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盈紀(40)真情流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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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盈紀(40)真情流露 2021年7月18日 大婚夜。 剛成為新婚夫婦的二人初次交合后,靜靜享受著結合過后的余韻。 燕陵看著公孫晴畫面容紅暈,微微輕喘低吟的動人模樣,不禁發現自己迎娶 的這第一位妻子,在各方面上實質完全不在秀璃千卉之下。 過了一會,待公孫晴畫稍稍恢復些許氣力之后,沒有過多的甜言蜜話,燕陵 二度翻壓其身,與貌美的妻子肌膚相接。 燕陵的rou根已再度恢復雄風,直挺挺的貼壓在公孫晴畫的雪白小腹上。 他低下頭去,吻了吻她紅潤光澤的小嘴,隨即扶持著硬挺的陽莖,再度換在 她柔軟的花唇口處。 摩挲傾刻,燕陵隨即放開手,輕輕朝前一送。 陽物緩緩破開她正淌著jingye的濕膩花唇,一點一點地擠送入花宮之內。 「啊……」 二度被入,公孫晴畫不再像方才那般緊張不安,一對玉手這一次情不自禁地 扶抱住了自家夫君的腰身。 燕陵伏在妻子身上,緩緩挺聳著陽具,輕憐密愛。 公孫晴畫渾身赤裸地在躺在他身下,鬢發散亂地勉承雨露。 燕陵的rou具在她體內不急不徐地緩緩進出,動作溫柔,沒有半絲蠻橫粗暴之 感。 挺聳之間,他的臉與身下的公孫晴畫近在咫尺,欲貼非貼。 只偶然情動之時俯下身去,在她的紅唇上蜻蜓點水般的輕吻兩三記,復又重 新離開。 公孫晴畫香腮潮紅,美眸迷蒙地瞧著身上這深深進入到自己身體的男人。 看著他那張英俊的臉,在低頭凝望自己之時,目光竟是那般出乎意料的溫柔。 公孫晴畫一顆芳心不禁升起絲絲異樣與復雜。 她微微偏過頭去,似是不敢與丈夫那溫柔的雙目對視上。 公孫晴畫怕自己看得多了,會對身前這英俊溫柔的丈夫生出不該有的情意。 她香腮暈紅地微閉著美眸,默默承受著丈夫在自己體內來回進出。 「啊……」 燕陵微微一聲低吼。 接連四五百記抽送過后,刻意放開情欲的他,終于二度臨近射意。 與方才的第一回一樣,燕陵沒有強忍任何精關。 經過二三十下狂插勐戳,直將公孫晴畫勐搗得哀吟連連后,伴隨著一聲滿足 的低吼,深藏于公孫晴畫花宮深處的陽具勐力的顫跳。 燕陵終二度在公孫晴畫的體內噴射出數之不清的子子孫孫。 「嗯……嗯啊……」 公孫晴畫紅唇輕張,眸眼迷蒙地呻吟著。 兩人行房的過程中,丈夫的動作其實一直都輕緩有序,令公孫晴畫感受到了 一種大別于往日情郎與她在一起時的溫柔。 以至于在丈夫最后要射精之前時,那勐力的沖刺階段,直將她插得魂不附體 ,整個心神皆俱醉了。 丈夫堅硬的rou具在體內勃動顫跳了不知多少下后,公孫晴畫才感覺到它終于 緩緩停歇了下來。 在這余韻襲來的動人時刻,公孫晴畫卻不由自主地想起了她的情郎。 一抹哀酸之意從她芳心深處涌起。 她忍不住咬著紅唇,輕輕推了推身上的男人,盡可能地放柔聲音道。 「下來吧,夫君,妾身有些累了?!?/br> 燕陵回過神來。 他緩緩抽出半軟下去的陽莖,從公孫晴畫的身上下來,拿過床頭邊早已準備 好的白巾,溫柔地為她擦拭去額頭上的細密香汗。 