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5章
書迷正在閱讀:芙蓉寢晝、別問,問就是都要、誰要做深情炮灰啊[快穿]、楚千塵顧玦、錦繡醫妃之庶女凰途楚千塵、重生后我老婆拍飛了游戲女主、豪門團寵:小撩精她野翻了、罰紅妝、星際第一療愈師(NPH)、請把脊骨雕成我的王座(高H、NP)
皇帝輕輕嘆氣,恒王滿腦子的成王敗寇思想,扭不回來了,說的再多也是枉然。 他退后一步,交給屬下。 輪到施初登場,施初深吸一口氣,背在身后的手微微顫抖,他問出最想問的問題,“還記得,被你陷害的左都御史,桑梓英么?” 施初已經無數次幻想過這一刻,他報出父親的名字,兇手默默然,再緩緩說起當初害人的心路歷程,他慷慨陳詞,揮斥方遒,力訴兇手的道德敗壞,殘忍血腥,最后兇手惱羞成怒,徒呼奈何,他再出手壓住兇手的反撲,送兇手得到應有的懲罰。 流程想的很好,只是恒王不配合。 恒王愣了,“誰?哪一年的御史?”他不耐煩的說,“直接說事,我記不住那么多人名?!?/br> 施初只覺,先前的糾結和思考當真可笑,像恒王這樣的人,顯然不存在悔悟和反省。 “十六年前,左都御史桑梓英,精明強干,極得圣眷,下得一手好棋,先帝經常讓他留宿宮中,許多人都說,他很快就會遷入內閣,成為次輔,青云直上。只是他回鄉探親的路上,先被盜匪殺害,后又有傳聞,說他是道貌岸然的偽君子,說他草菅人命,威逼下屬?!?/br> 施初每說一句話,就心痛難耐,“而這一切,都是源自你的陷害,我當真搞不懂,他只是一屆文官,到底哪兒擋了你恒王的路?” 施初的一番話,總算是恒王從記憶的角落里找出這么一個人來,他恍然,“是他??!沒什么原因,想做就做了,我記得,當時我手下有個官員升遷無望,前頭的職位都有人占了,于是我就順手弄下去一個,再找人填補了左都御史的空缺,我的人也能順利升遷?!?/br> “你要是不說,我都快忘了這人,多大點事??!你還挺記仇的?!?/br> 恒王兩手一攤,表達自己的輕慢無奈。 施初忍無可忍,直接扇了恒王一巴掌,扇的恒王口角流血。 “喂大哥,你的屬下扇你親弟弟,以下犯上,你就這么看著???小心以后也扇你啊?!?/br> 恒王吐了一口血唾沫,還不忘挑撥離間。 “你這不是欠打么,再說了,害了別人的父親,孩子打你幾下,這叫孝順?!被实塾朴频?,“多打幾下都行?!?/br> 施初再不猶豫,立刻沖了過去,再扇了幾巴掌,憤恨之下出手很重。 “我父親,是個清正廉潔的好官,他愛護同僚,看顧下屬,還擠出俸祿去接濟鄉里,接濟貧困的書生,他最該長命百歲,流芳百世!” “而你這樣的,只配遺臭萬年,被萬人唾罵!死后也要被挖墳掘尸!呸!” 恒王連著掙扎幾下,但他怎么會是習武的施初對手?干脆躺在地上,耍起無賴,“行吧,愛打就打,我反正也干不過你?!?/br> 只是施初要的,怎么會是幾巴掌,他想要兇手明正典刑,昭告天下,身敗名裂!而不是恒王現在的無賴模樣! 俗話說,光腳不怕穿鞋,恒王現在就是光腳的,他已經有了許多罪名,可殺他也只能殺一次,還能怎么地? 哪怕為了皇室體面,也只會賜毒酒一杯,恒王不怕這個。 皇帝把憤怒的屬下撥開,悠悠道:“你既然忘了桑梓英,想必也把翠浮忘了?” “這是誰?” “這是先帝身邊的奉茶侍女,最得先帝看重的,翠浮?!?/br> 第232章 “翠,翠什么?”恒王非常不耐煩的掏耳朵,“我都說過我記不住名字,大哥你直接說事?!?/br> 皇帝好脾氣的補充,“翠浮,原先本是官家小姐,家學淵源飽讀詩書,出嫁后被貪污的丈夫連累,沒入宮廷為奴。但她本來就有一身才華,很快就出了頭,在御前掛了號,成了奉茶宮女。但其實,她平日需要做的事情,就是陪著先帝下棋,談論詩書?!?/br> “翠浮也會跟御前侍奉的人手談一局,這時先帝就會在一邊靜心觀棋,或吟詩作畫,傳為美談?!被实劾^續說,“十六年前的九月十五,桂花飄香,先帝喜歡暗香浮動的場景,特意將當時的左都御史叫進宮來,聞著金桂香氣品著美酒,在湖心亭逍遙自在,期間只叫了翠浮侍奉,先帝飲得酩酊大醉,說了幾句胡話,正巧讓翠浮聽了半截去,就讓翠浮起了心思?!?/br> “她雖是御前伺候的宮女,可還是宮婢,先帝再喜歡一旦改了朝代,她就會落到不堪境地。有感于此,翠浮就想著找個靠山,提前賣個好,以后至少能夠脫了奴籍,回鄉養老?!?/br> “而被翠浮示好的準靠山,只聽到半截對話,愈發勾起他心底的欲望,可除了先帝之外,唯有當時同席的左都御史,知道二人聊了什么。于是,他才下手捉了御史,只可惜年深日久,御史早就把此事忘個精光,吐不出他想要的東西。憤怒之下,他就滅了御史滿門?!?/br> 皇帝說完這么一席話,這才轉頭對著恒王,“前因后果,我沒說錯吧?” “現在記得,翠浮是誰了嗎?” “大哥真是……明知故問吶?!焙阃踅K于轉為正色,“既然都查清楚了,何必再來問我?” “當然不是為了你,而是為了施初。他一直想要知道所有緣由,為父親洗刷冤屈。只是在場的,僅有翠浮和御史,怎么查也查不到前因。機緣巧合,前幾日終于查到了?!?/br> 皇帝隱去情報的來源,對施初說,“事情經過就是如此,你父的冤情也終于明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