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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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邊的梁逸早就發覺了他的不對,搶先一步開口說道:“突破時體內靈力充盈,他這是起情啦?!?/br> 燕渡山抬起的手一頓。 【從前從未有人告訴我,這般也能……】 “云宿”此時也不大好受。 他尚未經歷發|情期,本以為還要再過上兩三年,再加上這段時間一直在冷冰冰的寒江春嶼里待著,更是被霜雪模糊了時間。卻不想冬末春初本就是雪豹容易動情的時刻,他們從寒江春嶼一路奔波自五月的人間,正好全了這段動春情的“天時”。 “云宿”的聲音都變得黏糊了起來:【現在該怎么辦……】 【身體暫時不能還你,如果你愿意,我可以把你打暈?!坑鲃C聲音一頓。他的額上熱汗淋漓,試圖用殘存的理智壓制住內心翻涌的沖動,然而這股情腸來勢洶洶,體內愈發熾熱的亂流正在迅速失控。 半晌,他又強裝鎮定地說道:【我不會用它做什么?!?/br> 【……好?!?/br> 蠻橫地弄暈“云宿”后,他一手扣住燕渡山的手腕,抬頭問梁逸:“遺府中可有落腳的地方?” 他的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一般。 扣著燕渡山手腕的掌心極熱,后者被燙得小臂緊繃,想要抽手,卻被抓得更緊了一些。 “主人昔年有一處庭院,在洞府深處……”梁逸的目光在二人的臉上來回一轉,臉上露出一個了然的笑來,“也罷,我便送你們一程?!?/br> 話音剛落,一道大陣在二人身下升起。下一刻,金光大勝,再次睜眼時已經是到了一處清幽庭院。 院中池塘波光粼粼,塘邊爬滿青苔的玲瓏怪石錯落有致,蔥蔥郁郁的花草樹木環繞涼亭,蘭花淡雅的香氣竄進亭中,激得喻凜尾椎處的熱意燒得更旺了些。 “師尊……”喻凜的聲音微微發顫,甚至帶上了一絲沙啞,“我難受……” 燕渡山眉頭緊鎖,目光游離地看向亭外風致,說話時語氣是極力克制下的平淡:“我可替你想其他辦法?!?/br> 喻凜感覺自己的理智正在被血脈中強烈的本能吞噬,渾身上下的毛孔都在渴望放肆,他的呼吸逐漸急促,心跳如擂鼓般轟鳴。 “師尊……”他的聲音幾近沙啞,翻身摟住燕渡山的腰身,“幫幫我,好不好?” 輕軟的聲音像是在撒嬌,燕渡山微妙地抿緊了唇,不作言語。 毛茸茸的尾巴從身后撩了出來,在燕渡山的手腕上蜷了好幾圈,懇求似的晃了又晃。喻凜的眼睛聚不上任何的焦點,只能憑借著模糊的影子,揚起頭去尋燕渡山的臉。 昳麗糜爛的紅在他的眼尾漫開,燕渡山攥緊手掌,語氣中卻帶著難以掩飾的慌亂:“你我師徒,不該如此?!?/br> “可我真的難受……”喻凜埋首在燕渡山的頸窩,悶悶地說道。腦海里的那些清明思緒都在逐漸遠去,他不知道自己的理智何時會轟然崩塌。 guntang的溫度透過薄薄的幾層衣物傳遞至燕渡山的皮rou上,他越是不愿去看,越是不愿去想,所有的感覺就越是清晰。 懷里的身體發著顫,無法忽視的熱抵在他的腿上。燕渡山的思緒亂成了一鍋粥,理智告訴他應該將喻凜推開,快速離去替他另尋方法,但本能卻控制不住地想要朝他靠近。 “我的識海好像有什么奇怪的東西,師尊進來幫我看看吧?!庇鲃C索性耍起了賴,掙扎著起身,抵上燕渡山的額頭,“你若是不說話,我便當你同意了?!?/br> 他說得極緩,話音剛落,一股輕柔的、如微風般的力量瞬間包裹了燕渡山的神識,不給他任何反抗的機會,就大喇喇地敞開了自己的識海,把他容納了進去。 其實以燕渡山的修為,只要他想,還是有機會能夠逃離。但他就像是被定了身般的沒有任何動作,好似生怕自己稍微起念,就會傷了喻凜的神識般。 但再多的理由都像借口。 喻凜的識?;髁烁⊙┑畹哪?,燕渡山從未想過他能把自己殿內的一分一毫都記得如此清晰。識海的主人靠坐在床柱上,胸腔起起伏伏,嘴里泄出炙熱又微末的喘息聲。 濕潤的頭發披散而下,察覺到燕渡山的出現,他往前一倒,撲了上來。 燕渡山無奈抬手,接下他柔弱無骨地身體,但眼前出現的卻不是云宿的那張臉—— 是松莊的第一天晚上,他在驛館中見到的那一張。 喻凜在他胳膊上借力,竭力撐起身體,瞇著眼睛對上了他的目光。 “原來……真的是……”喻凜輕輕地笑了一聲,眼尾沁上一星淡淡的春情。而后,他慢吞吞地抬起手,撫摸上燕渡山的臉頰,guntang的指腹細細摩挲著每一處線條,從未體驗過的滿足感都在神識上炸開。 眼中的欲|望燒得愈發濃烈,他仰頭湊近了燕渡山,作勢要親。卻不想后者下意識地偏頭一躲,柔軟的唇只在臉頰擦過。 喻凜愣了一刻,喃喃說道:“……你還是不愿意嗎?” 燕渡山后知后覺地看向他,見他斂下眼皮,一張臉上盡是失落,心都像是被一根無形的絲線牽引著,不受控制地焦躁了起來。 他不是不愿,只是…… 燕渡山糾結了片刻,便也釋然了。 他們的關系,從最開始便不像尋常師徒,拘泥于這些,也沒什么用處。 “那你走吧,放任我自生自滅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