「今日辛苦你了,夫人,我們早點歇息吧?!?/br> 愣愣地凝視著眼前這近在咫尺,今后將與自己走完一生的英俊男人。 他的體貼令公孫晴畫有些感動。 一絲愧疚從她心中升起。 燕陵將妻子面上的反應盡收眼底,他裝作沒有覺察,輕輕摟過她雪白的香肩 ,將薄被蓋往二人赤裸的身體,在她額頭輕吻了一口。 「夫人,歇息吧?!?/br> 「嗯?!?/br> 翌日清晨,天蒙蒙亮。 「嗯……啊……」 令人yuhuo升騰的呻吟聲,在房間里微微響起。 燕陵伏壓在公孫晴畫赤裸的胴體上,腰身緩慢有力的挺動著。 他胯間那根rou具正兀自在公孫晴畫濕潤的花xue內進出,已是水淋淋一片。 公孫晴畫臉色通紅,玉手緊捉著丈夫的手臂,美眸迷蒙地凝望著他,雪白的 美腿張得開開的,任由丈夫揮舞著大棒,在她身上進出抽送。 「啊……啊……」 公孫晴畫張著紅唇,不停呻吟輕喘著。 「夫君……天亮了……」 「一會……一會兒尚要給夫人……請茶……」 「晚上再……再做好么……」 公孫晴畫語帶哀求地呻吟道。 燕陵一邊緩力挺送,一邊看著妻子在 自己的身下婉轉嬌吟時,那閉月羞花的 動人模樣。 他忍不住低下頭去,再次在她唇上深吻片刻。 他也不知道,自己昨晚明明已在妻子身上xiele兩回,yuhuo仍像一點未少的樣 子。 燕陵只知自昨夜大婚之夜,他發現自己的妻子早已在婚前失貞,并非完璧, 心頭不禁回想起不久前,他在市集撞見妻子與那個男人親密無間的那一幕。 他便不由自主的要聯想到,妻子婚前不知是被那男人抱在榻上,怎個被脫得 精光如何cao弄。 她在那男人胯下抽送之時,又是什么樣的反應,是否熱情如火呢?不想到還 好,只這么一想,下身的rou莖便如火山爆發般腫脹起來。 以致見妻子剛睡醒,他便忍不住再度與其行歡。 聽到妻子的呻吟哀求,燕陵吻了她的紅唇片刻,這才起身,一邊挺動,一邊 微微喘息著柔聲道。 「就快好了,夫人,再等片刻?!?/br> 燕陵能清楚感覺到,相比于昨夜,今晨夫妻二人再度結合,妻子的反應已不 像昨夜那般緊張不安。 她已稍為的適應與自己歡愛,燕陵又怎肯放過這難得的與她增進夫妻感情的 機會。 他伏壓在妻子的身上,胸膛緊貼壓著妻子雪膩飽滿的豐乳,陽根緊緊地盡入 在她濕膩緊致的蜜xue之內,不斷的沖刺。 「嗯,嗯……」 面對夫君的柔聲渴求,公孫晴畫說不出半句拒絕的話來。 她玉手輕扶著燕陵的腰身,只能半閉著眼眸,承受著身上夫君一下接著一下 的深深抽送。 她紅唇的檀口微微輕張著,陣陣嬌膩婉轉的呻吟聲,從中斷斷續續地吐出。 她真的有些瞧不起自己,與丈夫行房,明明僅僅只是履行她身作妻子的義務。 她芳心深處明明另有心愛的情郎,嫁入姜氏,亦只是不得已順從家族的安排。 她與情郎在一起之時,雙方在精神上感情上盡皆水rujiao融。 唯有與情郎在一起時,公孫晴畫方愿意完全獻開身心。 在男女情事上,公孫晴畫與情郎皆更講究情到濃處時的水到渠成,她亦只能 接受在那樣的情形下的水rujiao融。 她知道自己嫁入姜氏,大婚夜與丈夫行房已難以避免。 因此由始至終,公孫晴畫芳心深處都只有抗拒,從未有半分愿意接受,更遑 論享受。 可讓公孫晴畫自己都感到瞧不起自己的是,當今晨丈夫再次纏著她交歡之時。 公孫晴畫卻是發現自己對于履行妻子的義務,竟已不如昨晚開始那般抗拒了。 或許是因為身上的陌生夫君,出乎她意料想像之外的溫柔,即便是在行歡恩 愛的過程中,仍對她溫柔備至,細心呵護,處處為她著想考慮。 