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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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椎渾水摸魚、躺平過關的打算徹底幻滅,只好拿出羅盤,故作高深地開始研究起了這座大型迷宮的出口方向。 幻陣中的聲音、光影和氣息都經過了精心設計,山峰會突兀移置,路徑會重新排布。還好路椎這會的運氣尚可,在帶著喻凜繞了一個時辰的路后,心煩意亂之際,他們終于進入了下一層幻陣。 然而剛經歷了第一層幻陣的體力折磨后,路椎也有些力不從心,他的修為本來就不高,現下更是招架不住迎面而來的暴虐風刃。 喻凜手中短柄小刃嵐光一閃,靈巧地躍至他的身前,擋下了飛來的兩道猛烈風刃。 但云宿也畢竟剛才化形,沒過多久就無暇他顧,路椎一個不留神,就被他漏掉的風刃左右夾擊,“啪啪”兩下,左右兩頰各留下一條血痕,疼得他齜牙咧嘴。 喻凜不得不抽出心神來查看他的狀態,焦急地問道:“沒事吧?” 路椎擺了擺手,剛說了一個字,又被抽了一下。 他心想,你別管我了,先把這些風刃給擊退了再說行不行! 也不知道是不是聽到了他的心中所想,喻凜反手一揮,靈力灌注刃尖,再次擋下了一道靈力風暴。 路椎縮在他的身后,還得躬身查看羅盤上的方位,肆虐的風沙叫他根本睜不開眼,偏偏喻凜靈巧的身法也叫他抓不住一片衣袂,只能竭力瞇縫著眼緊踩著他有過的地方,等到兩人終于到達第三層幻陣的湖中心,路椎早已大汗淋漓。 他癱坐在湖邊草地上氣喘吁吁,喻凜則在他身側站定,垂下眼簾淡淡地瞥了他一眼,撥弄了一下緋色小刃的尖端,柔聲說道:“路大哥,你的體力好像不太行啊?!?/br> 路椎感覺自己平白受了嘲諷,但也沒有精力去反駁什么,而且為了維持他現在的人設,他也不能反駁。 只能虛弱地說道:“都是因為你護著我,如果我們能順利通過這關,進入萬相宗,以后就是同門師兄弟了,還請你多照顧我一下才是?!?/br> 喻凜勾起嘴角,輕輕笑了一聲:“自然?!?/br> 鏡湖月影,若月亮不現,人影不入鏡,便可相安無事。 喻凜也到離湖近的地方,找了個石頭靠著坐了下來?;镁持袝r間不與現實相通,很快,一輪血月沖上柳梢,身后的路椎瞬間消失不見。 而在那明亮光潔如同鏡面的湖面上,一個白衣身影涉水而來。 他長著一張與云宿一般的面龐,身量卻更加抽長,濃得似血的紅眸詭譎又妖冶,定眼看人時,仿佛藏下了萬千腥風血雨。 宛若從地府中爬出的惡鬼。 喻凜皺了皺眉,從先前戲弄路椎的好情緒里抽離出來,冷靜地注視著眼前的人。 鏡湖中的倒影會生出他內心深處的恐懼、弱點與掙扎,他將面對的是以及自己的映射。 但喻凜把眼前的這個人從頭到尾的都仔仔細細地打量了一番,倒覺得與其說是另一個他,不如說是另一個—— 云宿。 第108章 喻凜捏緊了手中的緋色小刃, 他不知道幻境可以把人“復制”到什么樣的程度,外貌、性格、行為——乃至全部。 他的內心沒有恐懼也沒有掙扎,或許曾經短暫的出現過, 但都隨著世界的更迭消失殆盡,不足以傷害他分毫。 湖面上的“云宿”足間輕點,每一步都像是踏在平地之上, 他們的距離逐漸拉近,在最后只剩下三丈左右的地方時, “云宿”忽然動作,身形如電, 向他沖來! “云宿”手上無刀無劍,雙手成爪, 掀起的風帶起喻凜的頭發。他的招式沒什么章法,像是最原始的野獸本能驅使下的廝殺。 他的眼紅得像是殘陽,血絲在眼底彌漫開來,喻凜手中的緋色小刃寒光一現,在半空中挽開絢麗的花, 迅疾地架住“云宿”的手臂, 使力往旁邊一帶,三兩下地就把他的攻勢卸去了大半。 “云宿”見一擊不中, 連忙回身再次格擋, 這一回鋒利的爪子朝著喻凜的面龐。 “你不是我?!庇鲃C閃身躲過,一邊抵擋“云宿”的殺招, 一邊說道。 喻凜的格斗不知道是在哪里學的,雖然大多時候亂得沒有章法, 但又有著自己的特殊風格,如果幻境映照出的是另一個“喻凜”, 他們都能輕而易舉地猜到對方下一步的行動。 可眼前這人顯然不是一個路數。他的身法經過訓練,但卻十分青澀,估計從前都是紙上談兵,很少真正與人實戰對壘,攻擊更是如同野貓打架似的。 “云宿”說:“不,我就是你?!?/br> 他的眼底泛出了一片憤恨與痛苦的光,好像印下了無數刻骨的怨毒,好看的臉都變得扭曲起來。 “我就是你?!彼е?,陰森森地重復了一遍,“我們都是被人創造出來、任人肆意凌辱的玩物?!?/br> 喻凜聞言,動作一頓,緋色小刃擦過“云宿”的胳膊,撕裂他的衣裳,留下一道血痕。后者捂著手臂旋身站定,鮮紅的血從衣裳的破口出流出,頓時浸沒了他的整條小臂。 云宿”剛剛說的話、他從一開始就帶著詭異的表情……喻凜垂眼掃過刃上的血跡,又抬頭警惕地看向眼前這張猙獰的臉龐。 他的心里莫名地閃過了一個想法。 喻凜問他:“你是誰?” “云宿”沒有正面回答,只是冷冷地笑了:“你問我是誰?那你又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