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1章 霍寒年,你別得寸進尺??!
以她的性子,答應簽下那份協議,心里一定是煎熬、折磨的! 被迫跟江煜在一起的日子,不知受了多少罪! 這一切的不幸,都是他帶給她的。 想到此,霍寒年眉眼間浮現出幾分陰鷙與冷戾。 溫阮見霍寒年情緒不對勁,猜出他心底的想法,擰著纖眉說道,“我不想欠你的!” 溫阮閉了閉眼,再睜開,鹿眸里澄澈坦蕩,“如果不是你,被疾蟲咬的就是我不是嗎?你不必愧疚自責,我那樣做,也只是報答你對我的救命之恩!” 溫阮一襲話,讓霍寒年的眸色變了又變。 他盯著她看了許久,低沉的嗓音像是從喉骨深處發出,“只是不想欠我?” 溫阮點了點頭。 “不想欠我,你想欠誰的?”他臉色好像更加難看了。 溫阮咬了咬唇瓣,眼神復雜的看著他,“霍寒年,我們之間,還有很多阻隔,不是嗎?” 霍寒年黑眸漆漆的看著她,沉默了許久。 就在溫阮以為他不會再說什么時,她聽到他嗓音幽沉、低啞的響起,“比起失去我,或者與我一起面對阻隔,你覺得哪個更讓你痛苦?” 聽到霍寒年的話,溫阮身子狠狠一顫。 他只是跟厲雙兒一起開房,就讓她做出了不理智的事,若真的失去了他,她不敢想象—— 溫阮眼眶幾乎一下子就紅了。 抵在他肩膀上的雙手,微微收緊,握成了拳頭。 蝶翅般的長睫,垂了垂,她聲音輕軟的道,“你容我想想?!?/br> 霍寒年不會將她逼太緊,她肯去考慮,已經是給他機會了。 他低下頭,親了親她的唇瓣,“其實你的心跳,已經給了我答案?!?/br> 溫阮臉上的熱度,一下子蔓延到了白皙的耳廓。 她惱羞成怒的將霍寒年推開,手忙腳亂的從沙發上爬起來,雙手捂了下自己發燙的臉,水汪汪的鹿眸透過指縫朝霍寒年看去,“我差點忘了問你,你和厲小姐到底怎么回事?” 霍寒年貼近溫阮,扣住她纖細的腰,將她摟進懷里,下頜抵到她頭頂,嗓音低啞的道,“你跟她接觸時,沒發現她有什么異樣?” 溫阮眨了眨眼睛,“沒發現啊?!?/br> 霍寒年修長的手指抵上溫阮唇瓣,“她明顯被人吻過,而且,還是很激烈的吻?!?/br> 溫阮微微睜大眼睛,隨即想到厲雙兒好像有男朋友的,她又有些了然,“跟她男朋友吧!” 霍寒年低笑一聲,“她男朋友還在國外?!?/br> 溫阮,“難道是你?” 話音剛落,額頭就被他狠狠彈了個爆栗。 “老子要是吻了她,還來吻你?” 溫阮捂著被他彈疼的額頭,哼出一聲,“反正你們男人只有掛在墻上的時候才老實?!?/br> 霍寒年,“我他媽!” 看到霍寒年眼中露出來的危險神情,溫阮趕緊從他腿上起身,朝門口走去。 “我先回隔壁房間了?!?/br> 霍寒年追了過來,在她拉開門的時候,將她壓在了門框上。 修長的雙手捧著她清麗嬌俏的小臉,俯首,親了親她被他彈過的額頭,“秦放快生日了,他打算在云夢島辦個party?!?/br> 聽到云夢島三個字,溫阮小臉上的血色,一下子褪盡。 垂在身側的雙手,微微收緊握成拳頭,呼吸也跟著緊窒了幾分。 霍寒年瞧出溫阮的不對勁,大掌摸了摸她的小臉,“云夢島是度假圣地,不想去?” 溫阮抬起手,抓住霍寒年修韌結實的手臂,眼眶里溢出薄薄的水霧。 見溫阮突然一副要哭的樣子,霍寒年徹底慌了神,他將她攬進懷里,薄唇親了親她的眼睛,“怎么了?想到什么了?” 溫阮將小臉埋進霍寒年結實堅硬的胸膛里,貪婪的汲取著他身上帶著淡淡煙草味的清冽氣息。 感覺到她纖細身子的輕微顫栗,霍寒年腦子里閃過無數疑惑。 只是提了句去云夢島給秦放過生日,她怎么這么大反應? 不過她表現出來的對他的依戀,倒讓他十分受用和喜歡。 他摟著她纖腰的大手,緊了幾分,薄唇親了親她的頭頂,“有我在,別怕?!?/br> 不知過了多久,溫阮抬起氤氳著一層薄薄水霧的鹿眸,她一眨不眨、認真嚴肅的看著霍寒年,“無論發生什么事,就算將來有一天,我們不能在一起,你也要好好活著,知道嗎?” 霍寒年英俊深刻的臉龐陰沉了幾分,他摟在溫阮腰間上的大手,用力捏了她一下,“你能不能說點好的?怎么將來我們就不能在一起了?” 溫阮見他轉移話題,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我說的如果!我的意思就是,你要好好活著,不管發生什么!” 霍寒年眼神狐疑的看著溫阮,這不是她第一次說出這樣的話,無論發生什么,都要他好好活著。 難道她知道他以后會死? 還是他自己弄死的自己? 溫阮被霍寒年猶如深潭般的眼神看得頭皮發麻,她雙手捧起他棱角分明的俊臉,輕聲說道,“其實在很早之前,我夢到你自殺了?!?/br> 聽到她的話,霍寒年哭笑不得。 他拉著她的手,放在唇邊吻了吻,“你傻不傻,夢能當真?” “那你答應我嘛?” 霍寒年挑了下眉梢,“你主動親我一下?!?/br> 溫阮小手握成拳頭朝他肩膀上捶了一下,“你煩不煩,別得寸進尺??!” 看著她生起氣來嬌俏又靈動的樣子,霍寒年再一次將她按進胸膛里。 他低啞的嗓音在她頭頂響起,“只要你還在,我就好好活著?!?/br> 周五。 秦放和喬苒,霍寒年,明愷,沈博宇幾人提前到了云夢島。 溫阮和葉傾語要在學校上課,兩人約著下午一起過去。 帝都的飛機是直達云夢島的,溫阮和葉傾語的座位沒有挨在一起,中間隔了條走廊。 溫阮快走到座位時,發現靠舷窗的位置,已經坐了道身影。 男人穿著件黑色高領針織衫,皮膚異常的白,高挺鼻梁上戴著副墨鏡,側臉線條宛若畫師筆下精心勾勒出來的一樣,完美得不可思議。 溫阮看著男人的樣子,隱隱覺得熟悉,似乎在哪里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