令公孫晴畫體驗到了另外一種她與情郎在一起之時,別有不同的溫馨之感。 讓她芳心深處,升不起太多的抗拒。 燕陵緩力挺動著。 他行房的風格雖大部分時候并不激烈,但眼下這般細致溫柔,卻是他刻意而 為之。 燕陵心里清楚,公孫晴畫愛的人并不是自己,與自己共行房事絕不是她心中 所愿意的。 只要每每一想到妻子的身子曾經被別的男人占有過,她的身心皆有所屬,燕 陵的心中便不由自主的升起一股矛盾。 他既妒忌于那個男人能夠占有他妻子的身心,又不由自主地對妻子生出了一 種別樣的占有欲。 世上沒有任何一個男人,能夠忍受與自己同床共枕的愛妻,心中日思夜想的 是另一個男人。 燕陵當然不會是例外。 他絕不會任由妻子繼續這般,芳心永遠給她的情郎占據。 他要從身到心,一點一點的將妻子徹底擁有。 燕陵不希望身下的妻子在與他恩愛的過程生出抗拒之心。 因此,在昨夜發現自己的新婚嬌妻早已非完璧之后,他面上不動聲色,心中 早已做好決定。 他要用自己的細致溫柔,希冀能讓公孫晴畫感受到自己對她的呵護。 而現在,燕陵感受著自己的rou根,在妻子的花xue深處進進出出抽送之時,妻 子那越發滑嫩柔軟的花宮,他便知道自己昨夜至今對她的細致溫柔絕非無用之功。 公孫晴畫的花xue雖然一如既往的緊致,令人無比銷魂,但比起昨夜的干澀, 她如今已經濕滑得多,顯然已沒有那般的抗拒自己同房歡愛。 燕陵伸出手,撫摸上她因自己cao著而不斷劇烈晃蕩的那對雪白美乳,看著妻 子美眸半閉在自己的身下婉轉呻吟時,那玉容酡 紅的絕美模樣,心中那股占有欲 又不由得再強烈的幾分。 他一定要讓這溫柔如畫的美麗妻子,終有一日由身到心的徹底愛上他,讓她 徹底忘記她原本的情郎。 想到這,燕陵微微喘著氣,低下頭來,伏到妻子的身上。 在她晶瑩玉潤的白皙耳珠旁微微喘氣,說道,「夫人,為夫快要射了……」 當燕陵說出這句話之后,他明顯的感覺到妻子那緊緊包裹著自己陽根的蜜rou ,忽然間一陣不由自主的緊縮,顯然自己在她耳旁說出這令人耳熱的夫妻密話時 ,讓這溫柔端莊的美麗嬌妻芳心一陣熾顫。 他嘴角微微一笑,輕輕在她美麗的臉上親吻一口,接著重新起身,兩只手按 揉上了她雪白的豐潤玉乳,下身開始一陣急馳。 啪啪啪啪!rou體交撞時發出的脆響,在屋子里密集地響起。 「啊……啊啊……」 公孫晴畫被丈夫撞得哀叫連連,一對豐坨的玉乳不停的急劇晃蕩。 相比于昨夜初始同房時的緊繃,今晨的公孫晴畫,在燕陵即將要噴射之前的 沖刺階段,她顯然已逐漸的配合了起來。 兩條雪白的美腿不僅微微地朝著兩側分開,好讓燕陵能夠更加毫無阻攔的用 力深入挺撞。 她兩只芊手更是不由自主地緊緊按抓在燕陵的后臀處。 燕陵感覺到了她的轉變,更加奮力的接連cao干了七八十記,腰身終生出了連 綿的麻意。 他微微低吼一聲,將堅硬的陽物死死地抵在妻子的花xue深處,接著俯下身去 ,嘴唇用力緊緊地吻住了妻子紅潤的嘴唇。 公孫晴畫誘人的呻吟,立刻就變成了斷斷續續的嗚咽聲。 燕陵完全放開精關,guntang的濃精順著大張的馬眼,猶如奔騰的熾熱濃漿,沖 著她的花宮深處勃然噴發。 「啊……嗯嗯……」 這已經是燕陵第三度在公孫晴畫的體內射入陽精了。 公孫晴畫此時已被他cao得神魂顛倒,雪白的玉手已經不由自主的反抱住了燕 陵。 雪膩的兩條美腿,更是微微的盤纏上了燕陵的腿處,好讓他的陽根在自己的 體內更加有力的噴射。 激情過后,云雨終于收歇。 