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53章 勁夠大
齊守恒走后,就剩下尚揚和齊似雪兩人。 尚揚無奈搖搖頭,所謂凡事有利有弊,齊守恒的性格確實讓他被冠以“儒商”的好名聲,可在有些事上顯得太過婆婆mama,要不是他生了三個好閨女,尚揚這輩子都不會與如此性格的人產生交集。 身邊有這樣的人,更是恨不得給兩巴掌。 “你要扶持我父親?” 齊似雪沉吟片刻,開口問道。 她很清楚張家遺留下來的蛋糕有多大。 事實上,當尚揚說出讓父親接手海運的一刻,她就震撼了,畢竟大姐和小妹在答謝會上的做法,讓人非常不滿意,而當下王家和張家又轉為低調。 齊家的位置很微妙。 齊家起來未必是好事,還有可能是壞事。 這種情況之下,尚揚居然讓自己父親崛起,簡直匪夷所思。 尚揚聞言,轉過頭,這才想起齊迎雪還在,都快忘記這個端茶倒酒的“小丫鬟”沒有別人,目光變的肆無忌憚。 “我問你是不是要扶植我父親?” 齊迎雪皺了皺眉,對他粗俗的目光很反感。 今天穿的是一身旗袍,藍底金絲花紋,出自海城三代旗袍世家之手,量身打造。 不得不說,旗袍這種衣服,簡直可以稱之為一大發明,除了能盡顯女性的玲瓏曲線之外,更能完美襯托女性的所有情緒。 喜悅時,旗袍底色能映出笑靨如花。 哀愁是,花紋曲線能勾勒出多愁善感。 線條、剪裁、盤扣都能把每一種對應情緒渲染到淋漓盡致。 哪怕齊似雪這種看似就不面善,與容嬤嬤之間只差美貌和年紀的女人,也能映照的更加惡毒… “啪啪” 尚揚拍了拍自己大腿:“坐…” “慢慢長夜,有美酒、有美食,就差你這個美女,坐下來喝點,慢慢聊…” 每一種性格的女人,都有另一種對照的性格。 齊凌雪的高冷面具被撕下來,是風sao。 齊迎雪的高貴面具被撕下來,是逆來順受。 尚揚很想看看“容嬤嬤”面具被撕下來,會是什么樣子。 “你不怕給在酒里下毒?毒死你?” 齊似雪白了一眼,對尚揚的不反感,是以打不過和以大局為重為基礎,并不是真要與他有點什么。 繼續道:“尚揚,你能在這個時間點來齊家,我很感謝,能出面親自讓我父親接手海運,更很感激!” “但是” “我希望你能明白,齊家不會成為任何人的傀儡,以前不是,以后也不是,如果你是單純的要扶持齊家,我舉雙手同意,互利互惠,但你要讓齊家成為你的傀儡,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說的很嚴肅、很認真,眼里又冒出當初去永城行刺的光。 尚揚心里咯噔一聲。 他之前確實沒想到讓誰當傀儡,可是聽她說出來,發現自己的到來,確實會給人這種感覺,除了自己是強勢的一方,卻親自拜訪之外,更重要的是,與他女兒們的關系,不是說現在斷了就徹底干凈。 做過的事,永遠不能消失。 齊守恒或許在擔心,一旦接手張家眾多產業,將來完全受制于自己。 畢竟當下沒有拿那么多,手還不短… “你很漂亮!” 尚揚突然開口,臉上露出燦爛笑容,完全轉移話題道:“旗袍這種衣服,必須得成熟女孩穿上才有味兒,尤其是像你這種離異少婦,才能更顯嬌艷…” “咱們只談風花雪月,不談工作,坐下,咱們小酌幾杯” 齊似雪稍顯煩躁,他的眼神好像有魔力,看的人渾身不舒服,如同一張大網,讓人想逃,卻又無法掙扎。 “我沒跟你開玩笑,如果有讓齊家當傀儡的想法,最好趁早死心” 沒辦法抗拒,干脆不看,又道:“大姐、和小妹這么長時間一直沒與家里聯系過,不難想象,她們的日子已經處在水深火熱之中,所以我也希望,以后不要再打她們主意” “你要認為自己還是個男人,更別再利用她們做文章” 她確實不希望尚揚與大姐和小妹再有聯系,因為王家和張家都處于高度緊張狀態,做事非常謹慎,一旦她們與尚揚的關系暴露。 那么最看重名聲的父親,極有可能做出極端事情。 她等了十幾秒,沒有回應。 詫異轉過頭,當看到尚揚目光,臉色瞬間變的鐵青,抬起手,把旗袍的開叉給合上,讓自己的長腿不至于暴露那么多。 “咳咳” 尚揚尷尬咳嗽兩聲,收回目光,又笑道:“其實你的腿長比較適合穿現代風格,比如熱褲…” “我送你回去!” 