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4章
她又是戰栗,又是不滿:“是不是任誰關了你,你都這樣賣力討好?” 謝宥給了她嚴厲的一眼,崔嫵不怕,抓他:“是不是?” “不是!” 崔嫵方滿意了,蹬著他寬闊的肩膀,由著他把自己摶得一晃一晃的。 第三日。 謝宥開口問她:“朝中形勢如何?” 他忽然消失,剩余幾人會怎么做,謝宥頗為掛懷。 真是煞風景,崔嫵白了他一眼,“咱們自過咱們的,管外邊的事做甚?!?/br> 他提醒她:“這幾個月來,我們一直是敵人,我也是被你抓來的?!?/br> 崔嫵環著他的脖子親昵道:“朝事歸朝事,咱們倆的感情做不了假吧?!?/br> 謝宥默然不語,面容被水熏蒸得更為剔透干凈。 “好人,親一親我?!?/br> 崔嫵更盼著他像從前一樣,主動親近她。主動到她招架不住,看他繃著清冷疏離的臉, 可謝宥沒有親她。 他被關在這兒,尚可以騙自己,并非為了她置天下不顧,而是身不由己。 若是主動親她,不就承認了,他也淪陷在這不成體統的相守中。 崔嫵見他仍未動搖,心中失望,起身走了。 第四日。 謝宥將磨得銳利的木刃抵在崔嫵的喉嚨上,威脅道:“放我走!” 崔嫵頗為無所謂:“你舍得,就動手吧?!?/br> 說完她還把脖子往前送,謝宥的木刃往后退開。 他舍不得。 崔嫵轉身占據了高位,將他的木刃抵在自己喉嚨,傲慢說道:“待會兒,你隨時可以殺了我?!?/br> 說完,她放出謝宥的陽貨,干脆地坐下,謝宥悶哼一聲,未曾潤過的深闖,兩個人都不甚輕松。 崔嫵牽起裙子,讓謝宥看得明白。 那窄腰晃著,冷膩柔韌,下望一段是淡紅若唇的膣處,底兒沾得水亮,盡力吃著他的陽貨。 謝宥看得眼里迸出火星子,喉嚨也要燎出火來。 “瞧見……哈,了嗎?你現在就這點用處,要殺我嗎?動……嗯,動手吧?!?/br> 謝宥動了手,一手五指按在雪膩的肌理上徐行,像雪地里開辟的淺道,柔膩淌在掌間,讓人撤不開手。 吻也接踵而來。 他怎么可能對她下手。 就算淪為階下囚,謝宥也無法殺了她。 陽貨自發抵掠饅關,做一輪游又一輪掃蕩,只把那軟沼攪得一塌糊涂。 崔嫵這一次沒有倒下,只是站起來時有些踉蹌,她并著蹆,忽略他退去之后,仍存在的空曠感。 “阿嫵,若是你,被我這樣關著,你會是何心情?” 謝宥的話讓她停住了腳步。 “若是別人,我定然是拼死反抗的,但若是你的話,那我就愿賭服輸,所以阿宥你輸了,也別想著跑了?!?/br> 謝宥垂下眼簾,竟無法責怪她。 他們有些地方很相似。 之后,崔嫵每日都來,有時候只是陪著他待在一塊兒,有時與他整日整夜地待在榻間,或別的地方,長久地勾連在一起,往復著迎來快樂。 于謝宥而言,錯事既然已經發生,不差這一回兩回。 二人在所有的角落,廝磨,糾纏,將所有能給予的全然奉上,他們觸碰,親吻對方的一切,樂于把對方變得失去理智,一塌糊涂。 謝宥沉浸在她的溫柔鄉中,渾然忘了天地,不想管此刻是對是錯。 時間匆匆走了一個月。 某日,謝宥又一次將陽貨里的渧水交于她的軟沼,眼中的女人愈發楚楚動人,動人情腸,他不由自主便低頭吻了她。 崔嫵已然習慣,拉他的手貼上,懶洋洋地說:“這一日一日的,你說,是不是孩子都壞了?” “公主這么想生一個階下囚的孩子?” 崔嫵甜言蜜語道:“只要是你的孩子,就算是乞兒我也會生下來?!?/br> 反正她是公主,爹是誰都無所謂。 “你困住我就為了這些事?” 一個月了,謝宥被鎖鏈困住,走不出這方寸之地,不知年月,謝宥早已郁結于心。 滿屋書冊,更讓他時時不忘舊志。 他該翻臉了。 “當然不止,”崔嫵點點他的鼻子,“也是為了讓你沒機會拈花惹草?!?/br> “我不會,你放了我,我答應過你這輩子不會碰別的女人,那別駕家的娘子我也不會去見?!?/br> 崔嫵怎可能輕易放人:“除非你出家當和尚,我才信你?!?/br> 謝宥甚至想答應,崔嫵又補了一句:“要是你真出家,我就把天下佛寺都燒掉?!?/br> 崔嫵點他額頭:“六念不凈,還想當出家人呢,愈發不害臊了?!?/br> “是不是無論怎么樣,你都不肯放了我?” “是啊,等你年老色衰了,我就不來了,阿宥,你在我心里會一直都是這個樣子?!?/br> 水被震起,謝宥攥住她的手腕, 崔嫵還笑:“你是害怕失寵嗎?玩笑罷了,不過大概這世間所有后宅里的女人都會怕這個,從前我也擔心過,現在我卻不擔心了?!?/br> “阿嫵,我二十載寒暑,學成文武藝,志在報國,”他自嘲地笑了一聲,“如今卻只能在床笫間有些用處,公主如此貶損我,不如殺了我?!?/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