燕陵滿足的從妻子的身上下來。 而終于微微回神過來的公孫晴畫,回想起剛剛在高潮來臨之際,她不由自主 地把身上的夫君當成了他最心愛的情郎。 神魂顛倒之間,竟然如同與情郎歡愛之時那樣,反抱住了丈夫,下身雙腿也 不由自主的盤纏了上去,讓他在自己的體內用力激射。 想及于此,公孫晴畫不僅羞憤得幾乎無言見人,芳心深處更生出了對心愛情 郎的nongnong虧欠。 燕陵從妻子面上一閃而過的臉色,敏銳的察覺到了她此時的心境。 他臉上不動聲色,知道此時不能迫她太深。 輕輕地在妻子的臉上輕吻一口,對她柔聲說了道。 「辛苦夫人了,為夫先出去了,夫人稍后到娘的小樓吧?!?/br> 隨后為她輕輕蓋好薄被,自己先行下床穿衣,這才步出房外。 經過數度的云雨,燕陵已與公孫晴畫之間經過結合,夫妻倆已不像此前般陌 生。 但燕陵知道妻子的心結,眼下剛剛激情完歇,公孫晴畫需要給她獨處的時間。 出房之后,燕陵來到母親所在的卿月小樓。 此時天才剛蒙蒙亮,燕陵便見到母親熟悉的倩影出現在小樓下方的石亭里。 以往這個時候,姜卿月都會在樓下此處練劍,不過今日,她卻難得的僅僅只 是在石亭里坐著。 亭里的石桌上擺著蒸騰的茶水和點心,是罕見的難得悠閑時光。 見到燕陵走來,姜卿月細審愛兒的臉色,隨即輕笑道。 「娘原本還有些擔心,不知陵兒昨晚睡得好不好,但現在看陵兒紅光滿面的 模樣,昨夜該是睡得很好了?!?/br> 燕陵在姜卿月的身旁坐下。 他聽著母親意有所指的話語,微微的愣了愣。 很快便明白過來,母親天才剛亮,這么早便在此處等候的原因了。 燕陵略一思索,隨后才沉吟的問道,「孩兒從娘的話里,似乎聽到娘另有所 指?」 姜卿月瞧見愛兒臉上那若有所思的神色,只是輕輕的問道:「陵兒與晴畫圓 房了嗎?」 燕陵略有些詫異地望著自己的母親,訝然地沉聲道。 「看樣子,娘早就知道了晴畫并非處子,對嗎?」 姜卿月略微一頓,方回答道。 「娘并非有意隱瞞陵兒,如今中原各國風氣漸漸開放,大部分女子對婚前失 貞的情況,已不再像過去那般嚴防死守?!?/br> 「晴畫畢竟出身大家閨秀,追求者眾多,縱然她已非處子之身,陵兒亦不需 對此感到太過奇怪?!?/br> 燕陵聽得眉頭微微一皺,「孩兒非是在怪娘,只是那最起碼,娘也該事先知 會孩兒一聲才是?!?/br> 「知會與不知會,有什么區別嗎?橫豎陵兒遲早也會知道的?!?/br> 姜卿月瞥了兒子一眼。 「像琳陽郡主身尚有婚約在身,陵兒不也跟她不清不楚嗎?」 燕陵聽得老臉一紅,「琳陽郡主又不是孩兒破身的,在跟孩兒之前,她的處 子之聲早已給了不知何人所奪,情況怎相同?!?/br> 姜卿月柔聲道:「那你跟晴畫如今已經行過了房,是否會因她并非處子而嫌 棄于她嗎?」 燕陵沉默片刻,搖了搖頭:「不會?!?/br> 「孩兒即已娶她為妻,便會把她當成自己的妻子?!?/br> 姜卿月玉手盈盈地給愛兒泡了一杯清茶,輕笑著道,「那不就行了嗎?」 「晴畫既已嫁入我姜氏,從今往后,她便會是陵兒你的好妻子,這一點娘比 任何人都看得清楚明白?!?/br> 燕陵頜首道:「孩兒亦是這般認為?!?/br> 「瞧陵兒紅光滿面的模樣,娘便知道了?!?/br> 姜卿月笑意盈盈地道。 「不過,你們倆縱然新婚燕爾,也切忌不要同房過度,知道么?」 言外之意,自然是姜卿月已看出燕陵剛行歡完,方有這般叮囑之語。 然而姜卿月看得出愛兒此時的臉色,燕陵又何嘗沒有從姜卿月那容光煥彩的 嬌艷玉容上,瞧出她昨夜亦同樣在榻上盡情享受過了男人的滋潤。 