳳之沐把鳳子靈逼成那樣,又把自己和鳳子涵鬧的丟盡了臉,可見九皇叔的小心眼兒。 若白木槿出事兒了,雖然不是她做的,但是也難免會牽連到自己,誰讓自己今天是主人呢? 她真有些后悔,若是不想整白云兮,也就不必面對白木槿了。白云兮自然要倒霉,可是白木槿她還是不希望她的倒霉牽連到自己的。 她很快追上了錦瑟,卻發現白木槿始終不要命地狂奔在前,趕緊喊道:“安平……白木槿,你快些停下來,危險……” 白木槿只隱約聽到后面有人在叫,卻聽不清到底在喊什么,她也無心管人喊什么,現在最重要的是保命。 錦瑟見汀蘭嚇到了的模樣,也跟著喊了起來,只是聲音并沒有多大,一直維持著她端莊溫婉的儀態。 汀蘭緊張的不行,還好一直能看到白木槿在馬背上,沒有摔下來,否則她還真的不知道該如何應對。 眼看就要到達重點了,錦瑟才道:“看來,安平郡主是求勝心切??!” 可是就在她們要到終點,白木槿也越過了終點,卻沒有停下來,還是不停地奔跑著,汀蘭停下馬,驚到:“不好了,安平郡主的馬發狂了,你們快些去幫忙??!” 馬場的馴馬師一直在此待命,自然也發現了那匹黑馬的異常,二話不說就從各個方向追堵上去,騎在馬上的可是郡主,若出了事兒,他們肯定得受連累。 若是有人在馬上動了手腳,他們恐怕得拿命來賠,因為不管查到了是誰動的手腳,他們這些管馬的人,都有罪。 可是白木槿的馬卻始終沒有減速,還好白木槿控制著馬,在這篇區域里繞圈子,不讓它亂跑,這樣等它跑累了,自然就會停下來的。 看著那群馴馬人跑過來,白木槿大喝道:“不要靠近,當心馬發狂,反而會壞事!” 那群馴馬人也十分了解情況的危急,但是要他們什么都不做,也實在說不過去,便喊道:“郡主,你抓緊了,千萬不要脫手!” 白木槿暗自翻了個白眼,還要他們說嗎?若是自己不抓緊了,恐怕早就被馬掀翻在地了,哪里還有命在? “你們……有沒有可以迷暈馬的東西?”白木槿大聲喊道,馬這么老跑下去,恐怕停下來的時候,命也沒了,終究是因著自己的原因才連累到馬,她不想看著馬就這么死了。 她還是低估了瑞嬤嬤的藥物的厲害程度,馬的神經根本受不了這樣的刺激,恐怕不采取別的手段,是不行的。而且自己的傷口已經越來越嚴重了,無論是雙手,還是大腿處,都破了皮。 那種嫩嫩的rou,疼起來就如鉆心一般,她怕自己繼續下去,就要有一段時間不能出門了! 那些馴馬人聽了,都面面相覷,好一會兒,才有人道:“等我,我去??!” 那人迅速跑回了馬棚里,然后提了一桶水,單獨沖向了白木槿的馬,朝著馬頭一潑,不僅馬被淋到了,白木槿也因為離馬頭最近,而不能幸免。 她明顯感受到了一絲暈眩,看來這是蒙汗藥了。還好自己沾的不多,而身體的疼痛也使得她沒能暈過去。 可是馬過了一會兒,好像是有些慢了下來,這蒙汗藥果然得力,白木槿心頭感慨道。此時陸菲媛也跑了過來。 “槿兒,你小心啊……”陸菲媛害怕地大叫。 白木槿也沒時間回應她,只是小心翼翼地控制著馬,生怕自己一個大意還是會被摔下來。好一會兒,馬的速度才變得緩慢了。 馴馬人也趕了過來,一群人一擁而上,終于制住了瘋馬,白木槿才松了一口氣,此時的她看起來很狼狽,頭發散亂著,臉上又是水又是汗,身上的衣服好幾處都刮破了。 放下韁繩之后,手心里竟然都是血,可見她剛剛的用力程度,瑞嬤嬤和鴛鴦狂奔過來,將她從馬上抱下來。 陸菲媛也趕了過來,鴛鴦和陸菲媛一看白木槿的樣子,都紅了眼。還是瑞嬤嬤提醒道:“趕緊將主子扶到休息的地方去,恐怕傷到的不只是手!” 白木槿已經累得連話也不想說了,蒙汗藥的作用也使得她精神有些渙散,便任由鴛鴦將自己背起來。 待到了圍場的休息場地,要了干凈的營帳,鴛鴦才將白木槿放倒在簡易的軟鋪上,哽咽著對瑞嬤嬤道:“大夫來之前,瑞嬤嬤趕緊幫小姐處理傷口吧!” 瑞嬤嬤點點頭,道:“恐怕有些地方,大夫不方便處理,還是我來吧,只要是皮外傷,應該沒有大礙!” 