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1章 危機時刻,霍寒年來了
回去途中,江煜異常沉默。 他時不時看向身邊的溫阮,淺棕色的眸子帶著幾分打量。 現在連他都分不清,祭禮上發生的一切,究竟是她裝神弄鬼,還是真有其事? 若是她裝神弄鬼,她未免太過演得逼真! 在江煜的目光,又一次落向溫阮時,發現她神色間浮現出幾分慌張。 她先是摸了摸手腕,緊接著又翻了翻包。 “怎么了?” 溫阮擰著精致的纖眉,小聲說道,“你送我的那條手鏈不見了?!?/br> 到東苑做江煜小女傭后,他從不吝嗇對她的獎勵。 時不時送她點禮物。 溫阮上次失蹤后回到東苑,第二天他就送了她一條鉆石首鏈。 溫阮一直都戴在細腕上,江煜自然知道的。 見她如此緊張自己送他的東西,江煜眉眼間露出幾分笑意,“掉了就掉了,下次再給你送條?!?/br> “不行的,我很喜歡你送的那條,再送也不是原來的了!” 江煜聽到她這樣說,非但沒有生氣,反倒心情好轉,“那你仔細想想,看看手鏈掉在了哪里?” 溫阮擰眉想了會兒,“要不我們回山上,我去找找?” 見她一副想要迫切找回手鏈的樣子,江煜扯了扯唇角,“就那么重要?” 溫阮點頭。 “好,我帶你回山上找?!?/br> 江煜將車子調了個頭,重新開回鳳臺山。 江母墓碑前。 站著抹修長挺拔的身影,江閔看著墓碑上江母的照片,面色陰沉得能滴出水。 這輩子,他手上染了不少鮮血。 但他從沒有害怕過。 可最近江宅鬧鬼,今晚又發生一些離奇的事,讓他有幾分發毛。 他雙手緊握成拳頭,雙眼帶著幾分猩紅的陰狠,“你死都死了,還出來鬧什么?” 四周只有風吹動著枝葉的沙沙聲,以及江閔自己略顯沉重的呼吸聲。 他盯著江母照片上那雙溫柔似水的眼睛,冷冷斥道,“你要申什么冤?昭什么雪?你已經病入膏肓,活著只會更痛苦,早死早點擺脫痛苦,不是很好嗎?” “你是溫室里養出來的千金小姐,追求愛情、浪漫,但我們是家族聯姻,能有什么愛情?我給了你婚姻,讓你生了兩個孩子,你還不知足嗎?” “生了重病,還闖入我的密室,看到不該看到的東西,你自己活生生氣死,能怪到我頭上?” 江閔話音剛落,突然一道憤怒至極的聲音響起,“mama是被你氣死的?” 說話的是陪溫阮回山上找尋手鏈的江煜,他萬萬沒想到,會在mama墓前聽到父親說出這番話! 他對母親沒有半點愛情,并且還將她活生生氣死! 這于江煜來說,無疑于是個晴天霹靂! 他一直以為,母親是被溫阮父親治死的,結果—— 江煜雙手緊成拳頭,俊秀的臉龐氣得扭曲、猙獰,“她是你夫人,是我和江嫣的母親,你怎么如此狠心?” 看到氣勢洶洶朝他疾步而來的江煜,江閔眼底閃過一絲驚慌,但很快他就冷靜了下來。 江閔向來精明,最近被鬧鬼、以及今晚天燈、溫阮被附身的事,弄得有點心虛,但這會兒,他已經回過神了。 看了眼站在不遠處的溫阮,他瞇了瞇陰鷙的眸子。 這一切,很可能跟溫阮有關。 他倒是低估了這個長相白凈纖柔的女孩。 江閔抬了下手,墓地四周,立即涌現出一批黑衣人。 江煜見此,他臉色鐵青的瞪住江閔,“你要做什么?現在我知道你的秘密了,你是不是也要殺人滅口?” 想到害死自己母親的,竟是自己父親,江煜胸腔里血液翻涌,差點吐出一口鮮血! 江閔冷眼看著江煜,“你母親本就時日不多,她歸西是遲早的事!” 見江閔沒有半點悔意,江煜心痛如絞,自從他記事起,就知道母親有多愛父親,她溫柔賢惠,將他當成她的天。 可是他呢,人前裝得跟她有多相愛,背地里,卻是要她性命的魔鬼! 江煜一把揪住江閔襯衫衣領,手指止不住顫栗,淺棕色的眸子染上了幾分紅血絲,“到現在,你還沒有半點悔意!” 江閔揮開江煜的手,他沉著臉道,“你跟你父親叫囂什么?若我們父子反目成仇,就中了那個女人的計了!” 江煜已經聽不進去江閔的話了,腦海中全都是江閔氣死了母親。 “你跪下來,向母親認罪,懺悔!” 江閔推開想讓他跪下的江煜,怒斥,“放肆!” 不想再跟江煜多廢一句話,他對將溫阮包圍住的黑衣人說道,“將她帶走!” 溫阮拿著霍寒年昨晚給她的小巧手槍,對著那些朝她走來的黑衣人,“誰敢靠近我試試?” 江閔見此,迅速從懷里掏出一把槍,對準溫阮后腦勺。 但下一秒,槍就被江煜奪走。 江煜扣住江閔脖子,將槍對準他太陽xue,“你敢傷她試試?” 江閔眼中閃過一抹陰冷的寒鷙,“江煜,你瘋了?為了個外人,竟敢挾持你父親?” “我沒有你這樣的父親!”江煜眼神陌生又憤怒的瞪著江閔。 江閔唇齒里發出一聲陰冷的呵笑聲,“好,有本事你就對著你父親開槍?!闭f罷,又從懷里掏出一把槍,對著溫阮打去。 砰砰砰,連著響了三聲。 溫阮既要防著黑衣人,又要防著江閔射出來的子彈。 她身子往地上滾了幾圈,其中一個黑衣人趁她不備,一把將她手上的槍奪走。 眼看溫阮就要中.槍,江煜瞳孔一陣劇烈收縮。 他手中奪走的那把槍,壓根沒有上子彈,他將槍扔掉,朝溫阮跑去。 但江煜奔跑的速度,哪里趕得上子彈,黑衣人連著開出幾槍,眼見溫阮就要被打中,突然一道高大冷峻的黑色身影朝著溫阮撲來,抱著她朝地上滾了好幾個圈。 溫阮雖然穿了防彈衣,但剛剛有顆子彈差點打入她后頸,她被人抱著滾了幾個圈后按壓在身下,心臟還在突突狂跳著。 熟悉的清冽氣息撲入鼻尖,溫阮纖長的羽睫顫了顫,“霍寒年?”