燕陵輕端起石桌上的茶杯,輕飲一口,淡淡地問道:「祁客卿走了沒有?」 姜卿月輕飲清茶的動作微微一頓。 「早早走了?!?/br> 燕陵頓了一下,得知祁青不在此刻,趁著此刻這兒只剩下母子二人。 燕陵終于忍不住,問出了他此前一直埋藏在心里,欲問卻又一直吐露不出的 話來。 他放下茶杯,肅容道:「娘,如今北臨君已經暴斃,對您最有野心之人終于 不在?!?/br> 「沒有了這個身份上一直壓著姜氏的大敵在,其他對您有野心的人,都并不 足為懼,您打算什么時候讓爹以原來的身份回來?」 姜卿月沉默了下來。 瞧著眼前愛兒那認真的神情,姜卿月幽幽一嘆。 「這些話,陵兒埋在心里很久了吧?」 燕陵見母親愿意正面回應他這個問題,他深吸了一口氣,鄭重的點了點頭。 「是的,不瞞娘親,在孩兒回來的時候,發現與娘在一起的竟然不是爹,而 是邑上公子祁青,孩兒當時的心里真的是難以置信,更難以接受?!?/br> 「若果不是孩兒明白爹娘是多么的深愛,知道你們這樣做,定有你們的理由 與苦衷,孩兒當時真的差點要動手廢掉祁青?!?/br> 「不可!」 當姜卿月聽到燕陵的剝白時,絕美的嬌靨可謂大吃一驚。 見母親這般著緊于她的情郎,燕陵苦澀一笑,「我當然知道,不可以這么做?!?/br> 「否則的話,孩兒早就對祁青動手了?!?/br> 姜卿月聽得終于松了一口氣。 她幽幽一嘆,回答道:「娘知道陵兒你心中的想法,其實娘也不止一次想過 這個問題?!?/br> 「如果是在此前,要讓你爹恢復原來的身份,雖然阻力尚在,但多少還可以 勉強克服。但是現在發生的事情太多,目前縱然陵兒希望你爹重新光明正大的出 現,實在困難重重?!?/br> 「最起碼,短時間里難以辦到?!?/br> 「是因為祁青?」 燕陵皺著眉頭。 姜卿月輕輕一嘆,「既有他的原因,也有你爹的原因,總之有些復雜?!?/br> 見母親難以啟齒的模樣,燕陵心中多少能夠猜到母親此刻內心的矛盾與掙扎。 他忍不住握著母親的玉手,小聲問道。 「是因為娘你跟祁青同床共枕過,與他假戲真做,對他動了真情嗎?」 姜卿月不禁愣了一下。 這還是愛兒回來這么久,終第一次忍不住,當面向她問出這般隱私的問題。 姜卿月心中明白,兒子是真的渴望她能夠與丈夫復合,才不惜當著她的面問 出這樣的問題來。 她略一猶豫,終輕聲一嘆,「陵兒既然猜到了這一點,娘想否認也沒有意義?!?/br> 姜卿月終對眼前的愛兒道出了她從未對第二個人,甚至是最心愛夫君亦至今 不知的內心隱秘。 「其實早在你爹失蹤的那段時間,祁青就已對娘展開了追求,那個起初之時 ,娘心里記掛著你爹和你,根本就沒有心思去回應他?!?/br> 「但隨著 時間的慢慢推移,你們父子二人生存的希望已越來越淼茫。娘雖然 心里很想隨你們而去,可身后的家族全憑娘一人支撐,若娘一去,偌大的姜氏必 大禍臨頭?!?/br> 姜卿月美眸泛著些許哀愁,「娘不能如此自私,只能勉力打起精神?!?/br> 「而祁青亦在這段時間,一直在娘身邊,不離不棄?!?/br> 「所以娘接受了祁青的追求?」 燕陵問道。 姜卿月并不否認。 「與他接觸的越久,娘漸漸的也給他的誠意所打動,對他的追求,也開始認 真的回應?!?/br> 說道這里,燕陵忍不住問道:「那在爹回來之前,娘是否已經跟祁青之間有 過親密的舉動?」 