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2章
見謝宥真就一直盯著,盯得崔嫵也不好意思了,牽裙蓋住。 可看不見,還是有觸感。 那軟隙容留著他的手,被裹挾,其余的在墜露之間膩得按不住。 她“嗯、啊”個不住,拉著謝宥的手,就這么分跪復坐,流連忘返。 那漂亮修長的手,就這么被暖露打濕了。 “都是你害的……”崔嫵埋怨一聲,立刻察覺到他動了手,疼得埋怨了一聲,“你還搗亂!” 謝宥一言不發,只是不知怎的開始搶起主導,若不是那香還在,崔嫵哪里制得住他。 不知借他手勞動了多久,崔嫵攥緊他的手腕,當著他的面閉上了眼睛,再睜眼便如失魂一般,顯見是美得沒邊了。 謝宥說不清是什么感覺,只是絲毫不想錯過她臉上的任何表情,玉軟花柔,牽心動魄。 那是藉由他的手,帶給她的變化。 阿嫵就在他手上…… 思及此,便跟酒意上頭似的,暈乎乎地,理智快要逃走,謝宥簡直什么都不想管,就想湊近去她,以唇,幫她收拾那軟沼間的糟蹋。 崔嫵不知他所想,她重新上了榻,跪著罩住了他。 瞧著他意猶未盡,跟醉貓兒一樣,崔嫵突發奇想,“喊我,良人,心肝兒,寶貝兒~” 清醒終究沒有輕易被丟棄,痛恨自己的動搖,謝宥冷睇了她一眼,不肯開口。 她拿出一把匕首,把刀抵他喉嚨上,貼在他耳邊催促:“我說,喊我良人,心肝……” 可他根本不怕死,更不信她會殺他。 崔嫵腦袋一歪,眼里不帶一絲感情:“你不喊,我就把元瀚連同那些護衛都殺了?!?/br> 謝宥又想起來,被她按住。 這一次他終于妥協:“良人,心肝兒,寶貝兒?!?/br> 喚的是愛稱,口氣比當堂宣判的提司來得還要冷,端的是冷若冰霜,面不改色。 “再喊?!?/br> “良人,心肝兒,寶貝兒?!?/br> 崔嫵這才笑了:“以后都要這么喚我?!?/br> “你要鬧到什么時候才夠?” 可惜,他面上是夠冷淡,那翹起的船頭可什么都藏不住。 “知道我待會兒要做什么嗎?”她問。 “阿嫵,我們可以起來好好談談的?!?/br> 崔嫵現在可不想談。 她的刀換了個地兒,劃開小帳,那家伙就繃颼颼蹦了出來,微晃著,碩壯的一杵,和他骨節秀美的手極不相稱,碌圓的腦袋早已吐露,宛如饑腸轆轆。 謝宥大窘,耳根都燒起來了。 崔嫵沾了點,給謝宥看:“好個正人君子,還裝剛烈,方才拿手碰了本公主,這就更不老實了,你是不是還想……狠狠地,把陽貨送到本宮那兒去?” 話很奏效,被問及的人氣息一沉,眼睛綠幽幽地盯她,崔嫵也跟挨著一塊過了火的石頭似的。 這就急了? 崔嫵按著他剛被親過的唇,低聲催促:“喊我,再說點好聽的,好不好?” 謝宥卻恨自己招架之力薄弱,仙人似的面龐端得無情,就是不肯認輸,遂她心意。 “你愛說不說,反正都跑不掉,”崔嫵貼著他,紗裙也去了,“不過官人,都一年多了,我好像……有些容不下你的——” 腦中那弦終于崩斷。 謝宥幾乎是咬牙切齒,壓著聲音道:“坐下,快些!” 崔嫵拍拍他俊俏的臉,“坐哪兒?” 他是男子,揭掉偽裝,說的話只會更加混不吝:“坐到你官人旗桿上去?!?/br> 眼見孤傲的謝相公兵敗如山倒,崔嫵成了贏家,自然壓不住嘴角,說話仿佛在唱歌兒:“好啊,我坐官人旗桿,官人可緩些,別把我掀下去了?!?/br> 說完跪起,那陽貨聳聳,已是迫不及待,崔嫵稍坐,如同親吻,她剛得意的心又懸了。 怎么看都兇,好久沒挨了,這會兒她都犯嘀咕,當初是怎么…… 謝宥分明急切,卻冷淡道:“不敢就算了?!?/br> “給本公主瞧好!” 稍接觸過,彼此都察覺到了對方久曠,可崔嫵那從容戲謔的姿態還得裝下去,不能露怯。 謝宥不再抗拒,眼下倒是放松了,冷眼看她要怎么辦。從前辦不到的事,沒道理現在就能輕松做到。 “可別只會說,實則還是個窩囊廢?!?/br> “閉嘴!” 崔嫵確實為難,但為了壓住謝宥眼中那抹戲謔,她咬著牙,緩緩地,借著剛剛在他手過的潤,饅關輕推緩裹,將那駭目紫蟒寸寸包容。 咬著牙,收著氣兒,不知多久,崔嫵總算全然收下。 只是……不大相契,梗得她難受。 在這過程里,謝宥眼睛也紅了。 一年未曾造訪的好地兒……光是想著,就能讓他張脈僨興, “嗯……”崔嫵此刻自是敏銳,察覺到了陽貨更堅熱,她埋怨地看了他一眼。 謝宥想催她,又拉不下臉。 崔嫵攀他借力,勾連間之中環著一圈水,起落時能聽到津津嘖嘖的聲兒。 “嗯,不是不愿意嗎,怎么這兒更……??!嘶——好……別那么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