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86章 大炮來了
整個房間內,都充斥著這個女人的憤怒, 宛若驚雷,驚雷落下寂靜無聲。 發火毫無征兆,卻并不是沒有緣由,無外乎是那天晚上對待博士和先生兩人,后來發生什么別人不清楚,她知道清晰無比,兩人一直在觀景平臺上躺倒第二天天亮。 把電話打過去,后者接起電話才知道發生什么。 要知道,地面溫度已經零下,又在山頂被冷風吹了一夜,身為男人,尤其是成年之后的男人,被涼到會落下什么病根再清楚不過,寒氣入體,腎功能紊亂了… 這個女人很霸道,眼神、表情、氣勢,乃至每根頭發。 周騰云還是第一次見到馮玄音發火,面對面的發火,以前都是聽過,卻沒見過,鋪天蓋地的氣勢滾滾襲來,險些讓他氣勢潰散,好在緊要關頭及時調整妥當,完整防御住,挺起胸膛,雙眼死死盯著馮玄音。 冷漠道:“姓馮的,你當真以為我不會發火?” 這間諾大奢華的辦公室是她的主場,瞥了眼周騰云,冷笑道:“你發火又能如何?” 完全是不講道理。 “好好好…” 周騰云氣的連連點頭:“一直不動你,是在想大家都在惠東市,和氣生財,既然你率先動粗,也就不要怪我不客氣,馮玄音,給我聽好,只要敢建墓地,我就有辦法讓你不夜城關門,大可試試!” “呵呵,嚇死我了!” 馮玄音眼神在他身上一掃而過,隨后緩緩從辦公桌里繞出來,走到尚揚身邊。 劇烈的疼痛感已經讓尚揚險些昏迷,腦中眩暈,意識模糊他從未想過有人能打出如此驚天動地的一拳,疼,很疼,要比周飛以及拳手們的拳頭重太多,咬緊牙關,額頭上掛著豆大汗珠,雙手支撐冰冷地面,想站起來。 不能倒下。 何尤夫還想再動,卻被她抬手給制止,低著頭藐視還在掙扎的尚揚,冷漠道:“不要以為有點背景就沒人能治得了你,在這惠東市,只要我馮玄音在一天,是龍得盼著、是虎得臥著,明白么?” 尚揚沒回應,還在掙扎著站起來。 牙齒咬的很用力,以致于面部都在顫抖,火氣很大,你他媽試探李龍,以我的命做實驗,正常防守反擊,還得被教育? “明白么!” 馮玄音再道,視線隨著他一點點起來,絲毫沒有之前幾次的談笑風生,取而代之的事俯瞰螻蟻的態勢,這女人很傲,高傲、孤傲。 仿若任何人在她眼里,只能堪當蕓蕓眾生。 一旁的何尤夫沒有嚴陣以待,一臉嗤之以鼻,尚揚是什么實力他再清楚不過,根本構不成威脅。 冷冷提醒道:“不要讓她問出第三遍,否則你會后悔!” 尚揚終于完全站穩,忍著全身劇痛站直身體,雙眼通紅的盯著站在正對面的娘們,這一刻他也感覺很陌生,好似第一次見到,之前見到的都是另一個人。 他對視著。 一秒。 兩秒。 三秒。 足足十幾秒過后,那張堪稱傾國傾城的冷漠面龐仍然無悲無喜。 就看尚揚微微把頭低下去一些,隨后從牙縫中擠出兩個字:“明白!” 說的很憋屈。 也確實證明,真理在大炮的射程范圍之內,目前沒有資本與馮玄音對視,空有一腔熱血是悲哀的,他說完,向后退一步,退到周騰云身后。 事實上,他想發火,更想暴怒。 但有老板在場,一旦鬧得更大,沒辦法收場。 馮玄音滿意的收回目光,重新看向周騰云:“五千萬,百分之十股份,選一個?” “呵呵!” 周騰云不是笑,而是說出兩個字,氣的轉過身,沒有再多說的走出去,尚揚仍然做好職責,快步上前,提前把門打開,等他走出去,又把門給關上。 馮玄音盯著他們離開的背影,直到門關上,臉上重新恢復色彩,不如往常,而是一臉疲憊、擔憂、憔悴交織著,當然,最大的成分還是孤傲,眼神深邃,嘴里緩緩道:“姓尚、姓尚…李龍又在省會來到惠東,整個省內也只有五爺姓尚,除此之外還有其他人么?” 何尤夫的表情也變了。 一臉無奈。 別人不了解身邊的女人,他了解,非常了解,從最開始知道有李三的時候,就在忌憚尚揚的身份,查來查去毫無結果,這才出手試探,誰成想那家伙身手恐怖,無疑更為尚揚的身份蒙上一層神秘面紗。 她在擔心,擔心姓尚的背景很深,在關鍵時刻壞了自己好事。 “不可能與尚五爺有關系!” 