齊似雪冷冷說了一聲,率先轉頭離開,走動之間,長腿暴露更多。 尚揚隨之站起。 臉上少了幾分曖昧,多了些許嚴肅。 他承認自己確實沒看出“傀儡”這一點,但看出另一點,就是齊守恒想讓自己與齊似雪發生故事,并不是手段,而是無奈之舉,因為當下外界都在談論自己與齊似雪的關系,也就導致,她這輩子極有可能嫁不出去… 如此看來,還不如跟自己在一起。 循規蹈矩的交談,不一定持續到什么時候。 故意把話說的粗俗,故意把神態變的不堪,只要她反感,就能減少交流時間,防止某些情愫暗升。 畢竟“別墅”已經讓自己諱莫如深了。 兩人一前一后,穿過一條長廊,又走過一個淡雅小院,來到側面的客臥。 看起來與四合院類似,只不過京城那種紅漆金瓦的風格并不適合江南水鄉,這里都是白墻清漆的淡雅風格。 院子里放著一口青花瓷缸,里面養著幾尾金魚,中間有一顆槐樹,可惜的是錯過了槐花盛開季節。 “你住這間…” 齊似雪走到正房,把門推開。 里面滿是古色古香的家具,有現代化設備,只是古色韻味更濃,進門是廳,左側是書房,右側是臥室,床榻是黃花梨架子床,不過床墊都是軟的… “你住哪?” 尚揚指著床:“我看這張床夠大,要不然一起?” “這個季節晚上還是很冷的,咱們倆睡在一起也是個照應…” 住在齊家是他特意要求的,倒不是為了什么,而是還沒在這種有幾百年歷史的院子里住過,想著體驗一下。 “我走了,有任何問題可以打電話!” 要是別人敢調戲,巴掌早就打到臉上,可對方是尚揚,根本沒有任何對策。 罵他無恥?他的無恥根本不掩飾。 罵他下流?他一直也不認為自己是上流的人。 最好辦法就是離他遠點。 說完,轉頭離開。 “真走???” 尚揚望著她背影,又調侃道:“如果半夜睡不著覺可以來找我,給你留門…” 齊似雪腳步更快了。 見她徹底消失不見,尚揚這才走進來把門關上,關上的一瞬間,他臉色變得嚴肅,剛剛齊似雪聽起來什么都沒說。 但他在無意之間透漏出一個重要消息。 齊凌雪、齊迎雪,直到現在與家里都沒有過任何聯系! 身為女兒,一定是想聯系的,能不聯系的理由,只有一個,就是兩家不讓,潛臺詞就是說明,這倆家對齊家的態度并不友好,乃至連拉攏的心思都沒有。 存在著割舍不掉的血緣關系。 卻要硬生生割舍。 結論很簡單,這倆家都處于極度不安狀態,而他們的不安,就會促使他們謀求安全感。 而謀求安全感的辦法只有兩點,第一,變得更強大,第二,消滅威脅… 他坐到床上,苦笑道:“你確實出手把張家推倒,但看不出你是幫我,還是害我…他們倆家比我想象的還要緊張…” 想了想,走到被改造出的浴室。 洗澡、睡覺。 三個小時后。 “咯吱…” “咯吱…” 四臺跑車在齊家門口停下,價格都不貴,相對幾人的身份而言不貴,價格也都在將近八位數。 “唰…” 第一臺車門率先打開。 早就洗過澡,換上干凈衣服的齊思泰從車上走下,他臉上掛滿緊張和興奮,快步走向門口安保。 剩下三臺車,也走下三名與他年紀相仿的青年。 都是本地闊少,與他從小一起玩到大。 “抽支煙!” 齊思泰從口袋里拿出煙,遞過去。 門口安保臉色有些為難。 “公子,我不吸煙…” 看了看他臉,又道:“公子,你臉怎么了?” 齊思泰臉上有一圈勒痕,在五官外圍,應該是帶了很長時間東西。 “甭廢話,我知道你吸煙,快點,要不然開除你!”齊思泰有些煩躁:“他來的時候我讓你拿刀,刀呢?” “就看著我挨揍,你們都不上,是不是?” “拿誰家工資,吃誰家飯?” 安保頭皮一陣發麻,相比較被他數落,還是吸煙更好,安保清楚,以少爺的紈绔,遞過來的煙一定有貓膩,不過最多就是火藥或者辣椒面之類的。 遭點罪,絕對不會致命。 接過煙。 齊思泰給他點燃。 安保小心翼翼的吸了口,覺得有點不對勁,但沒特殊味兒,剛想說謝謝,猛然感覺到一陣眩暈感,雙眼一番,沒來及說話,整個人已經倒下去… “嘭” 很重一聲,應該是砸在地面! 齊思泰雙眼陡然迸發精光:“藥勁夠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