可是當她翻開白木槿的裙子,因為外面是紅色的,所以她并沒有看出什么來,卻敏銳地發現了濕濡感,還有血腥味。 她皺了眉頭,道:“快去打干凈的熱水過來,沒有就趕緊燒,那種玉雪霜有沒有帶些在身邊?” 喜鵲趕緊從懷里掏了一瓶,道:“我帶了,就是怕騎馬的時候,碰到了什么,可是這一瓶夠不夠?” “有好過無,給我尋個剪刀,里褲已經黏在了rou上,脫下來定然會扯出一片皮rou來!”瑞嬤嬤這么鎮定的人,都有些慌亂了,她不用去感受就知道那種疼痛,大腿內側的rou最是柔嫩,也最是痛。 還好白木槿因為勞累和蒙汗藥的作用,已經昏了過去,所以除了皺著的眉頭,她到沒有因為疼痛而發出聲響。 可是當瑞嬤嬤小心翼翼剪開絲質的褲子的時候,被眼前血rou模糊的場面,著實驚了一愣。鴛鴦和陸菲媛更是死死咬住了牙齒,眼淚吧嗒地往下掉。 喜鵲端過來熱水的時候,幾乎忍不住將熱水給撒了,還好鴛鴦及時幫她穩住了,眼淚汪汪地搖搖頭,道:“小心些……” 瑞嬤嬤先用涼水給白木槿洗了傷口,又用熱水給她擦了別的臟污的地方,才小心翼翼地給她上藥,她們來的時候也備了另一身衣服,本來是打算狩獵結束的時候換下的,現在也只好提前換上了。 忙完這一切,瑞嬤嬤也一頭的汗,白木槿的眉頭從始至終都沒松過。臉上更是汗水淋漓,連嘴唇都發白了。 陸菲媛問道:“嬤嬤,表妹沒事兒了吧?” “哎……哪里能沒事兒啊,傷的那么重,早知如此就不該來赴約,一個個都沒安好心,心肝兒比那煤灰還黑呢!”瑞嬤嬤還是第一次如此直白地罵人。 陸菲媛也贊同地點點頭,疾言厲色地罵道:“不能放過她們,我這就回去告訴祖母,讓她給槿兒做主!” 瑞嬤嬤搖搖頭,還是勸道:“如今主子已經不是那個任人欺凌不能還手的人了,你且等她醒來再說,她定有自己的主意,必不愿意勞動老太太的!” 她和白木槿相處這么些日子,對她的脾性自然已經了解的七七八八,過去那么無助的時候,都不愿意麻煩外祖家,現在更不可能了! 只是她也太多災多難了些,那么多人都想謀算她的性命,要在這樣的逆境中求生,還得讓自己活得好,真是太不容易了。 營帳外,汀蘭和錦瑟都焦急地守著,汀蘭更是憂心忡忡地道:“錦瑟,這下完了,白木槿估計傷得很重,我怕……” “又不是你做的,你怕什么?放心……安平郡主可不是那等是非不分的人,總也不會牽連無辜之人啊,在馬場騎馬,驚馬雖然少,但也不算稀奇!”錦瑟倒還算鎮定,安慰起了汀蘭。 汀蘭聽了并沒有寬慰多少,鎖著眉頭道:“可我到底是主人家,雖然不是我做的,我怕九皇叔他會把責任算在我頭上!” 錦瑟聽了,眼里幾不可查的閃現了一絲陰鷙,卻仍舊寬慰地一笑,道:“傻瓜,九皇叔難道就是不分青紅皂白的人?她白木槿又不是什么公主,難道還傷不得?又不是你傷的她,若這樣也怪你,那就太沒道理了!” 汀蘭也覺得有道理,只要和自己沒關系,那就無所謂了。幸而她沒有想過要害死白木槿,畢竟白木槿和她沒有直接的利益沖突,得罪楚郡王府的事兒,到底和她關系也不大,她如今也不是楚郡王府的人。 加上之前鳳子靈的一通亂吠,她如今也對成為楚郡王世子妃的心思到沒有過去那么強烈了,有那樣一個小姑子,也可以想象一下楚郡王妃的樣子了,這么一家子丟給她,還真有些難應付。 想到這里,她突然一驚,她們基本都回來了,可是白云兮竟然杳無音訊,難道真死在了密林里? 不過死了也就死了,她汀蘭做事可從不留尾巴,誰也不會查到她頭上,即便很多人可能都猜測是自己做的,但又如何?白云兮可沒有一個強勢的靠山來找自己為難,加上她不過是個卑微的庶女,就算是寧侯也不敢如何。 錦瑟見她陷入沉思,還以為她還在擔心白木槿的事兒,便道:“你若真的擔心……倒不如先去和宣王殿下先解釋一番,免得……讓人先告了刁狀,到時候你渾身是嘴也說不清楚了!” 汀蘭一聽,眼神一亮,趕緊道:“是啊,多謝你錦瑟,你真是聰明又伶俐,難怪太后那么喜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