馮玄音默默道:“博士險些弄死他,最后結果只是把他們扔在山頂,事情又過去這么長時間,沒有任何人過問和報復,怎么可能與尚五爺有關系?” “無論是誰,擋我者死!” …… 門外,燈火輝煌。 四名穿著黑色制服的安保人員,宛若雕想的守在門口,尚揚走出來,被冷風吹得精神很多,眩暈感減少,繼續快步走到車旁,幫周騰 云把車門打開,見他坐上去,這才走到駕駛位坐下來,特意重重的看了眼“不夜城”三個字。 這娘們不僅僅是有“變態需求”皮鞭、蠟燭。 心里更是扭曲、畸形。 以德報怨的事他學不會,人如何待我,我如何待人。 “小尚…” 車輛剛剛起步,坐在后面的周騰云忽然開口,臉上沒有在辦公室里那般憤怒,也沒有了凝重。 “老板…” 尚揚看了眼后視鏡,開口回道。 他本以為會說:“你受委屈了”“不用著急,反擊即將開始”最不濟也是“還疼不疼” 可開口卻讓人大失所望。 周騰云好奇道:“你與她之間有私人矛盾?” 聽口氣,確實是很純粹,不纏著任何其他。 尚揚聞言身上一顫,并不是嚇得,而是心里生出來一股難以言說的感覺,現在是問私人矛盾的時候么?有或是沒有又能如何?那女人當著你的面,在打你的人,身為老板是追究其中含義的時候?分明就是在打你的臉… 一種米養千種人,果然沒錯。 尚揚以前之所以能被人心甘情愿的叫一聲“尚哥、揚哥”不是沒有道理的,他和馮玄音很像,無論誰對誰錯,幫親不幫理,先棍棒教育,然后再談其他問題,如果今天自己是周騰云,他是自己。 眼看著他被欺負。 二話不說,會把夏日里工地上幾百號工人全部叫來,每人一根鎬把。 問她,大炮沒有,鎬把有一堆,你要不? 奈何一切都只能想想。 雖然自己沒實力! 深吸一口氣道:“哦,對…前幾天與朋友在外面吃飯,與她下面的人發生了口角…” 隨口敷衍,真實情況沒辦法說。 “難怪!” 周騰云點點頭,不再多說,閉目養神。 聽到這倆字,尚揚心里一寒,重新看了眼后視鏡,他不知道自己有沒有理由怪罪周騰云,可越來越覺得身后的老板與自己性格出入太大,說是理智,也不算很理智,說不理智,也沒有做出太過出格的事。 “在辦公室里,他應該為自己出頭的!” 想到最后,尚揚還是堅定這個想法,一個臭娘們都知道愛護自己的羽毛,堂堂七尺男兒,竟然連保護自己身邊人的能力都沒有。 說的再難聽些:“怪不得唐悠悠,總覺得與他之間差了什么” 也不是他不行。 如果沒有能力,當初在他父親突然車禍離世之后怎么坐穩的董事會? “應該是還沒走到他心里吧,司機,確實無足輕重!” 把周騰云送到別墅,率先走下車,幫他打開車門,周騰云走下來,一如往常,一切行云流水,可在走進別墅的一刻,整個人好似放松過后的陡然清明,眼里泛著光,慢步走進書房,關門、鎖門,拿出電話,撥通一個號碼。 等了大約十幾秒鐘。 電話那邊傳出來:“喂…” “李念你好,我是周騰云!” …… 門外,尚揚孤零零走出西山別墅去,門口出租車很少經過,每天也都是跑著來、跑著回去,權當是鍛煉身體了,而今天卻沒有跑的欲望,只想慢步走一會兒,吹著冷風,讓自己更清醒一些。 “難道他是看到自己與唐悠悠親吻,故意隱忍不發的?” “不可能、不可能,沒有任何一個男人能受得了…” 走出幾步,突然咬牙罵道:“干你大爺的丁小年,說是三天能辦好,已經第三天了!” 話音剛落,就聽電話叮鈴鈴響起。 他拿出看了看,以為是唐悠悠,這個女人一副把地下戀情開展轟轟烈烈的架勢,每天晚上,必須會有交流,拿出一看,不是唐悠悠,而是丁小年! 他頓時為之一振,接起電話道:“怎么說?” 電話那邊道:“幸不辱命!” 聽到這話,尚揚豁然開亮,心情不郁悶、身上也不疼了,眼里的光芒比天上繁星還要璀璨,簡潔道:“不夜城門口集合!” 說完,把電話掛斷。 狠狠道:“臭娘們,你要大炮?大炮來了,不炸死你,就炸死我!” ps:明lyu大哥....二盟三。 ps:感謝丁大哥的萬幣賞,感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