姜卿月輕輕點頭,沒有否認,「祁青是一個很好的人,是個謙謙君子,他如 此鍥而不舍的追求娘,娘要說對他沒有動心,那就是假的?!?/br> 見到兒子的表情,姜卿月亦知道他有些誤會,便補充道。 「但那個時候,娘對他仍處于猶豫不決的階段。真正與他關系突破,是在北 臨君的種種壓力之下,我與你爹經過深切的討論,才最終決定選擇祁青作為娘明 面上的戀人,以便斷絕北臨君與其他所有對娘有野心的人的野望?!?/br> 燕陵聽的嘴唇微抿著,「因此現時最大的阻礙,正是因為娘對祁青動了真情 ,不想傷害于他?」 姜卿月輕輕一嘆,「娘不想瞞你,這當然是有其中一個原因?!?/br> 「祁青是一個自尊心極強的人,娘如果對他呼之即來,揮之即去,將對他造 成極大的打擊?!?/br> 「更重要的是祁青身后的家族勢力,在楚國并不小,娘確有在思索著與他和 平分開的辦法,只是仍有阻力?!?/br> 燕陵聽得皺眉不語。 他雖與祁青接觸不多,但也知道祁青是一個高傲的人。 對于他爹娘之間的夫妻恩愛,祁青該比任何人都清楚,如果他父親重新回來 ,以祁青的為人,該不會自賤到仍死纏爛打的地步。 以他的性格,是很有可能會主動選擇退出。 聽到愛兒的判斷,姜卿月有些詫異。 她必須得承認,兒子的確是長大了很多。 對事物的分析。 很迅速的便抓到其中的重點。 祁青的為人,的確跟愛兒所說的那樣。 若真這般做,的確是有機會讓他主動退出的。 然而姜卿月聽罷燕陵的分析判斷后,卻是沉默不語,顯然仍有難言之隱。 燕陵不禁關切問道:「娘,您是否還有其他考慮?」 「跟孩兒說吧!」 「唉?!?/br> 姜卿月輕輕一嘆。 她抿了抿紅唇,細聲言道:「眼下事情的阻力,除祁青之外,還在你爹那里?!?/br> 「爹?」 燕陵有些愕然,他皺著眉頭,「這是怎么說?」 姜卿月輕抿紅唇,終在愛兒面前道出了這些時日,她一直有些難以啟齒的話。 「你爹他太愛為娘了,自娘跟祁青發生了關系之后,娘就感覺到你爹他對娘 的態度有了很微妙的改變?!?/br> 「什么改變?爹難道不愛娘了嗎?」 「若真如此,娘反倒不需這般苦惱?!?/br> 姜卿月罕見地有些哀怨地道,「你爹他……似乎刻意有些要成全我跟祁青的 意思?!?/br> 「每當娘私下能與你爹相處的時候,哪怕有時娘放下矜持主動一些,你爹也 總刻意的跟娘保持距離,不再碰我?!?/br> 燕陵聽得不禁錯愕,他的第一反應便是父親是否已不愛母親了。 「那倒不是?!?/br> 姜卿月輕輕一嘆,「正好相反,正是因為你爹太愛我,當為娘與別的男人恩 愛過后,他心里似乎才過不了這個坎?!?/br> 姜卿月抿著紅唇,那素來堅強的絕美玉容,罕見的流露出一絲痛苦。 「說到底,是娘傷害了你爹,對他造成了難以彌補的傷痛?!?/br> 母子二人重逢后,終第一次就此事坦誠心扉。 面對母親的真情流露,燕陵卻不悲反喜地道。 「既然此事的結癥在爹那邊,事情反而易辦,娘放心,孩兒定會想辦法讓爹 放下心結的。但孩兒需要娘答應我,若爹放下了心結,娘一定要答應與爹復合!」 瞧著愛兒希冀的目光,姜卿月輕輕頜首,柔聲應道。 「娘答應你?!?/br> 這時,姜卿月的貼身侍女盛梅腳步匆匆地闖了進來。 她臉色漲紅,像在強忍著什么激動萬分的事情。 「夫人,公子……」 「巫神女來了?!?/br> 「什么!」 「湘君來了!」 燕陵一聽,登時大喜地站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